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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枭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太子爷,但他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许梨疏。
那个他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他捧在手心宠上了天,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她。
许梨疏喜欢小提琴,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
男人为了表达对她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她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
为了娶到她,他宁可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给了她一场如梦如幻的婚礼,让她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公主。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小情人,此刻竟然让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雪中。
只因他认为是许梨疏逼得那个女人拉黑他的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来。
“宝宝,告诉我,你跟晓晓说了什么?”霍子枭坐在她对面,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看着她。
他的目光比风雪还冷,语气却异常的温柔,就仿佛在询问她现在的雪景美不美。
许梨疏身子冻得麻木,她张了张嘴,牙齿打颤 ,“阿枭,我没有见过沈晓晓。”
霍子枭看着她,微微挑了挑嘴角,“宝宝,你不乖了。”
他勾勾手指,保镖附身递上手机,他播放了视频。
视频里,许梨疏病危病的弟弟被拔掉了呼吸器,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紫,浑身不停抽搐。
“阿枭,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他。”许梨疏顷刻间泪流满面,他抱着霍子枭的双腿,“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
霍子枭倾身向前,伸手摩挲着她的眼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晓晓对我也很重要。”
“乖,你还有五十秒,缺氧状态下,弟弟只能坚持两分钟。” 他坐直身子,单指敲击着屏幕,似要失去耐心。
许梨疏身子狠狠一震,心口被重重一击。
他是说过沈晓晓重要,可她却一直不愿相信,毕竟他曾经那么爱她。
此时,许梨疏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真的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无可取代的。
从头到尾,其实她只见过沈晓晓一次,那次是拍卖会上,沈晓晓是礼仪小姐。
当时沈晓晓拦住了去休息室的她,她扬了扬下巴让许梨疏管好老公,“霍太太,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你的老公已经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
也是那时,许梨疏才知道,霍子枭口里总提到有趣的小猫咪——是沈晓晓。
沈晓晓先天左眼弱视,有着极高的美术天赋,她靠着身残志坚的天才少女画家形象在网络爆红。
但她没有直播带货,而是选择了像平常人一样勤工俭学,游走各种宴会当服务生。
她高傲自信,张扬明媚,瞬间就吸引了作为投资人的霍子枭 。
沈晓晓越是拒绝,霍子枭越是喜欢她,他追她追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许梨疏当天就质问过霍子枭,他也并没有否认,男人只是抱着她轻飘飘地说道,“玩个游戏罢了,我那些兄弟们都玩过,但我只是想知道多少钱才能打动她,宝贝你放心,我只是跟她玩玩,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
许梨疏还是问他,“如果我不接受呢?”
男人轻轻摩挲着她头发,温柔的眼眸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宝宝,你乖乖听话,永远都是霍太太。”
许梨疏哑然,深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只能等霍子枭放弃,可却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沈晓晓没有要他一分钱,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但她有个条件,要跟他像普通情侣那样恋爱。
霍子枭欣然同意,陪着她直播画画,陪着她参观画展,陪着她去游乐园,陪着她吃路边摊和垃圾食品......
他也会带着她出席各种活动,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会像普通男生那样发朋友圈秀恩爱。
许梨疏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绞,她哭过闹过, 提过离婚。
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只漫不经心说道,“乖,我喜欢听话的宝宝,不要胡闹了。”
许梨疏强迫自己冷静,逼迫自己相信他的话, 希望他尽快玩腻了回归家庭。
可如今沈晓晓突然一声不吭的拉黑了他,之前还提过跟许梨疏见了面。
许梨疏很清楚这是沈晓晓的示威,可她解释不清,霍子枭也不相信。
“宝宝,还不说吗?弟弟可没多少时间了,10,9,8......”霍子枭弯腰,靠近许梨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却令她无比寒冷。
“我说,我说。”她回过神,内心的撕 裂让她喉咙发紧,第一次对霍子枭说了谎,“我让她离开你,不要再缠着你......”
