小时候看烟花以为它的高度与天持横,从记事开始萌生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烟花给黑夜上了色彩,余留下的是一片灰色雾霭,我总担心会把黑夜炸个窟窿,我没问过大人,大人不会关心小孩子说的话,他们也回答不出。长大后我保留着那份想法,她有了超越具体事物的认知,即使一切那么不合理。
每当停不下来去解刨人和事时,他们总觉得想太多。共情、敏感、固执、偏激不同颜色橡皮泥搅和,最终塑造成了泥土的模样,分不清红白蓝黑,却都由它们形成。亲手打造一副新的雕塑需要时间和历练,用原来的东西却不是当初的人,人无法活在过去和将来,我也会捏造出不同的风格。
麦田里有萤火虫,绿色的光芒照亮我的童年,一闪一闪指引成长的方向。直到麦田的苗低过我儿时的肩膀,有些东西过去就过去了,萤火虫的光也随之熄灭,消失的还有那个充满无限遐想的我,长大后也忘了多少年没见过绿色微妙的光芒,问过城里的人她们见过萤火虫吗,她们说没有。
农村的夜晚能看见很多星星,由此判定出明天是个晴天,冬天的雪到我膝盖,不用开灯也能照亮荒无人迹的树林,白色的雪天上的月光成为了我的手电筒。长大后冬天的雪下的很少,今年更是没初雪,我的第一个家拆除,里面的水缸、橱柜、壁纸、床架全都瓦解土崩,像年少的我成了废墟,无人在意里面埋的快乐和悲伤。
我的人生中出现的三道光,烟花,萤火虫,星星,即便我再亲眼所见也不是当初的模样,我更不一样,枯木会逢春,新长出来的那朵向日葵也不是当初的那朵,他会迎来它的第二次生命,我会看着它自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