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报考农业大学,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学点先进的农业技术回家发展农村,理想很美好,现实又让你很无奈。
1999年9月份开学了,独自背着行囊准时去学校报到,在学长的热情带领下,来到了211宿舍,找到了贴着自己名字的铁架床。十个宿友,九个都提前到了,他们好奇地看着最后报到的我,后面才知道他们都提前好几天就到了,原来可以不按通知书时间的吗?混熟之后,外号就开始乱飞了,厦门的叫(苏)书记,普田的两个,一个叫武大,另外一个叫阮蛋,一个是南安的熊猫,一个是南平的兔子,一个是晋江的公子,一个是福清的痞子,龙岩有三个,市区的叫大虫,长汀叫老舍,永定的我叫lesson。二十多年以后,回忆这些四年同窗宿友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
整个班级我们211宿舍人数是最多的,非常团结,相处的很和睦,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所有的集体活动几乎都是一个不落。大家都来自同一个省份,能来到同一所大学,分数自然是半斤八两,智商也不分伯仲,反正相处的挺愉快的。
新鲜刺激的大学生活开始了,自然不会有高三高四那样有紧迫感。老师也不会再婆婆妈妈地认真管我们了,上完课拿起教材就走了,除了偶尔在课上点名有点威慑力以外,好像都不怕老师。有时一天两节课,有时四节,有时一个班上课,有时两个班级一起上课,没有晚自习,教室也不固定,今天这幢楼,明天那幢,要是不跟上大部队,有时你都不知去哪里上课。
大学的课程其实不复杂,但是前提你得认真听讲做笔记。当然也没有任何一门学科是从头到尾教完的,也不知道是时间不够用,还是老师觉得没有用或是不重要,更或者是懒得教,厚厚的一本书都是选几章来讲,总让人感觉没有学全,就像学降龙十八掌,只学到一二招,没有系统地学习。
大学的学科还是理论太多,实践太少。让人枯燥无味,老师讲课也是照书念经,听了让人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有的学生甚至中途偷偷溜走,老师也视而不见。课后找同学抄抄笔记,就当作听课了。甚至有的同学抄都懒得,直接复印一份完事。理论离开实践,就像鱼离开了水,活不了。
日子一天天平平淡淡的过着,宿友有的开始谈恋爱了,爱玩游戏帅气的兔子追到了学霸班花,公子被生物技术的一个叫咪咪的女孩倒追也失守了,同班福州的一个美女也时常到我们宿舍找心高气傲会弹吉他一米八五的痞子谈人生。武大喜欢上了班上一个惠安美女,人家没搭理他。我跟班上一个莆田女孩走的比较近,偶尔相约一起散步吃饭,有时她在外面喝醉了会打我电话,然后我就搀扶着她摇摇晃晃回到她女生宿舍,就像哥哥照顾妹妹一样,很是自然。有的同学劝我不要跟她走的太近,说我搞不定她,我淡然一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搞定她,当个朋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