许梨疏情绪崩溃,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抱着霍子枭的手臂一点点松动,直至无力垂落。
霍子枭看她破碎的模样, 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安抚, “ 宝宝,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多为弟弟考虑。”
许梨疏神情变得麻木,机械地点头,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体摇摇欲坠,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间,她感觉到双腿间一阵温热......
此时,霍子枭的手下也匆匆跑进来,说他们已经找到沈晓晓了,现在她正在教一群残障小朋友画画。
手下看了看许梨疏又接着说,只是霍太太不让她跟霍子枭再见面了,所以让霍子枭不要去找她了。
霍子枭面色一喜,对后半句置若罔闻,他当即为沈晓晓安排了热搜,夸赞她人美心善。
至于地上的许梨疏,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阿枭,我的肚子疼......”疼痛难忍之际,许梨疏向霍子枭的背影伸出手,却见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上车之后,霍子枭只是打电话吩咐管家将许梨疏关进禅房反省。
管家看着倒在雪里,身下一片嫣 红的许梨疏急忙开口,“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霍子枭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她怀孕了?真是越来越不乖,这孩子不该出现。”
管家长叹一声,不敢违背霍子枭的命令,将许梨疏抬进了禅房。
许梨疏被生生疼醒,小腹剥离的痛楚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流逝。
她爬到门口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来,送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枭,救救我们的孩子!”
“来人!”
过了许久,只有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这孩子不在霍总计划内,没有霍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
许梨疏仿佛被瞬间抽干力气,她想到霍子枭离开时的决绝,崩溃地瘫软在地。
她只是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因为他不想生,她就没有权利怀孕。
如今他为了小情人,更是不顾她的生死,将怀孕的她关禁闭......
许梨疏捂着小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疼得她快要窒息。
疼痛阵阵席卷而来,她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她轻声呢喃。
“霍子枭,宝宝没了,我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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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疏再次醒来,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她摸着扁平的小腹,悲伤涌入心头,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看来她跟霍子枭,也走到尽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侧眸望了过去。
霍子枭牵着沈晓晓走进来,十指紧扣。
沈晓晓眼神清冷,眼圈微微泛红,愤怒地瞪着她, “霍太太,我已经离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欺负弱势群体?”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许梨疏下意识看向霍子枭, 他的目光落在沈晓晓的脸上,满是欣赏,如珍如宝。
许梨疏的心狠狠一疼,曾经他看她的目光也是这般,温柔宠溺,舍不得挪开分毫。
他还抱着她说,“我的老婆最优秀,其他女人不及你一根头发。 ”
可如今,他从进病房到现在,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许梨疏自嘲地笑了笑,她没理会沈晓晓,而是问霍子枭,“阿枭,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你自己为什么自作主张怀孕。 ”霍子枭冷冷开口,不怒自威。
“在这段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明明已经知道答案,许梨疏还是死心地问出口。
霍子枭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点头,周身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没错。”
许梨疏垂下了头,眼泪涌入眼眶。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霍总,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待。”沈晓晓略带不满地看向霍子枭,她在霍子枭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畏权势,知性率真的样子。
霍子枭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略带责备看向许梨疏,“阿梨,你逼走晓晓,恐吓她的父母,你该给她道歉。”
对上霍子枭的视线,许梨疏心口闷疼,不由辩解,“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
“我真的没有。”许梨疏摇头。
霍子枭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他对着门口挥手,把保镖叫进来。
“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霍子枭眼神冷得吓人。
沈书意心脏抽疼,倔强地看着霍子枭,她在赌,赌他会信守承诺不伤害她。
“你们帮一下太太。”霍子枭淡淡吩咐,许梨疏瞬间如坠冰窟。
她输了。
许梨疏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拽下来,按着头给沈晓晓道歉。
“对不起。”
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吗?”霍子枭勾了勾唇,看向怀里的沈晓晓。
沈晓晓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坚定,“霍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小三,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 这好办,不当小三就是。”霍子枭拉住沈晓晓的胳膊,将她按进怀里, 拿出手机打给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许梨疏一个亿。”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许梨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曾经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小三要跟她离婚。
霍子枭霸道地挑起沈晓晓的下巴,“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沈晓晓抱住霍子枭,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许梨疏挑眉。
霍子枭宠溺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离开,徒留许梨疏一个人坐在地上。
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笑得心疼,笑到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霍子枭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太太,霍总吩咐你签字,但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等他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这卡里有一个亿,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霍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能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但太太你不用担心,等你旅游回来,霍总就跟你复婚。”
许梨疏盯着离婚协议书出神,霍子枭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离不开他了?
