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的叫声与海浪的翻滚组成着这世上最和谐的自然协奏曲。
“嗨,戴维,看那个黑翅膀的海鸥多美是不是变异的新品种!”金发碧眼的像一个欧洲男孩指着窗外,海风似透过玻璃扑向他的面孔。
“教授叫我们来这观察太空,不是让你来做物种研究的,本。”背着黑色书包黑发的男孩拉着戴维走进莫纳克亚天文台。
“噢,我爱死这夏威夷的海风了,愉快的假期还要陪老教授做研究,真是头大。”本撑着懒腰。
“不愧是世界上最好的天文台啊,这设施不知领先学校的多少倍。”戴维像摸宠物一样摸着这些高端的设施。
“我可以望一下么?”戴维指着最大的一台红外望远镜。
“当然可以,您是美国航天局教授邀请来的客人。”
浩瀚的星系铺满戴维的整个视野,天空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戴维的眼前,满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可是视野却不知不觉的被一道如光的不明物体牵引,越来越远,直至看到一个似流星一样物体,与其说是流星不如说是像一个肉眼可见的闪光,伽马射线暴?这道闪光所经过的恒星都变得粉碎,戴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仔细看了多遍,一遍遍的不详感在加重,它在朝地球驶来?戴维立马脱离开观测台,用视差原理计算,这东西已超乎人类的认知,在太空按有意识的穿行,目标仿佛就在指向着地球,与其说像是自然物体,不如说跟像是另一种高阶段的文明所发射的导弹,如按正常速度,大约三天,地球将受到类似伽马射线暴的洗礼,在这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活不下来,戴维脑中和手笔在草纸上进行着各种计算,恐惧感失落感使表情显的扭曲,本一脸茫然的看着戴维:“怎么了,被震撼到了?!你在写什么?”
“本,陪我去洗把脸。”戴维站起来拉着本走去卫生间。
本一脸茫然。
“虽然我算不明白是为何,反正地球要有麻烦了?”戴维比划着,不知所措。
“观测个星空就能预知灾难了?伙计?”本摸了摸戴维的脑门看看是否发烧。
“我也不确定,不过在那个时候我看的望远镜不是放的电影,我的视距被拉的很远,脑中的计算量也非比寻常,清晰的意识告诉我地球还有三天,像有个家伙在遥远的太空另一端,在挑衅警告你们人类就有三天没错,听过伽马射线暴吧。”戴维拿开本的手。
“当超大恒星进入黑洞产生高速旋转时,其内核坍塌所产生的准直发射。如果在地球附近产生伽马射线暴的话,这对人类是极端毁灭性的打击。它不仅仅会使大气层从地球上剥离,还能破坏DNA,使生物体不再存在。课本里的假说?”本笑着完全当个玩笑。
“根据假说,超新星伽马射线暴是指一颗质量极大的恒星爆炸后,发生坍塌,从而产生能量极大、近光速的喷流,在数百光年外的太空里发出伽马射线。不过这个我无法确定它是什么,从形态来讲似乎更加稳定,似武器。我也希望这是幻觉,可……,如此逼真。”戴维一本正经的说。
“我去看看究竟有什么?”本说着要出去,被戴维一下拉住。
“这件事,你知,我知,我要回国了,订最近的一班机票。你跟教授说我父亲病了急着回国。”戴维心里明白,一件事要是有两个人知道那么也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你能看得到,世界也早已有其他人观察到了,说不定政客们优秀的科学家们正在太空的某个航天站内,喝着82年的拉菲准备观赏着美丽的星系爆炸。”本还是一脸质疑着心想着戴维这个未来的科学家怎么就变成了个玄学家。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几天会很乱,三天变的比三个世纪还要长。保重兄弟。”戴维走了,脑海还在浮现当时望到的恐怖景象。
夕阳落下的时候,远方海水变成火焰,戴维把手机的秒表定成了倒计时72小时,航程是10个小时,如果真的世界末日,这10个小时为了见父母一面还不算珍贵。
消息在人类社会传播的速度有时会大于流星飞过银河系的速度,这点与蝴蝶效应也是同理,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来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连锁反应。
仅过了两个小时,某大学的教室里,微博推特已开始有了推送消息,教室内响起各种的通知铃声,地球仅剩三天人类将何去何从?,一如既往的标题党,真是不长脑子的编辑!弗迪在讲台上下意识的退掉消息,心想着,这下世界可要乱套了。
“老师,你说我们都会死么?!”一个黑人学生举手站了起来,班级里其他人也开始躁动起来。
