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空气闷热,密不透风,隐藏着丝丝的躁动,小院里芭蕉叶密密地生长着,橡皮做的仿真鸡蛋花随意摆放在木质餐桌上,仿佛能捕捉到东南亚的浪漫气息。
我们,一群曾经风华正茂的恰同学少年们,在这里相聚。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灿烂的笑容。岁月如流,静静飞逝,有很多同学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散落天涯,也许就再也不相逢了。而此时此刻,还能再和以前的同学相聚,一起追忆似水年华,那份美好,不言而喻。
眼睛会说话的阿馨一如既往地辛勤忙碌着,负责张罗聚会时间、地点,很早就到了聚会地点,迎接同学们的到来。
女生们依然青春靓丽,仿佛时光的老人也疼惜她们,不将岁月的褶皱雕刻在她们的脸上。
熙同学,一个曾经可以将粉笔雕刻得出神入化的幽默男孩,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但依然是谈吐风趣,十分洒脱,或自嘲,或调侃,“熙式”嬉皮风尽显。
周同学,依然沉稳,曾经是学霸的他,和我们分享着他的职业发展。
石博士,堪称班级“脱口秀第一人”,只要他的两张嘴皮上下翻飞,一个个精彩的故事就会从他的口中蹦出来。现在是一名高校老师,因为酷爱旅行,在周末的时候,就开始当起了空中飞人,还买了南航随心飞,最远飞到了新疆喀什,好生羡慕。
吕同学,因为疫情的原因,时隔四年,终于回到祖国母亲怀抱的怀抱,他是我们班的开心果,依然热情开朗,为人谦恭,性格超级nice。我们细细地聆听,听他在挪威生活的种种。
“你最近好吗?”
“那时教我们的政治老师上课之前总会喝一盒牛奶,我现在都会经常去探望教我们的数学老师,和她一起喝茶……”
“我们一直被老板pua,一个月几乎有一大半时间在加班,加班到晚上8点算早的了……”
“我女儿现在初一啦,她很多同学都已经学完了初二的知识……”
“挪威每日工作8小时,67岁退休,45%的税收支撑了全民的教育、养老……”我们这群人,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天,聊工作,聊生活,聊同学,聊青春往事,在座的每一个老同学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清爽的果饮倒入每个人的杯中,眼帘里布满了丰富的食物,“干杯吧!朋友!”不知是谁首先提议,然后大家共同举杯,鲜红色的石榴汁轻轻地在酒杯里荡漾,定格了一张张聚会时的快乐画面。
那一刻,我们的脸颊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天气炎热的缘故,还是内心溢满激动,总之,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有微笑浮现嘴角。
那时的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懵懵懂懂,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跌跌撞撞,经历着成长的快乐与忧伤。
那时的我们,在课堂上,一起聆听老师上课,一起奋笔疾书,一起排练节目,一起在操场上跑步,一起在走廊里穿梭。
那时的我们,褪去了鲜艳的红领巾,从少先队员成为一名共青团员。那时的我们,在中考倒计时的时候,彼此加油打气,为考入理想的高中而奋斗。
还记得那时的班主任,充满激情,关心我们心理健康,每周都会让我们写周记,记录这一周的点点滴滴,而我有一次写了一篇《柳树的妙用》,呵呵,班主任的回复是:你这是写给语文老师看的吧。着实有些许尴尬。
那时,通往上学的路,需要骑上20分钟的自行车,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那辆自行车是上海永久牌的,黑色的小小自行车,伴随了我整个初中三年。清晨和黄昏,它都陪伴着我。一路上,和同行的小伙伴一起骑车,路过的花花草草似乎也在对我们微笑。
还记得,当我们需要很早出门去学校时,一位张姓同学,因为就住在学校旁边,直线距离200米左右,因此,我们早上匆匆忙忙时,总会看的他刚刚推开家门,步行出来,悠哉悠哉地往学校走去,再看他的脸上,还时常浮现几许怡然自得的惬意,估计他在想:我住得近,真是幸福啊。
“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远光中走来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可世界不声不响……”头脑里盘旋着莫文蔚的歌曲,那舒缓而略带伤感的旋律,和今天的聚会后的分别很相衬。
夜幕降临,我们互道再见。吕同学微笑着,伸出那只有力的手,跟每一位同学都握手道别,他重重地这一握,分明饱含了问候和祝福,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再用力地惜别,
用力地惜别,这份同学情谊美好真挚。
一切尽在不言中,愿重逢时,你我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