可他错了,曾经她离不开他是因为她爱他。
但如今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许梨疏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了离婚协议,同时收下了卡和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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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霍子枭高调带着沈晓晓出席各种场合。
她拒绝穿高定戴珠宝,永远都是一条素色连衣裙,黑长直或者高马尾,不施粉黛,宛若上层圈子的一股清流。
霍子枭公开示爱,夸她与众不同,引得很多千金名媛模仿她的着装,设计师也以她为灵感创作新一季的服装。
为了给沈晓晓治疗弱视,霍子枭花费几千万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团队会诊。
先天性弱视不可逆,但他们有办法让她的情况不再恶化。
霍子枭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陪她一起当残疾。
许梨疏一个人躺在病床,倍感凄凉,她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霍子枭和沈晓晓恩爱的新闻,一颗心渐渐死去。
原来,霍子枭对她的爱可以复制,他也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许梨疏去看了昏迷中的弟弟,三年前,弟弟上学的路上遇到了车祸,霍子枭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但他醒不过来,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续命。
此刻,许梨疏握着弟弟的手,红了眼眶,“小宇,姐姐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霍子枭就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发现,我错了。”
许梨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将心里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说了出来。
过了午饭时间,她才擦干眼泪,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许梨疏先去了户籍科给自己和弟弟销户,走了特殊通道办理加急,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
随后她去了霍子枭送她的山庄,将她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联系拍卖行寄卖。然后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了过户手续,将山庄还给霍子枭。
最后,她回了别墅,将自己亲手给霍子枭做 的礼物找出来,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霍子枭以前却喜欢的要命。
如今她将东西一样一样丢进火里,熊熊火光下,闪过她与霍子枭的甜蜜过往,他们真的深爱过彼此。
可那段幸福如泡影般易碎。
此刻火焰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霍子枭,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沈晓晓。
“烧什么呢?”霍子枭看着她,神色不明。
许梨疏动作一怔,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霍子枭漫不经心点头,开口吩咐,“之前给你的翠玉镯子,找出来给晓晓。”
饶是已经决定离开,许梨疏的心还抽疼了一下,那个镯子是霍家的传家宝,只给长媳。
现在霍子枭竟然要将它送给沈晓晓。
许梨疏微蜷指尖,但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找。”
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镯子本就不属于她了。
沈晓晓主动跟着许梨疏上楼去拿镯子,看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和珠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表面却云淡风轻。
许梨疏拿出梨花木盒递给沈晓晓, 没有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许梨疏,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真是让人瞧不起。”沈晓晓跟在她身后嘲讽。
“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许梨疏淡淡看她一眼,她会离开这里,把一切都给沈晓晓。
“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许梨疏,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 ”沈晓晓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模样,一双眼满是阴狠。
她将手镯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抬手又将许梨疏推下楼。
“啊。”许梨疏惊呼一声,毫无防备滚下楼梯,磕破了额头,鲜血瞬间涌出。
沈晓晓随即坐在地上,狠心用碎玉划破了自己的腿。
“霍先生,快救许小姐。”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霍子枭,他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许梨疏,毫不犹豫抬步上楼,抱起沈晓晓。
视线落在沈晓晓流血的腿上,男人眼神变得森冷,“她伤你了?”
沈晓晓毫不做作地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梨疏,“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霍子枭看了许梨疏一眼,同时叫来佣人替沈晓晓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霍子枭又让保镖将许梨疏拽到客厅。
“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霍子枭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梨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血红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许是料到许梨疏会这般说,霍子枭冷笑勾唇,“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霍子枭!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梨疏恐慌的挣扎。
“不必,晓晓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霍子枭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梨疏身子不住颤抖,霍子枭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啪!