“咳,安静,不管这推送是真是假,老师都要告诉你们,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轻于鸿毛,不要把死亡的那么重,人活着不在于生命的长短,而在于充实,如果遇到了什么你尽全力都无法解决的灾难,那么与其挣扎让自己变的难堪,不如微笑着去面对。”弗迪的眼神变得忧郁,讲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同学们,今天课就上到这里,下课。”弗迪急匆匆的夹着书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无数条地球即将毁灭的消息占据整个电脑屏,掏出了根烟点燃,拨弄着鼠标的滚轮,眼睛一眯,吸了一口,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多了几道,烟雾盘绕上升似小型的蘑菇云。
飞机上遇见气流的颠簸将戴维惊醒,掏出手机看了眼秒表,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望着窗外的云,想抚摸却又无力的放下那纤细的手。
夏威夷莫纳克亚天文台的研究室,头发花白的教授比尔望着天空眼神空洞。
“教授,你早就都知道了吧,这一切。”本坐在椅子上玩弄着笔。
“你觉得知道这事实要比不知道好受点?”教授撇过头去。
“这或许是欺骗,不过可能是善意的欺骗,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逃到了外太空,那种孤独而悲哀的死去,不如在地上瞬间的消亡要好。你跟我有同样的直觉对吧,教授,所以你没离开,我总在想我们研究太空天文系会不会真的像墨菲定律那样,如果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告诉我些真相吧老师。”本说着。
“没错,时间简史里写过在无限的宇宙中,有无数个“世界”在产生和消灭,不过作为无限的宇宙本身,却是永恒存在的,生命不仅地球上有,在那些看不见的遥远行星上也可能有。1977年人类第一次向外太空发送了地球的名片,很不巧的是客人们收到了请帖,并回赠了一个超光速的礼物,它正像我们驶来,能不能承受住这远超我们科技的礼物,决定是否有能力和他们对话。”教室感慨着起了一瓶红酒,倒在俩个高脚杯之中。
“你真是个好学生,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还能静下心来和我聊聊科学。”教授将一个杯递给了本,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是不甘心就这么消亡罢了。”本抿了一口酒。
“人存在几百万年都相安无事,当然科学家不会相信几天之后世界毁灭,当科技相差了十万光年的时候,对于对手来说一切地球上的科学都不过是写在废纸上的一加一公式罢了,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教授喝了一大口酒眼睛眯的很小。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真的无法再去挽救了?”本皱着眉。
“那东西我们称它为“红光”是非我们空间维度可以解释的射线,只能说是类似于伽马射线暴,不过是可控的,这么解释可能会更贴切点,如果说人类的终极武器是核武器,那么这个高次元文明的终极武器可能是这个东西!除非地球偏移,否则没有方法可行,几年前我们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可是每个项目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地球上的政要们智囊们早就上了飞船,所以说地球上的人,就是在等死。热力学第二定律,在任何闭合系统中无序度或熵总是随时间而增加。换言之,是墨菲定律的一种形式:事情总是趋向于越变越糟。”教授一口喝干了一杯。
“当一个战士放下武器,拿起权杖变成呼风唤雨的法师之时,他不曾想过,失去的原来和得到的一样多。悲哀的我们,现在只能去选择在哪里去世。走了,教授。”本拿起算着数据的草纸走出研究室。
“祝你好运,战士。”教授笑着摆摆手。
漆黑阴暗的监狱躁动着击打着铁栏杆的声音令人恐惧,带着黑色边框的监狱长川本在看着最新的新闻报导手颤抖着夹着泡面内心的恐惧和多年在此工作的阴暗,促使他从裤兜掏出钥匙打来了几层牢固的监狱大门,“你们都出来吧,世界末日了,去享受最后的时光。”犯人们欢呼冲出了牢笼,撞倒了瘦弱的川本,川本躲在牢笼后面哭泣:“哈哈哈,完了,大家都完了!”
