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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那天晚上，我给小儿洗完澡，正在给他穿衣服。突然，他冒出那句我期待已久的“爸爸。”我正愣神，只见他瞪着大眼睛，满脸带笑，手舞足蹈，又叫了一声“爸爸”。顿时，眼泪忍不住在我的眼眶里转——泪眼婆娑中，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浮现在我眼前。
一、见人初解语呕哑
和他姐姐相比，小儿学说话比较晚。他现在许多东西都懂，就不会说。例如，他想喝奶，会把奶瓶拿过来，递到我手里；需要换尿不湿，他会自己找来新的，递给他妈妈，给他换完，他会提着刚换下的尿不湿往厕所跑。给他喂饭，如果不想吃，他会摆摆手、摇摇头……
到月底，小儿就一岁半了，他大部分时间只会说伊利哇啦的“婴语”，日常表达，他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例如，他会说“奶奶”、“妈妈”、“姐姐”、“哥哥”、“狗狗”、“wúwú（鱼鱼）”……
每次听见他叫“妈妈”和“姐姐”时，我总会竖起耳朵，等着他叫爸爸，见他半天没反应，我急切地对他说：“儿子，快叫‘爸爸’，来，跟着爸爸一起叫：‘爸——爸——’”这时，他要么继续叫“妈妈”和“姐姐”，要么闭口不言。我难免有些许失落，忍不住自嘲：“初中物理老师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实践证明，这是真理……”
二、娃不捣乱誓不休
“自从有了你，家中一片狼藉……”每次看见小儿把家里弄得像鬼子进村一样，我只好苦笑着唱这首被我篡改后的歌。
是啊，自从有了小儿，家里全乱套了。房间永远是脏的，一天收拾一百遍都是乱的。对小儿来说，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玩具。所以，什么垃圾桶、扫帚之类，能放多远放多远；餐桌上，最好什么也不要放，收纳杂物的抽屉，得想法锁好……否则，说不定他会制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小儿出生前，我有一套茶具。闲暇之余，邀请二三好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儿会翻东西后，把茶壶给我摔坏了，茶碗也给我摔坏了，甚至茶叶也给我弄得满地都是。
看见被他弄得四分五裂的茶壶，我只好一边收拾，一边苦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为了给他收纳玩具，他妈妈专门将书柜最底层的一个抽屉腾出来。小儿没事时，打开抽屉，要么拿出玩具到处扔，要么抬出抽屉，随处乱放。玩具玩腻了，小儿得找点新乐子——看见他姐姐写作业，他要么爬到餐桌上，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上面，或者把餐桌当舞台 ，站在上面使劲跳；要么去抢他姐姐的笔……
这时候，我只好一边把他抱下来，一边对他说：“爸爸写文章追求的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你是‘娃不捣乱誓不休’呀！”
三、读书“破”万卷
小儿和他姐姐小时候一样，喜欢玩书——他会拿起一本书，放在面前，安静地看，看了一会儿，他把书拿到他妈妈面前，指着书上的图画给他妈妈看，请他妈妈帮他讲解。
捣乱时，小儿会搬一个凳子，放在书柜前，站在凳子上，将书柜上的书一本一本地取出来，随手乱扔。
等把书全部扔到地上，他就坐在书堆里，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看。突然，他把手轻轻往书上一扯，只听见“嘶啦”一声响，呜呼哀哉，一本书就寿终正寝了！
这时，我总会忍不住问他：“儿子，这就是你的‘读书破万卷’吗？”
四、初解藏踪迹
小儿一天天长大，他什么都想试试，给他喂饭时，他会抢过勺子，自己吃。早上，看见他妈妈在门口分拣邻居们前一天在网上订购的菜，他会上前帮忙，虽说多数时候是帮倒忙，但看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时实在不忍心呵斥。这时，如果是同一楼层邻居家买的小件，妻就递给他，说：“给某阿姨家送过去。”小儿接过菜，就匆匆地朝那位邻居家跑去，轻轻地将菜放在门口，再跑回来。
某晚，我把小儿放在客厅里，说：“爸爸去放水，给你洗澡。”等我准备好，走到客厅一看，却不见人影，忙跑去卧室，也不见人影。我大声地喊他的乳名，可是没有声音。只见卧室里装尿不湿的纸箱在动，走近一看，原来他躲在纸箱后面……
我给小儿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嘴角上扬，喃喃自语：“这真是值得纪念的父亲节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