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藤条狠狠抽在她的后背,皮肉碎裂,鲜血浸染衣衫,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
在霍子枭冷漠的注视中,许梨疏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霍爷爷不同意霍子枭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梨疏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梨疏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霍子枭, 你跟沈晓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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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疏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
霍子枭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晓晓生气了,你需要哄她。”
许梨疏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霍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霍子枭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许梨疏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霍爷爷对她的警告。
【霍子枭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霍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霍爷爷的话了,霍子枭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晓晓要听小提琴独奏。”霍子枭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梨疏穿了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
宴会在霍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女士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许梨疏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
“霍总不要她了,这是想方设法争宠呢,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她简直比不得沈小姐一根头发,丑小鸭。”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许梨疏觉得非常压抑。
她想起曾经跟霍子枭参加宴会,有人因为 嘲讽她当过乞丐,霍子枭直接让人将那人的嘴给缝了起来,扬言谁敢议论她一句,就让他在京城消失。
圈子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此刻知道霍子枭不再管她,肆无忌惮地开始对她议论嘲讽。
直到霍子枭和沈晓晓出现,他们的嘲讽声才停止。
许梨疏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沈晓晓穿着一条浅色的吊带连衣裙,梳着高马尾,骄傲地扬着下巴。
她忽然能理解,为什么霍子枭对沈晓晓不同了,沈晓晓身上有她年少时的影子。
她刚被带进霍家时,也是这样的随行自在,像个明媚的小太阳,从不因为自己是乞丐而自卑。
可明明是他说不喜欢她张扬随性的样子,婚后让她变得乖巧听话......
许梨疏眼神暗淡,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她见众人谄媚地讨好沈晓晓,转身离开。
“霍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沈晓晓傲慢的声音响起,许梨疏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观察霍子枭的神情,从没有人敢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
哪怕以前得宠的许梨疏,在他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乖巧的模样。
现在霍子枭对她的态度却丝毫不在意,男人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纵着沈晓晓的傲慢和无礼。
“嗯。”他揽着沈晓晓入座,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了许梨疏。
许梨疏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死死地攥着,目光透过人群看向霍子枭,心又麻木了几分。
曾经她热爱小提琴,想进乐团,霍子枭却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听她演奏,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独有。
此刻许梨疏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他的原则,只需要一个沈晓晓就可以打破。
许梨疏深吸一口气,演奏了一首《G小调柔板》,婉转的音符在空中回荡,宛若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极为悲伤。
这一曲也宣告着她跟霍子枭的结束。
从此,她不再爱霍子枭。
霍子枭拧眉,眼前的许梨疏,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他看得莫名烦躁和不安。
“够了。”沈晓晓突然开口,打断了许梨疏的演奏,“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霍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卖惨。”
沈晓晓佯装心直口快,讽刺着许梨疏。
对上她眼里的挑衅,许梨疏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垂眸不语。
沈晓晓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甘心地看向霍子枭。
“霍总,你特意带她来折磨我的? ”沈晓晓 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着对霍子枭的不满。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霍子枭发火,毕竟他从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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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霍子枭只是轻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
沈晓晓别开脸,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接受了霍子枭的邀请,随着他进了舞池。
许梨疏抬眸,看着舞池中央起舞的两人,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她收起小提琴,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她就被几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不等她开口,就被拖到了角落。
“霍太太,哦不对,现在霍总不要你了。贱人,你还记得我的手吗?”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她的手腕空荡荡,“当初只因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也不怎么样,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一个女人摘掉口罩,恶狠狠瞪着她。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个乞丐,我家公司就破产了!”
......
许梨疏心口微颤,她知道这些都是霍子枭做的......
