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每次听到高晓松说出的这就话,一开始是喜欢的,也是向往的,慢慢的才发现,生活不仅有眼前的苟且,还有一个没有诗的远方。如果硬是把远方描述成文字,我想应该是日子叠日子样的排比句吧。
进入《白夜》剧组接近五十天了,从北京严寒刺骨转场到东莞潮湿燥热,再到东莞潮湿寒冷。除了感觉到天气对身体冰火九重天的交替考验,剧组带给自己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在平淡无奇的剧组生活中被磨的失去了棱角,没有了原来的激情,也没有了原来的劲头,有的只是娴熟的技巧在日复一日的做着工作。
回想起三年前,那时刚刚高中毕业,落榜的消息也如期而至,当时因为是考的艺术类院校,落榜之后,想从事影视类工作的想法也愈加强烈。说起艺术培训也颇具艺术性,当时报培训班的时候,自己的意愿是要培训影视表演,老师也一口答应了,没想到,真正开始培训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学习了广播电视编导,鉴于本身对这行的深度热爱,即使学习了违反自己意愿的专业,也投入了百分之一万的精力,真正学习起来也如鱼得水,最终还当了培训班的班长,现在想想自己都乐了。
落榜之后,并没有失望,反而有些庆幸,或者说是阴谋得逞吧,因为那个时候家里的经济环境根本不允许家里有两个大学生,即使真的上了也是举步维艰,父母很失望,我却解脱了。拿着暑假里打工挣来的一千块钱,买了一张车票,简单的行李,背着一把木吉他,就这样,去了一个有梦想的城市,北京。
第一次来北京,一个人也不认识,在车上提前在网上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买了一套简单的被褥,顺便还了解一下北京西站到地下室的地图,都说大城市有很多骗子,专门骗外来的,幸好,我没有被骗,身份证,银行卡以及为数不多的现金还在。
来北京的初衷就是想从群演慢慢混成演员,在家里有些人鼓励我去做,有些人说你别做白日梦了,世界上那还有什么王宝强。尽管这样,我还是来了,就是想试试,即使到头来混的灰头土脸,也要光鲜亮丽的回去,告诉他们一声,为自己做一次的感觉真不错,你们也应该试试,不能苟且于现在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他们说什么了,在一个没有诗的远方,所有的生活都会归于平淡,都会苟且于现在的生活。
不认识人,就自己找人,先是搜索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然后蹲在那等着被喊去演戏,一天能挣五十,有戏拍的时候完事能在路边山西面馆吃碗面,没戏拍的时候饿着肚子坐公交回去吃碗泡面,常在河边走,总是会湿鞋,在北影厂门口蹲多了,认识了一些人,之后做的工作也多了,群演,场务,节目观众以及各种奇葩,真正让我认识剧组和拍戏的是在《幸运之星之打望》的剧组,那是我的第一部戏,由于种种原因,那部戏至今仍未上映。
在《打望》剧组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其中一个职业改变了我之前的想法,也走上了现在的职业。跟机员,负责押送调试维护保养摄影器材。这部戏杀青之后,发现演员此路不通,改做技术才是生存之道。于是,便找遍北影厂周围的影视器材公司希望做一名跟机员,尽管寻找的过程略微艰辛,最终还是找到了一家收留我的公司,从头开始,从零做起,一步一步,由此也开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
从跟机员到摄影焦点员,跟随各个剧组跑遍祖国的大江南北,一直在追寻自己的远方,却不知道远方在哪,就连方向都无从得之,过程没有诗篇的歌颂,只有日复一日的剧组生活。苟且于眼前的生活,一个没有诗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