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越了生死,拥抱瑜伽的。
我不会轻飘飘地说“瑜伽改变了我的生活”之类的套话,因为,瑜伽,已经融入我的生命;瑜伽,就是我的生活。
我是省级跳高记录保持者,12岁接受专业体育训练。长期超强的训练,给我的身体留下了许多隐伤。尤其是颈椎旧伤造成的眩晕,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和工作。
修复和改善身体,这是我最初接触瑜伽的原由。
真正让我全身心地投入瑜伽的,是稍后的一次生命危机。
那是一次普通的感冒发烧,医生给输液,从没有人有过过敏反应的抗生素。没多久,我就感觉人整个不行了。
我用最大的力气对路过的护士说,我感觉自己很危险,可能是过敏了。说完就瘫下了。
护士觉得很夸张。也该着我命大,经验丰富的急诊室主任立即把我转到抢救室。
这时我已不能说话了,全身发青,老公说抓着我的手,就像痉挛的鸡爪子。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眼前一道白光,我正朝着最亮的地方走去。我隐约意识到:那就是死亡。
我只有一个信念:儿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我在医生专业的抢救和老公不停的呼唤中醒来。住院时医生告诉我,我是严重的过敏性体质,对所有抗生素和很多药物过敏。这个省级最大最久的医院,历史上只出现过一例。
我不能生病。
这是我康复后的第一个认识。
我要用瑜伽改善我的身体。
这是我康复后的第一个决定。
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思考和决断。
为了真正地学习瑜伽,我去了印度。
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瑜伽圣地瑞诗凯诗,我开始了深入的瑜伽修习。
除了导师的教导,还有恒河里沐浴的人们、教堂的钟声、唱诵和祈祷,包括缓慢简朴的生活,我全身心地沉浸在瑜伽的氛围里。我知道,这不仅是我身体所需要的,也是我的心所需要的。
瑜伽,与我的生命不可分割了。
回国后,我就辞去了大国企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瑜伽。
我觉得这是个自然而然的行为,我只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而我妈妈却吓哭了,以为我被单位开除了。她觉得这不合常理。谁会从一个外人眼中条件优越的大国企干部,主动“沦落”为一个个体户呢?
有十多年的时间,我都是在学习和分享瑜伽的喜悦里度过的。
印度的、亚洲的、欧美的,不管是传统的瑜伽师还是新的流派,只要对瑜伽有独到的见解,我都去他们的课堂学习。
除了自己的馆里,全国很多城市都有我的学员,我在分享中汲取。
近些年跑得少了,我从初始的兴奋和躁动中沉静下来。瑜伽已经不再是一种形式,它已经与我合体,源源不断地生成着生机和愉悦。我的活力、我的笑容、我本真的生命体验,无处不瑜伽。
愉悦的心情,快乐的生活,这不就是瑜伽吗?
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已经55岁了,说我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
反正好听的我都相信。
更多的人被我的快乐感染,凡是我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欢笑。
我与瑜伽连结的基础就是真。
当你以真我示人的时候,你会少掉很多后天社会加给你的束缚和负累。放松的心态会在你的脸上呈现,那是人们乐于接受和亲近的美好面容。
山下老师是我的好友,当我看到她和龙村老师合作的这本书稿时,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我的生命之路找到了共鸣。
她们虽然各自有自己的术,但道却是一致的,都是根源于她们共同的导师——瑜伽大师冲正弘。
跟随着她们的文字,我也间接地成为冲老师的弟子:
“该怎么做才能让生命感到喜悦,才能活得朝气蓬勃呢?对于这个问题,应该倾听自己的生命,还要询问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生存的力量”就是“做选择时的决断力”。
这是一个瑜伽大师觉悟的生命真谛,而他的弟子们也从中获益,各自活出了不同的精彩。
每个人都握有自己的生命,每个人都能够拥有自己的瑜伽。在自我探索的路上,有前辈的经验借鉴和指引,不是一分难得的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