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谢姑凉的时候,大概还是因为那首《借我》,这首仿照木心先生同名诗写出来的歌竟然可以这么好听。只是当我看到歌手名字的时候,哈哈,原谅我想起了,淑淑淑,芬芬芬,哥想你……这样的场景。
春花的曲风欢快明朗,很多人可能刚开始跟我一样,呦,不错啊,民谣界的小清新啊。但是今天在这里我没有把她定义为一个民谣歌手,因为春花说她很讨厌贴标签,她就是她,她也可以唱流行也可以唱摇滚,以后会尝试不同的类型,她最喜欢的歌手马叔–杰森,所以她也会唱很酷的歌,因为她是个酷哥嘛。好吧,我承认这个笑话确实很冷。
还是熟悉的46livehouse酒吧,在这里听过逼哥(李志)的30元场,听过陈粒的80元场,今天又轮到了谢姑凉在这里登台。自诩80斤的春花顶着两个丸子头登场,她说她再也不想剪短发了,长发多好玩,还可以扎丸子头,可以扎一个,两个,好几个。她说,这是巡演的倒数第4站,以后没到一站都要多加一个丸子,她上网搜过了,还真有六个丸子头的。
一首《我这一天什么都不要干》响起,她说,除了你。我们在下面,“哦”的一声仿佛什么都懂了。先别着急污,要优雅。
谢姑凉说她很讨厌文艺这个,即不文学也不艺术,还很娘,这样就不是一个酷哥了。她说她不常哭,然后就讲了三次她哭的段子。
有首歌啊,春花姑凉唱着唱着就忘词,她说,没办法写的歌太多了,呸,忘词就是忘词,别给自己解脱。哈哈,谢姑凉挺可爱的,其实还是挺心疼她的,这场演唱,她原本约好的乐队全部临时有事来不了,也没人帮着翻歌词,整场都是一个人抱一把琴撑下来。说起忘词,她就说起来有场没忘词,但是特地改了一词,把歌词里面的猫改成了狗。因为她养了一只猫,叫“板栗,”怕哪次唱着唱着真的把它唱丢了。
她说,有次,“板栗”假失踪,就是偷偷躲起来了,她在家里没找到,就到外面找了半小时,可是还没找到。于是回到家里就想,算了吧,该来的又要来,该走的也拦不住。她就坐在房间里这样想啊,大概过了一会,真的意识到“板栗”再也找不到的时候她开始伤心了,心想我可是给她做过结育手术的啊,它要怎么在外面照顾自己啊,越想就越难过起来,然后就“哇”的哭了起来。又哭了约摸一小时过后,“板栗”慢吞吞的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还打着哈欠,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想着谢姑凉又喜又气的样子,我想起了夏目的“猫咪老师”。
唱完《一首欢快的歌》,春花说写这首歌的时候其实是不快乐的,多少有点强颜欢笑的滋味,那时候腿摔断了,上散打课的时候一脚给踢的,妈的真疼,不不不,哎呀,好疼啊,然后被整到校医务室,医务室人对她了个请走的手势,说,这个我们这里治不了要去医院。可是啊,她想,怎么去医院呢,我又没男朋友,室友又被不动我。后来,她找了一个学生的盆友,一个只有九十多斤的男孩,硬是把她被到医院3楼,她说还是蛮心疼他的。当时啊,春花姑凉就在想,是不是骨折啊,好兴奋啊,还没骨折过呢。当医生真的证明她骨折的时候她就有点傻了,打了石膏,到了宿舍,卧槽,连厕所都上不了。而当她发现死活都爬不上去她的上铺过后,感觉整个天都塌了。她拿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
“喂,爸爸,我脚骨折了,好疼啊,你来接我回家”
爸爸:“好,好,好我挂了,我在开会”
怎么这样啊,她挂了爸爸的电话就开始哭,室友都来安慰她也止不住。对,春花姑凉说她不爱哭的这才是第二次。
快要结束的时候,谢姑凉唱了一首下张专辑的新歌《只道寻常》,她说这是唯一一首把自己感动到哭的歌,做出来的时候根本不敢听,听了就要难过,因为好久没跟家人团聚,有种孤独感的悲伤。虽然这么说很娘,但是还是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她说。她抱着吉他,在台上缓缓的唱“其实我并没有很多期盼,毕竟一生很短少有圆满”。我看着台上的姑凉,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唱着清新的歌,说着欢快的段子,有着好玩的名字。
谢春花,梳着丸子头的姑娘。她说歌里泉水流动的声音是她拿农夫山泉晃出来的,她说她不要贝斯滑弦的声音,因为感觉像是大街上摩托车发动时候的声音。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