他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她,如今失去了他的偏爱,她却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
“你们想怎么样?” 她挣扎。
其中一个女人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让你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看你还敢不敢缠着霍总。”
“沈小姐说了,谁能让你生不如死,就会帮我们在霍总面前美言。”
“沈晓晓?”许梨疏震惊,她出神之际就被她们按在地上。
有人捏着许梨疏的脸颊,轮番扇她的脸,还将提前准备好的针拿出来,固定着她的十指,狠狠扎进她的指甲。
“啊!!!”许梨疏痛呼,立即就被一人捂住嘴。
十指连心,她疼得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趁着她们交换位置的时候,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人,起身往前跑。
许梨疏脚下趔趄,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狼狈的倒在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裙。
“许小姐,你是在用苦肉计?”沈晓晓循声走过来,轻蔑开口。
“ 沈晓晓,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许梨疏紧咬牙关。
“我伤害你? ”沈晓晓嘲讽勾唇,挽上霍子枭的胳膊,“我有事业,有爱人,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许梨疏身子猛地一颤,曾经她的一切都是霍子枭给的,没了霍子枭,如今她一无所有。
许梨疏笑了笑,红了眼眶,低声呢喃:“你说的对,我是一无所有。”
下一秒,一个女人突然扑向她, 将她再次推到碎玻璃上。
霍子枭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动。
许梨疏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
“不要可怜她,她想买通我们伤害沈小姐,见我们不同意,她就用苦肉计陷害沈小姐。”
刚刚伤害她的几个女人纷纷站出来作证,指正她是存心污蔑沈晓晓。
“我没有。”许梨疏百口莫辩,成为了众矢之的。
“贱人,你的心竟然这么黑。”有人朝她扔了酒杯。
“霍总都不要她了,一个破乞丐,她还敢嚣张。”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人家郎才女貌,你一个恶毒弃妇,别想拆散霍总和沈小姐。”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谩骂声和酒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霍子枭不在意许梨疏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之前他们因为霍子枭爱她而收到的伤害,现在全都接踵而至。
许梨疏的视线在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到了霍子枭脸上。
男人的目光平静且冷漠,眼中没有一丝心疼, 甚至透着一丝责怪,好像责怪她再次破坏了宴会的气氛。
这一刻,她身上所有的伤痛都被放大,她内心像是被一把把利刃刺穿。
霍子枭的沉默彻底让她心寒,他口口声声说跟沈晓晓只是玩玩,如今却一次又一次纵容沈晓晓伤害她。
所有人的都在欺负她,但她一直看着霍子枭,最后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直至变得空洞麻木。
许梨疏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没了力气解释 ,也不想当霍子枭和沈晓晓爱情的炼金石了。
她强撑着伤痛起身,见霍子枭没有阻拦,她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扎的深一分,但她却没有停顿下来。
因为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霍子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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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疏又一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处理,才清理干净她身上的玻璃碎渣。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许梨疏就办理了出院。
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
她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随后联系了一家郊外极小的神秘疗养院。
她愿意捐款让疗养院重修,并且购买新的呼吸机,只为让他们收下弟弟,并且对外保密,谁都不能透露。
院长欣然同意,只等她和弟弟拿到新的身份,就可以签订相关的合同转院。
许梨疏一个人带不走他,但她给弟弟留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
她去之前的医院看弟弟,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到弟弟病房的走廊,她就看到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女人死死护着身后的病房门。
“许小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许少爷的仪器!”
许梨疏快步上前,拉扯开面前的人,怒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乱来的?”
“你神气什么,谁不知道你已经被霍家赶出门了,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你那残废弟弟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用力推开许梨疏。
许梨疏踉跄倒地,眼前视线一暗,她抬眸对上了沈晓晓得意的视线。
“许梨疏,你真狼狈。”沈晓晓双手抱胸,“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沈晓晓指挥霍子枭的保镖控制住护工,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她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梨疏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她挤到最里面,张开手臂保护着弟弟。
“滚出去,不要碰我弟弟!”
