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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因而故事有点长,烦请看官细看纷纭。
故事发生在一个贫困山城,L县。主人公小马出生在这个贫困县城的一户底层人家,出生前他很幸运,躲过了计划生育的摧残,但出生后,他很不幸,躲得过那一针,但却躲不过生活的黑暗压迫。
一个家庭的氛围,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是有很严重的影响。生活在每天充斥着打骂争吵的家庭的孩子,往往生长的很极端。大多数这样的孩子可能会因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小马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斥着家暴,辱骂,贫穷的家庭中长大到二十几岁。值得一提的是,人性本善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他在犯罪的边缘硬生生扭头走了回来。说是浪子回头也并不为过了。他曾跟我戏言,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如果真有金子,前面就算是堵南墙,我也去撞,哪怕头破血流,但我明白,再走下去前面有没有金子我不知道,但没命是一定的,所以我扭头回来了。
贫穷是可以改变人的一生的。或好或坏而已。
小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说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奢求啥呢?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光,那种很有侵略性,有野心的光。这样很好,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如果眼里没有了光彩,那活着还不如一个行尸走肉。
都说知识改变命运,但读书其实也需要钱的。小马读书改变命运的路在他上初三的时候就彻底断掉了,仅仅只是因为交不起三十元的资料费。所谓福不相依,祸不单行。在读书读不下去的同时,他还断了一只手指,那是他爸爸拿烧火钳子一下子打折的。
他跟我讲,那个夜晚,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下着鹅毛大雪,他爸拿钳子把他赶出了家门,还打折了手指,仅仅只是为了三十元钱。这在现在两杯奶茶的价格。
他讲这话时,语气很平淡,眼光很淡然,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我知道这恐怕是他一生的痛,同样,这也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小马当时年仅十五岁,那天晚上,他在公园的椅子下躺了一夜,零下好几度的冬夜,他捂着自己的断指,蜷缩在椅子下。单薄的衣服,瘦弱的身躯,我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挺过那个夜晚,活了下来。
他讲这些的时候,我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副画面,一个飘落着大雪的冬夜,一个孩子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牙齿不断在打颤,身体不断在抖动,绝望,无助,痛苦笼罩着那个小孩,可能那晚死神已经悄悄来过,也许是命运对他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死神并没有取走他的命,清晨的微热阳光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刻,微弱的呼吸,颤抖的睫毛,证明他还活着。
他讲,那晚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从来没有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过。
人生总是在反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俗语总是灵验的。他碰到了一个好心人将他送往了医院并且接好了他的断指。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好运就要来了,生活并不是一直黑暗的。
心中的冰冷在不经意间融化了一丝。
少年人的倔强,让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一条犯罪路。那晚过后,他三年没有回家,三年后,他回家了,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保住了命。
代价是后背上一条长达十八厘米的刀疤。
他说,那三年他拼了命的想赚钱,为此打工干黑活什么都干过。犯罪的事也干过不少,少管所也进去过,所幸回头及时并未酿成大错。他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眼睛有些花,风大迷眼没看清,我想应该是笑了吧。
他度过了那三年,对父母也没那么大的仇恨,所以他回家了。母亲抱着他热泪盈眶,父亲也是老泪纵横,眼看着阖家欢乐的局面就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了,可命运总喜欢跟他开玩笑。
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但归根到底,贫穷才是万恶之源。
小马拼命活了十八年才确定,他是个黑户。也就是没有户口,没有身份,国家不承认的人。虽然他心里早有想法,但确定接受一个这样残酷的事实真的很难。
他讲,我这次回来,就想要个户口,有个身份证,可以去打工。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户口被他的亲弟弟给夺去了。一个比他小了六岁,从小给他添麻烦的弟弟,原因是因为弟弟要上学得有户口,而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上户口的,所以,很不幸,小马依旧是黑户,没户口。
愤恨,妒忌,埋怨,这些情绪一下子充满了小马的内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他要读书时候,连三十块都拿不出来,而弟弟读书却能拿出来几万块上户口,凭什么,对,凭什么……
看着父母歉意的目光,小马还是心软了。他继续背负着黑户,用着别人的身份去打工。
不知道各位看官能不能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痛苦,没有经历过,相信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吧。
他讲,我本以为那晚上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绝望,但我真的没想到,没有身份的活着还不如死去,那种痛苦,比绝望更绝望。
我听到这里,有点难以呼吸,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可能不及小马的万分之一吧。
都说痛苦只是暂时的,只要度过了,总会有好运来到,可童话也说过雨后会有彩虹,但又有几个人意识到那只是童话。
(深夜写文,不经意间已经凌晨两点十五分。我得睡觉了,狗命要紧!各位看官若是还有兴趣,麻烦评论关注,再次强调,这篇文章不是传播负能量,欲知后事,静等明晚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