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影落方舒,南飞雁鸿赍故。春秋烦几度,沉酒无觅归途。霜淋秋幕,寒衫不敌风顾,笑问此地何处,函谷离陌冬初。
秋风将人间拖入了寒冷,刚结束了的会议预示着在我的履历里又添上一段不凡的工作经验。函谷的风将我单薄的体温吹散,此刻只想提醒自己,下次出差前要为自己准备件羽绒服。从口袋里掏出玉溪,点上一支。夕阳如同记忆一样碎片且无力,不能带给人温暖,也不能一直持续温柔,毕竟它始终都得穿过天边的烟云回到家里。随着香烟的劲涌上,一切都从如同从醉汉嘴里的呕吐物一般,倾斜而出,吐了未必能舒服,但是吐的过程或许可以去享受。信息,电话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儿子,你到了年纪该结婚了,我和你爸都老了,想抱孙子了。”“我们分开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毕竟你除了满嘴谎言什么都没有,别说你那些所谓的理想,都是浮云而已,何必活在自己给自己搭建的城堡里呢,华而不实,一触及溃。”“小伙子,你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这个位置不能给你了,你刚毕业,还需要磨练,公司里还有几位老员工,这次就先给他们了,下次我保证一定有你的份。”哈哈哈,果然和前辈们说的一样,钱难挣,屎难吃,爱难觅,孝难全。来电铃声响起,喝酒的人给我打了电话,今夜又要进入一座不夜城,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陪着曾经不喜欢的人,装扮上最讨厌的皮囊。唉,自己像个小演员,生活如同一位有权有势的导演,将最烂的剧本扔在你面前,说我可以捧红你,但你得出演这部剧。他没有威胁的意思,像是在利诱,或者说他已经认定了,我会为了红而出演这个角色。是的,我从了。几巡推杯又换盏,我开始喜欢上了这剧本给我的人物设定,言语里的小人,思想里的君子。接着,迷糊,催吐,再迷糊,再催吐,到最后没意识了,也不用催吐了。天亮了,我穿上了满是酒味的衣服,站在镜子前装扮着枯黄的脸,对的,这就是演戏的后遗症,入戏太难,出戏(出息)更难。坐在窗前,写下了“斜阳影落方舒,南飞雁鸿赍故。春秋烦几度,沉酒无觅归途。霜淋秋幕,寒衫不敌风顾,笑问此地何处,函谷离陌冬初”几句。不需写得太实际,毕竟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