八个小时过去了,城市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面容,肮脏的垃圾满地,覆盖着穿着警察制服的尸体,穿着西装的男男女女冲进超市掠夺一空,脚下隐约传来小女孩的哭泣,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被踩死,崔凌海拉着女儿在人群的后方拿着装满食品被布蒙住的筐在外围等着媳妇,衣衫褴褛的乞丐笑着看着这群如狼似狗哄抢物资的人们,小女孩趁海不留神翻开爸爸的筐掏出一个面包和一瓶水递到了乞丐的手里,叔叔你吃。“雪,你快回来!那边危险!”说着海跑过去拉回了女儿,看了乞丐一眼。
“你女儿真可爱!”乞丐笑着。
“谢谢。走,雪。”海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下回不许再给我乱跑了!听见没?”海一巴掌扇在雪的小屁股上,小姑娘来了个踉跄坐在地上嗷嗷直哭。
“人啊,总在思考自己是如何来的,又将去向何方却不曾想过活着真正做过些什么?仗着自己那傲人的生育能力,让子女变的低三下四却不曾想过何为爱或是感动,没让后代感动是无法让后代感恩的,当人引以为傲的情感,哭泣,欢笑,都变成冷漠的时候,那离灭绝便不遥远了。”乞丐起身吃着面包朝着没人的街区走去。
远处来了黑压压的人群,都拿着武器刀光剑影,“哈哈,外面的世界真爽啊,尤其是没有警察,那群走狗!兄弟们放开了玩吧,多玩几个漂亮的妞,死也值了!”直接那群人冲了过来,开车回家的弗迪正好经过,路过海这对父女的面前。
“危险,快上车!”弗迪说着打开车锁。
“不我的妻子还在超市里!照顾好我女儿!”说着海将女儿推上车锁上车门,女儿哭着挠玻璃,海痛苦着挥着手倒退:“快开车!开走!”海说着转身冲进超市寻找自己的妻子。
“你叫什么名字?”弗迪开着车试图安慰这个小女孩。
“催英雪。”小女孩抽泣的说。
“这世道不安稳,先到叔叔家去避一下,等太平了,再联系你的父亲好不好?”弗迪温柔的说。
“嗯。”雪还是止不住流泪。
海的妻子躺在海的眼前,很安祥只是不会再睁开眼说一句老公,海背后被刺穿的弯刀淌着暗红的血液,他用粗糙的手最后捋着妻子的发,去掉她脸上的污泥,然后倒在了血泊中。
十个小时过去了,这是最后一趟航班已没有工作人员了,空荡的机场仿佛已经末日,戴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机场大厅的灯若隐若现,快要熄灭,看来城市供电也要停滞了么,戴维心想。
当戴维走出机场,夜降临,还是如此的黑,可是城市的灯火却没有亮起,漆黑一片的城市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空气,仿佛让人感觉是在太空之中。
“爸,开车来接我下好么?”戴维都要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家乡,望着浩瀚的星空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氧气变得越来越稀有,坐在地上抽泣的打着电话,可是电话另一头的回应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戴维就坐在这旷野之中没合眼,坐了一宿,铃声响起,戴维急着拿出手机,一看是本打来的。
“戴维,我是本,信号很差,能联系到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地球还在,你帮我照顾好家人。”本那边语气冷静。
“你呢?”戴维疑问着。
“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的答案!我说不完了……保重,兄弟。”
“滴滴……”信号中断的声音。
戴维握紧拳头,为自己的无能砸在草坪上,手机上的,秒表还剩下48小时,一分一秒的跳动,拨弄着戴维的心脏,一针一秒的扎在他的心脏,他起身背着朝阳,余辉印在湖水的浪花之上,踏过荒草,看着远方有一对男女手牵着手一起坠入这冰冷的湖中,戴维竭力的想跑过去,可是嗓子干燥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也变得无力,最终倒在了地上。
再次睁开眼时,是被颠簸声弄醒。
“终于醒了啊。”一个露着满臂的纹身的壮汉开着车。
“这是哪?”戴维揉了揉眼睛。
“我的车上,准确的说是我抢的车,你运气也够好,我路过的时候刚好看你倒下,顺便给你抬上了车,这几天就算是露尸荒野,也没人觉得会奇怪吧。”壮汉说着把车的音响打开。
“你是抢劫犯?”戴维惊讶的问。
“是啊,刚出来一天,不过我和那群家伙不同,我看不惯他们的作风,想好好的当一天人。”壮汉说着眼框湿润。
戴维沉默了一会。
“人类到了最后的时刻,有的人为了洒脱选择了罪恶,而有的人为了善良选择了隐忍,人本不分好坏,只是选择的问题罢了。能把我带到市区么?我要找我的家人。”
“可以,不过现在的市区,跟地狱也差不多少了,做好心理准备吧小子。”壮汉向后撇了一眼。
