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四月天

传说,每一个小孩都曾是天使

他们从天上打量着人间

倘若喜欢哪个女子

就下到凡间去做她的孩子

教会她如何爱与被爱

助她完成生命的升华和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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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林间,茵茵碧草如毯,绣着点点碎花、翩翩彩蝶,绿杉筛下一地日影团团。

你穿着淡绿的小开衫,蹲在草丛里,盯着草尖上蠕动的一只小蜗牛,黑晶般的双眸好奇地探究着自然的奥义,稚嫩的模样像这四月林间的新芽一样蓬勃饱满。

突然,你撇下蜗牛,伸开双臂扑进我怀里,用胖乎乎的小手,捧着我的脸,说:“今天还没亲妈妈呢。”然后撅起小嘴,在我脸上轻轻啄一下,又蹦蹦跳跳地去和蜗牛玩。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亲亲妈妈成了你的每日必行,你甜甜的吻,像含着花香的春风,像醇净透明的甘露,拂去尘埃,滋润心田,轻悄悄地消融了我生命里所有冰冷坚硬的刺痂,天涯海角都漾着春的柔和暖,你就是我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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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密也最艰难的三年,竟就这样匆匆而过了,分明已经寸寸记录下你带给我的所有惊喜,却又好像错过了些什么;分明是盼着你快快长大,却又觉着时光太快意犹未尽。

三年前的今日凌晨,大雨滂沱,我在医院里忐忑一夜,等待你的降临,当你嘹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寂静,我的泪夺眶而出;襁褓里,你粉嘟嘟的小模样那样神奇,我甚至不敢相信,就这样参与了一个生命的诞生和成长……

这一切,恍如昨日之事,而你,已经长成一个能说会道又倔强伶俐的小丫头了,每一天,都在刷新我们对你的了解,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你会长成一个怎样美丽的女子。

昨天奶奶炖了甜软的银耳汤,你不肯喝,我说:“白白的银耳汤喝了也会变白变漂亮哦。”你立即举一反三:“黑黑的木耳吃了就会变黑!”我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这才意识到你早已不是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的憨憨的婴孩了。

我说,明天又要上班了,你嘟起小嘴顾影自怜:“可怜的小孩子。”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从每天早上走时哭闹不止难分难舍到安静懂事地跟我说“再见”,你已经学会了隐忍,我却有点心酸,这样的成长,未免残忍却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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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熄灯后,你搂着我的脖子,甜腻腻地抒情:“妈妈在,爸爸在,哥哥在,我好幸福呀!”妈妈很欣慰,希望你永远保有这种感知幸福的能力,也祈祷上天眷顾,能给你哪怕多一点点的幸福。

最让妈妈头疼的,也是每晚入睡前:读绘本、吃水果、喝水、讲故事、喝水、如厕、喝水、开灯……非要折腾到十一点,有时精疲力竭,按捺着怒火长吁一声,你立刻惊觉:“妈妈你生气了吗?”倘若我忍不住大声呵斥,你便会伤心地足足哭上半个小时,然后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幽怨:“妈妈又大声说话了。”

宝贝,请原谅,我们说好的,谁也不许乱发脾气,你做到了,妈妈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发火之后又愧疚自责追悔莫及,当我跟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就忘了委屈,十分慷慨地表示原谅:“没关系!”然后又一头扎进我怀里,呢喃着:“我最喜欢妈妈了。”

妈妈怎么会不知道,你迟迟不肯入睡,是因为只有这一点点时间,妈妈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你怕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又悄悄离开了。

宝贝,请原谅,妈妈并没有太多做母亲的经验,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跟着书本和网络亦步亦趋地学习育儿、保健、早教方法,到今天,才恍然明白,所有的理论和经验,都不及溶进骨血里的爱和陪伴。

人都说母爱无私,我却懂你比我爱得更深更真,你总是原谅,总是抚慰,总是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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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滴答,你在慢慢长大,谁说时光易老?谁说岁月无情?我们的爱,在寸寸光阴里沉积成千回百转的柔肠,只一言,一笑,一吻,便是惊天动地的感怀:

谢谢你,我的天使,谢谢你的吻、你的爱,谢谢你在茫茫人海里钟情于我、选择了我,可我,是那么平凡,能给予你的,只有少得可怜的陪伴!

在你点燃生日蜡烛的这一刻,我的万般情怀只能藉由文字深深珍藏,稚嫩的你无需看懂,经年之后,也许你能在这里重温自己成长的足迹,铭记我们最初的爱。

宝贝,你三岁了,你将离开妈妈的怀抱,飞向更广阔的天地,妈妈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担忧,但终要学会放手,给你更多的爱与自由。

妈妈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倘若某一天,命运无常的魔爪伸向我,这些文字,这些爱和牵挂,就是妈妈留给你唯一的铠甲: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宝贝,你永远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你不必成功,但要努力;你不必优秀,但要快乐;你不必服从他人,但要听从自己的内心。

我的宝贝,你是一个懂爱、向善、尚美的孩子,除了读书,妈妈不想用所谓的人生经验来束缚你,妈妈相信,这将使你拥有更完整厚博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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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是我的天使,是爱,是暖,是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是天真,庄严,是夜夜的月圆,你是我的四月天。

你要永远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可以任由你心安理得、源源不断地索取,那就是,妈妈的爱。

妈妈愿用一世福泽,换你一生康健、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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