沈晓晓的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沈晓晓担忧地上前查看,恼怒地看向许梨疏。
“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妈?是霍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
“哎呦,好疼。”沈晓晓的妈妈捂着胸口痛呼。
霍子枭一进门,就看听到了她的哀嚎,他垂眸看向沈晓晓。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那机器,我不要了。”沈晓晓一脸懊恼,以退为进,“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倒我妈两次了,我们要不起。”
霍子枭瞬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冷地看着保镖,“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 没有对许梨疏下死手。
此刻见霍子枭不满,其中一个人直接抓起许梨疏的胳膊拖向一旁。
“阿枭,不要!你快阻止他们!”许梨疏看着弟弟的呼吸机被扯掉,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祈求地看向霍子枭。
“霍子枭,你让他们出去,不要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求求你了!”
霍子枭脸色越发阴沉,许梨疏越来越不乖,竟然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教她的礼仪全都忘了,一点也没有霍太太的仪态。
“阿梨,你又不乖了,为什么要在这里仗势欺人呢,是我教训得不够?”他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许梨疏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她眼睁睁地看着霍子枭的人带走了仪器。
许梨疏被他们推倒在地,她第一时间爬起来,跑到弟弟身边,弟弟的面色已经发紫,她赶忙按响急救铃。
那边却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闪现脑海,霍子枭为了教训她,故意不让医生救弟弟。
“医生!救命!”
“有没有人,我出钱,很多的钱,来人,救救我弟弟!”
许梨疏疯了一般地在走廊上哭喊,整个楼层都没有人,她疯狂地按电梯,电梯却始终停留在一楼。
她从楼梯往下跑,脚下一空直接滚了下去,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一直往前跑。
一层一层下楼,足足跑了五层才找到人。
等她终于找到医生去看弟弟的时候,她弟弟已经因为缺氧死了。
许梨疏站在弟弟的病床前,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哭不出来。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后悔了,很后悔。
她后悔当年跟霍子枭回家。
她后悔自己爱上了霍子枭。
<br>7
许梨疏亲自替弟弟盖上白布,此时她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
她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拭着双脚,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
她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了起来,回家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她要好好地送弟弟离开。
许梨疏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犹如行尸走肉。
看到骨灰盒的时候,她红着眼笑了起来,这样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从此她也了无牵挂,她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里了。
许梨疏最终还是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给弟弟建了一个衣冠冢,她担心霍子枭起疑,也担心弟弟的游魂在京城无家可归。
她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
她跟弟弟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的心里话。
天亮的时候,许梨疏抱着骨灰盒离开了墓园。
回到别墅,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她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迟疑了几秒,她还是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入眼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四处,被撕碎的真丝睡衣挂在她最喜欢的圣诞树上,几个安全套空盒扔在她最喜欢的果盘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和香水味。
沈晓晓坐在霍子枭的怀里,浑身吻痕,风情万种,女人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霍子枭,你好棒,我好舒服啊。”
许梨疏目不斜视,径直走上楼梯,死去的心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楼下的声音又持续了很久,霍子枭好像兴致极高,沈晓晓几次都哭着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霍子枭走了进来。
他眼里情 欲退散,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只是衬衣遮不住脖颈的红痕。
想到客厅发生的一切,许梨疏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她捂着嘴转头干呕。
霍子枭冷了眸子,“觉得我恶心?”
许梨疏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捏起她的下巴,附身要吻她的唇,她挣扎,他却突然用力,令她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不开心,等我玩够了会补偿你,离婚是假的,我们早晚还会复婚的,但你再不乖,弟弟就得吃苦了。”
许梨疏的心狠狠一颤,她弟弟已经死了,难道他还要挫骨扬灰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再也没有软肋了。
“霍子枭,我不想什么复婚,我们既然离婚了,就让我离开吧,我熬不住了。 ”她轻颤着问出口。
霍子枭的鹰眸阴鸷,男人松开了手,抚摸着女人被他掐红的脸颊,“老婆,别胡说,离开我你能去哪?宝宝要听话,不要总是惹我生气。”
“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说了我只是在外面玩玩,我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这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
听着他病态的爱,许梨疏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
那时候,霍子枭将一个得罪了他的人锁在地下室,因为那个人害怕蛇,他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那个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生生被吓到休克。
这个男人偏执疯狂,他虽不会这样对她,但如果他不想放手,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浑身发寒,许梨疏垂下眸子,第二次跟他撒谎,“好,你说的对,我离不开你,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
霍子枭终于满意,男人勾唇笑了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老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令我烦躁,等过几天我们结婚纪念日,我不想再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
许梨疏扯了扯嘴角,“好。”
许是他进来的太久,外面的沈晓晓有些不满,她站在门口催促,“霍总,还去不去画展了?”
