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社交」
小时候,极为或缺爱与认同。这一点作为性格符号,深深地刻在潜意识里。从很多事情上,我都能找到这个症结,那就是据理力争。
不可否认,我有那么点浑身带刺,甚至有时候看起来不像个善茬。我能巧妙的把人际关系弄的很糟。这是个寸劲儿,很难拿捏。客气也罢,热情也罢,总是用力过度。做人,做的忸怩,很不自然。
我也想自然大方坦荡荡,但每当那种得不到认同的感觉出现,一切都是徒劳。首先我厌倦自己,继而我厌倦别人。
所幸,我没什么社交,也不用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毕竟那些初见端倪的社交萌芽,都被我用不自然的热情或者客气亲手给端了。
这一点伴随春心萌动,那真是可怕的灾难。一个时时渴望认同的人,几乎是个无底的黑洞。脑子抽风的时候,你希望别人认同你的抽风。脾气倔起来十足的混蛋,又特别渴望别人原谅你的混蛋。
这事儿不好弄,这两年人际关系有点不可逆,我就尽可能不说话,少得罪人。
「关于爱情」
说到爱情,有点儿意思。我最初知道关于爱情的故事,是那些小时候的暑假。各档卫视,跟倒大粪一样循环播放那些没有养分的电视剧。
我那时候很爱看,只是每当剧中的人物要干点推动剧情的小动作。爸妈就叫我去倒水,或者干活。挺烦的。有什么不能看的,不就是亲个嘴儿。
其实那时候的电视剧还挺单纯的,顶多也就到这儿了。
除了董永七仙女、许仙和白蛇、以及梁山伯与祝英台,再就是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之列,前者几部我都看过,不亦乐乎。后边琼瑶阿姨的两部,看着有点起鸡皮疙瘩,年纪轻轻消化不了那种直戳前列腺的情话。
不管怎么说,那些所谓的爱情,上升高度太高,我理解不了。
再后来,爱看书了,也能看了。觉得完了个屁的,什么他妈的爱情不爱情。
爱情是文学。
「关于土地」
最近,就特别渴望土地。越来越觉得,人世间挺多事特别身不由己。唯有土地,包一年种一年,种一年收一年。
我想回家务农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发酵了很长时间。但没发酵起来,成了一块发黑发臭的死面疙瘩。毕竟我是根正苗红的土生土长,从土地里爬出来,再倒在土地里。就挺没骨气。所以得再等等,过些年。
记得小时候每年春季花生播种的时候,爸妈观望那些可能下雨的天气,满心欢喜。或者为着那些该收割的麦子,望着漫天阴雨连绵,苦苦叹息。当时非常不解,也很纳罕。
土地,除了带给我们贫穷,似乎别无用处。
到了近两年耕种和收割变得尤其艰涩,投入和产出已不能成正比。他们也依然没有放弃土地。在上班之余,照例请假照顾田间地头。
现在我开始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土地,是人间最早的泄口。只有站在烈日下,才有机会怨天尤人。
我想怨天尤人,我想来一场跟老天悬殊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