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的回忆(三)情窦初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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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曾说,“一个人要写他最心爱的对象,不论是人是地,是多么使他为难的一个工作?你怕,你怕描坏了它,你怕说过分了恼了它,你怕说太谨慎了辜负了它。”我现在写这座城,其实是想写关于她与我所牵绊的人和事,我也是徐志摩这样的心境,我未曾写过,不知道能否写得好,但愿写出来的东西,能如人意。

有人说,你对一个城市的留恋,其实只是留恋那里面的人和事,更多的,是沉淀在那个城市里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于我而言,这句话说得恰如其份的好。

现在,在脑海里逐一翻开那被蒙上了一层腊黄的记忆,像翻阅一本心爱的积满尘埃的纸书一般,轻弹那封面的灰尘,用手指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地掀翻着,细品书中的精彩,细昧其特有的纸香,深深地让自己的心陶醉其中。有份小许的激动,但很快便平息,和着回忆一起,飘到那陈年往事中去了。

我与他的故事便发生在这座城里。现在想来,我们的爱情好像没有一般情侣所应当拥有的缠绵与激情,也没有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更没有生死相恋的痴情,甚至没发生过几件令彼此终生难忘的事情,但就是爱,彼此相爱。两颗心的紧靠,甚至重叠,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一个“爱”字,似乎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当爱灌尔“解释”与“理由”的话,只会将这份爱冲淡了,洗脱了她原本所拥有的那份光芒。往往,如这般平淡又带希冀的爱,是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惜,甚至可以用一世去守候的。但是,当人生的无奈,或者是命运的捉弄,而将她遗失在尘世间,这就是“异地恋”所带来的硬伤罢了,也并非我们所愿。

走在一起,纯粹就是偶然。回忆,带着一份如花茶的甜蜜,细尝慢品;回忆,令彼此的青春增添了不少生涩与可爱。

脑海里开始将这份记忆如倒影片段般,逐一回放着。那年,他的一句有心捉弄的玩笑,让这个爱的故事拉开了上集的帷幕。

“嗨,校门外有人找你!”他表情凝重一本正经地说,煞有介事般,并没透露半点破绽。我天生就是毫无心机的傻女孩,信以为真。天知道,谁会找我呢?一边猜测,一边傻傻地朝校门奔去。结果,可想而知,回来见着他时,正想问个究竟,他终于掩藏不住笑意,一脸狡黠(恕我如此形容,但那表情着实找不到更贴切的词),灿灿地笑,笑我的幼稚与单纯,但不忘了补充一句“愚人节快乐哦!”听罢,恍然大悟。我一拍脑瓜,原来是四月一日,自己被“愚弄”了一回,也不为知。

八十年代出生,九十年代长大的孩子,都爱玩这个游戏,谁被骗成功了,“骗子”是很光荣的,很值得在大众面前炫耀一番的。而“被骗”的那个人,却是无地自容,想将自己变成“飞天猪”瞬间消失了才好。或许,现在想来,当时的岁月有点幼稚,但是恰恰彰显出可以滴得出水的青春,是如此的美好。所以,以那年轻的心态去看待当时的事情的话,并不以为然。

后来,经过此事的滋长蔓延,彼此越来越熟络,走得越来越近。至于在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印象却有点模糊了。但走在一起之前,有一件事的发生,却成了这段感情发展的引子。

那个年代,我正穷时。爸爸工程失败,家道中落,而且欠债累累。我连读书都成了问题,更别谈生活费用了。因此,除却为数不多的伙食,拮据的窘境令我不敢在朋友们面前谈及钱。但是,我的同学们却有异于我,他们不是官家子弟,就是比较富裕人家的子女,根本不会为钱而发愁,大手大脚花钱成了他们的生活态度与习惯。诚然,他们现在也混得很好,做公安干警的,做公务员的,做老板的,总之出类拔萃。有时候,自卑如我,甚至不敢在同学群中说话,毕竟,总觉得层次不同,长大之后的我们已不再是以往那群无忧无虑的少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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