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之后
雾气日渐深重,容易形成烟岚
故意跌落在那些乡村的半山腰
像要与早晨升起的炊烟
平行而行
其实,我总认为
炊烟对于乡村
更多是用来入画的
比如:一个小山村,稀稀落落的屋坡
慢悠悠的黄狗,瓜架上打鸣的公鸡
以及小桥流水、浣衣的女人
这些,即使闭上眼睛
也会如同村前的小路,在脑海中起伏延伸
但只有炊烟,才是此幅画的灵魂
炊烟袅袅
其实也是一种最理想的心情
那些青砖黑瓦下的灶房灶火
总带着故乡的味道
让乡愁在某个远方的角落沉默
甚至让一双双黯然失魂的眼神
孤独闪烁
炊烟会不会是一种味道
我不敢说
但我知道,炊烟不是云
炊烟有根
根在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