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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们都是低人

按照原计划，我们选择了第二天的下午选择离开“赚钱客栈”，福二跟死了爹一样的鬼哭狼嚎。

我劝他不要哭也没有用，最后我不再理他，就让他自个的哭。他才道出原委是想要我题字，可惜的是我从未拿过毛笔，不知道该怎么写。

他说只要是我写的字就行。我只好随便画了一些字，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福二却说其苍劲有力，自成一家。

对于他说的“自成一家”我是认可的，但“苍劲有力”我想，大概可能是我使的大力被他看见了。

很快，我们便到了华平城。到了城门下却被小兵拦住了。我们告诉他是来拜访少林悟法大师的，他不放行；最后告诉他真实身份，他却连连叩首并高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对蔡刀说，早知道这么容易就搞定，就不用装了。他却说小心有诈。但一路都很顺利的到了少林寺。

可是到了少林寺，还差点没进去。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敲开了少林寺的大门，开门的小和尚却不让进，还说什么深夜不收留女客。

柳娟便着急了，我比她更急，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安置就干脆陪着她。

但我很聪明，我问他哪里有女客，那小和尚便指着柳娟。我故作深意的告诉他这样一段话：难怪你只能看大门，修行太浅。都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万物皆佛，心中无佛便皆世无佛；同样，心中有女客便看到女客，心中无女客便世人无差别。你说有女客，只能说明你六根不净。

他听我说他六根不净，着实慌了一阵，但并未有很强的害怕。

我想因为没有主持在，他并不害怕，就像犯了事的狗只怕主人，别人对它吼两声，它就会立刻蹦起来咬你的。

但他毕竟是个人，更何况还是个和尚，他礼貌的耍起赖说，对不起，施主，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蔡刀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与和尚争吵起来。

这争吵自然唤来了主人，而且还有客人。客人中就有丁一与吕口一，丁一对住持耳语几句，住持就发话了。

精心，争吵什么呢？

住持，这深夜，他们偏要待女客进来。

哪里有女客？我怎么看不到，是你六根不净，回去潜心读经吧。阿弥陀佛，太子，请。

请，大师。

然后我们就要进去，刚踏进寺门的门槛，半只脚还在门外，便有一个人扑上来，紧紧的搂着我说，七弟，你终于来了，差点就把你给想死了。

我拍拍他的背说，二哥，你还没想死我，我就被你给勒死了。

鲁大为哈哈大笑的松开了我。

我想佛门本就是清净之地，这样吵闹会不会引起悟法大师的不满呢，于是道歉：

大师，失礼，失礼。

你们兄弟见面本就应该高兴高兴，我这就请大家到客房，太子，这位女客是……

烦劳大师为其找休息之所。

好的。

我很高兴，又见到了二哥，鲁大为真的是我的兄弟，我们随着悟法大师来到了一个客房，然后他又带着柳娟离开了。

二哥，辛苦了。

不辛苦，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六哥与吕兄……我还让那小兄弟与找你们呢。

那天我们将他们全部打退后就去追你，但一直到华平城也没有找到，然后我们就找到了二哥，他说你还没到。我们打算是去保护你的，但被悟法大师拦住，说已经派五哥去了。然后我们就留下来，陪二哥训练那十万人。那小兄弟怎么没随你们来？

不要管他了，对了，二哥，那些人训练的怎么样？明天可以用么？

现在就可以用。

那太好了，我可以去看看么？

当然，不过你要先见两个人。

此话刚从空中消失，推门便进来了人，是三个，不是两个。但我对见到其中的一个特别的激动，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九年，这一激动搞得我说话也变得结巴了。

师父，你……你……

怎么？不认识师父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是太激动了，没想到师父会来。

我来看看我徒弟当上皇帝改变历史的那一刻。

多亏师父厚爱。

各位豪杰，我想与肖华单独聊聊。

他们当然听懂了师父是什么意思，纷纷告退。

肖华，你有没有找到吴涯或吴信？

找到了吴涯，吴信与吴涯好像是一个人。

对，是一个人。不过被你知道了很不容易，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他对我说了很多，不过我独对他的“无涯”很是着迷。师父想知道什么？
噢，那你说说他怎么说“无涯”。

师父，我可以先问你个问题么？

问吧。

何谓“无涯”？

建功立业，名留青史，可谓“无涯”。

遗臭万年呢？

亦可无涯。

有什么区别？

在你饿的时候，是去吃屎还是大肉。

当然是大肉。

那不就好了，你问过吴涯这个问题？

是的，他说一辈子都不会无涯，所以只能当无涯的儿子，自称“无涯子”。

就这样？

就这样！

好的，肖华，相信你明天会做的更好。

谢谢师父。

你去将木仁和关月叫进来。

我出去将木伯和关月叫了进去，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关在了外面。

悟法大师为我们兄弟几个和吕口一找的客房便成了他们的谈话天地，这种做法我很不理解，就跟老爹占用儿子的财产一样。

但我师父是位高人，如果我们可以理解了他的做法，那我们也就成了高人了。

一大片高人在一起不比一大片苍蝇，他们会打架的，所以我们还是低人。
【武侠】无涯 45 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