市区第一综合医院,病人躺满了走廊,院子里也停满了车在排队,不是寻救治的而是因害怕末日的到来寻死的。
“医生,有什么药剂扎下去没有痛苦的就死亡么?”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孩一直在病床上苦苦哀求着。
“我也想给自己来一针,可是还有那么多人为了生而努力着,你又凭什么去选择逃避呢,孩子,站起来死要比躺着死去更有尊严。”阿明医生对着病床上的女孩说完,转身上楼到了广播站,开始播音:
“我重申一下,这里是医院不是殡仪馆!想着死的,都请离开!这里还有想活着的人!”阿明老师说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掉,煞白的脸上黑眼圈更加显眼。
“叔叔你有没有孩子。”雪坐在车里问着弗迪。
“有啊,但是好多年没有联系了。”说着弗迪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点了根烟,回头看了眼小女孩,便掐灭了。
车开着看着眼前着火的大楼,弗迪摇了摇头,果然堵了一夜也是到不了家,道路基本都被毁了,仅仅两天这世界末日的言论远超过其本身,弗迪心想。
此时戴维在车内看着迎面想出市区的车堵的水泄不同:“倒车吧。”
壮汉无奈的的点了点头。
戴维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没了时间他反倒释怀多了,夕阳将落,他躺着湖前的草坪,壮汉递了瓶啤酒,两人碰了一下。
“这几天的天气真是好啊,真是好久好久没见到这得景色了。”戴维说着指着前面湖面上的涟漪。
“哈哈,我也是,只不过我是在这监狱里想看也看不到。”壮汉扔一块石子打起来水漂。
“我是多久都没回来了,我都记不得多少年了,只记得小时候他在这湖旁教我骑车,冬天在这湖面上推着我划冰车的他,他是老师教会我他所能教的,却没教会我爱他,那时他是黑头发,现在可能头发也白了吧。”
戴维喝了半瓶,脸色微红,眼眶的泪水在打转。
“父子矛盾嘛,见一面拥抱一下就化解了。”壮汉看着夕阳,躺在草坪。
“拥有的时候却不懂珍惜,我学会了那么多知识,我试着探索宇宙,最后却依旧那么愚蠢,我怕至死都见不到他。”戴维干了所有酒。
“那就去啊,哪怕跑着去,哪怕爬着去,时间那东西就让它去死吧,想做就去啊,管他什么末日!”壮汉起身拍着戴维的肩膀。
“嗯,照顾好自己,大叔!”戴维起身,奔向市区。
“傻孩子,家有多贵啊,偷不来的,抢不来的,都不懂珍惜。”说着撩开自己的衣服,腹部裂开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形成血泊在草坪上,“挺到现在,还是看不到妻子和儿子啊。”壮汉永久的闭上了眼,嘴角还留着笑。
女孩和男孩依偎在公园的靠椅,此时街上很少在能看到行人,因为能抢的在两天时间里都抢的差不多了。
男孩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女孩:“这个牌子很好吃的。”
女孩摇摇头,嘟着嘴:“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我们真的会死去么?”
男孩:“可是我们认识了好多年啊,而且还赶上几十个世纪都不会出现的大事,也好,我很害怕几年之后我们不再相爱,老死不相往来。”
女孩忍着泪水:“嗯,我们再最后待一个小时吧。”
男孩看着女孩的委屈也抽泣了一下:“谢谢,你把生命剩下的三分之一都给我了。”
女孩躺在男孩的怀中控制不住的哭起来了:“我爱你。”
男孩也眼圈泛红:“我也爱你。”
戴维还在漆黑的路上奔跑着,虚弱的身体不断的跌倒站起。
“叔叔,他会回来找你的吧,你在等他。”
“他会的。”弗迪说着看了眼时间。
还有2个小时。
“教授,就按事先做好的来吧。”本在飞船里做着最后一次通话。
“这是最后一艘飞船了,我可不能保证你能着陆。”教授的汗水沾湿了计算的草纸。
“太空的感觉还不错,只是……哈哈,算了。我想我快见到所谓的“红光”了。当它撞击到我的时候,这个距离是精准的,时间也不会有差,这个数据只有一次机会,到时候就看教授你的了,用人类的终极武器核弹让地球偏移来躲过“红光”,虽然会因此死掉很多人,但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化为乌有,我想答案就是牺牲!它们没有想毁灭我们,它们只是想让我们牺牲,换来对话的资格,就像当初的欧洲殖民者们没有赶尽杀绝印第安人一样!三,二,一!再见了……”本闭上眼睛,嘴角留着一丝笑容,红光瞬间穿透了本乘坐的飞船如穿过一粒尘埃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引爆。”
这颗蔚蓝色的星球地球的一隅,瞬间一片火海,瞬间偏移了,红光擦肩而过,飞向宇宙远方,不知去向。
“世上的一切问题,都有答案,这次的答案是牺牲。总统们,科学家们,欢迎回家!”
城市的灯光重新璀璨,点亮了漆黑的夜。
此时宇宙中的另一束光与太阳系擦肩而过,在此时的地球夜空漫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