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跨过2017的尾巴到了2018,闹着要跨年的阿麦忽然从欢天喜地的期待变得沉默了起来,静静的望着远处的烟火不发言语。
“花,我想喝酒”近乎嘤语的话在烟花声中变得虚无起来,引得我侧耳询问“啊,什么?”“花,我想喝酒,我们去买酒吧”阿麦大吼道,无厘头的一句话,却拉回了我的目光,细细的看着她,“好,等我去拿件衣服”我呆愣的看了2秒后说。阿麦是一个很能玩的人,但她不喜酒,无论谁喝酒的时候,她都是默默的抱着茶杯在旁边傻笑的人。而她毫无理由的要求除了让我吃惊外,更多的却是害怕。
“花,他有新女朋友了,真好”“花,原来他没有把我拉黑”喝了酒的阿麦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我却忽然反应过来的拿起手机迅速的刷着朋友圈,或许,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世上,也许只有那一个人能让她抛弃自己的原则,做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朋友圈里的那个人,发着小视频和新女朋友一起腻歪的跳着手指舞,而坐在我旁边的人正抱着酒瓶一个人胡言乱语。这就是所谓的爱。“原来他没事,真好,真的挺好的”说完这句话的她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原来他只是不想理我,花,他不想理我”看着她的样子,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上了,只能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阿麦是一个很人来疯的女孩,在我心中,她更多的是像一个孩子,爱笑,爱闹,爱玩。所以当她第一次跟我说,她与阿木耍朋友时,我是诧异的,同时也是不看好的。一个是心中有梦的浪子,一个是心中有梦的孩子。可以想象这是多么的怪异的组合。但无论怎样,他俩还是在一起了,一起手拉手的游荡在成都的大街小巷,一起光明正大的坐教室里秀恩爱,一起吵吵闹闹的在他做义工的青旅里做着家常菜,一起约定着去梅里雪山看雪,一起描绘他们以后的家……
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好的让我都相信他们真的会一直走到永远。但浪子的梦原来从未停过,这里再美也终究只是他旅途中一个短暂的停留地而已,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
别离来得很突然,突然到收到短信的阿麦只来得及拔腿就跑,扔下教室里无知的我担惊受怕。我不知道他们最后分别的场景到底是怎么样的,只知道最后的的阿麦还是一个人回来了。一个人回来后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闹着要去梅里雪山看雪。最后在我大骂之后,她也是像这样,一个人抱着我大哭。之后,我看着她一天天抱着手机,不死心的打着电话,发着消息,像一个傻子一样等待着回复,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进行着各种不切实际的假设。而手机那头的人,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任何音讯。但他不会相信,有那么一个傻姑娘,入了局,把他曾经的情话当了真。现在真好,现实逼得傻姑娘必须承认,有些情话就如海市蜃楼,当不得真。有些假设仅仅是国王的新衣,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