霍子枭的嘴角瞬间扬了扬,他给许梨疏盖上被子,随即转身走出去,揽着沈晓晓离开了。
不久后, 许梨疏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她的销户手续终于办理成功了。
许梨疏简单收拾好必需品,抱着弟弟的骨灰快步走出别墅。
她办理好弟弟的销户,又给自己办理了新的身份。
她用新身份办理了张外地银行卡,又买好了去俄罗斯的机票。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许梨疏感觉前所有未的轻松。
她紧紧抱着弟弟的骨灰盒,最后看了眼这座困住她的城市,红了眼眶。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霍子枭的附属品,她有她自己的人生,她自由了!
<br>8
霍子枭陪着沈晓晓去了画展。
她作为邀请嘉宾,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自信明媚,视线不停看向霍子枭。
若是以往,霍子枭会含笑回应。
此时,他却莫名觉得心慌,男人看着沈晓晓的脸,脑海不由浮现出许梨疏的脸。
十八岁的许梨疏,曾经也是如此自信耀眼。
她会拿着小提琴去找德国首席小提琴家比试,赢了的刹那,她会像一团火一样,扑进他怀里,温暖他冰冷的身心。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许梨疏都是一脸笑意,积极面对。
她的笑很有感染力,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只要看到许梨疏,他就会安心。
她的爱热烈大胆,开始不喜欢他的时候,果断拒绝,喜欢上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克制,从此就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此刻,霍子枭想起跟许梨疏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们十年的感情,仿佛融进了彼此的骨血中,谁也离不开谁。
突然,他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消失不见了。
自己不过是在外面玩玩而已,他早晚会回到她身边的,而她永远都是他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霍子枭再次看向沈晓晓,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对她伸出了手。
但凡她看过的展品,最后霍子枭都买了下来。
沈晓晓开心,一回到家就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侧脸,甚至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蹭。
“霍总,我食髓知味,想要。”她主动替他脱掉外套,作出一副很霸道的样子。
往日,霍子枭很吃这一套,她的大胆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今天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些厌烦。
霍子枭的眉头倏然一蹙,握住她的手,不知为何,今天他兴趣泛泛,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了?”沈晓晓不解地看着他。
霍子枭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许梨疏捂着嘴干呕的样子,他的心莫名一颤,更是有些不安。
许梨疏嫌弃他恶心......
霍子枭脸色一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总是想起许梨疏。
还莫名有一股要失去挚爱的感觉。
见霍子枭不说话,沈晓晓凑到他怀里,又故作霸道地说着,“我不许你想别的女人,你要跟我在一起,就必须全心全意地爱着我。”
霍子枭对她还没有完全失去兴趣,在她连番的勾引下,最终他将她按到鞋柜上,狠狠地要了一次。
霍子枭连着三天都跟她黏在一起,他们尝试了各种姿势,沈晓晓越玩越兴奋,可他已经食之无味,对她有些腻了。
他们结婚纪念日当天,霍子枭没打算直接去找许梨疏,他先去公司处理了积压三天的文件,同时让助理先去宴会现场监督布置。
他亲自给许梨疏挑选了礼服和首饰,又让助理准备了许多礼物,并且通知所有人盛装出席。
霍子枭已经打算好了,他已经玩够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没什么好的,结婚纪念日之后,他就想回到许梨疏身边了,然后跟她复婚,以后都好好陪着她。
既然她想要孩子,那他们就生一个吧。宝子们,精彩后续已更新,抖音搜索:有趣阅读会进入输入口令 G04205 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