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终于坐上了开往江苏的列车,他的心狂跳不己,脑海中想象着和李雅雅见面后的场景。
马超家住东北的一个小山村,从小聪明的他却不爱学习,在上初中其间,就和一些逃学的小混混在一起打练练。以至于初中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不念书的他成天用手机上网玩游戏,父母也管不了他,就任由他去了。因他还有个比他小十四岁的弟弟。
十九岁那年,他在网上认识了只有十五岁的李雅雅,她家在江苏的一个小城,从小被父母送给了婶子家,婶婶家有两个哥哥,婶婶非常喜欢女孩,在多次的央求下,雅雅的父母才把她送给了婶子家,她家中还有两个姐妹和一个小弟弟,她是家里的老二。
上网认识了彼此,发照片,相互的吸引,终于三年后的马超独自踏上了江南的旅途,经过近四天的路程,到了江苏。他给李雅雅打了电话,李雅雅正是假期,补课期间,瞒着婶婶和老师,在一处旅店与干里迢迢为她来的马超见面了,疯狂而浪漫纯情的少女少男,把彼此的第一次给了对方。
后来李雅雅在当地的小镇为马超找了份工作,每个月有二干元的收入,马超租了一间小屋和李雅雅偷偷的生活在一起。
当时的李雅雅正在读高中,快毕业了,一晃快到年前了。
“我不想念了,又怕婶婶不让。”
这天李雅雅对马超说。
“和我去东北吧?再那找份工作。”
马超有点想家了,在这语言不通,虽然山青水秀的,也难接受,不适应环境,看家家的土楼也不如家乡的大瓦房顺眼。
“不行,婶子肯定舍不得我,妈妈也会反对的。”
南方的女孩说话声音柔柔的。
“那咋办?我都告诉家里了,这次必须领你回去,父母都等着见你呢?”
马超有点急了。
“为了你,我们村中的人给我介绍多少个对象,我都没看,只为等你。”
“那我就和你去东北看看,让你好有个交待。”
温柔的南方少女顺从了北方的小伙。她从美丽的江苏来到了这个大雪漫天的北方,瞒着父母和婶子。
马超的父母高兴的把这个子不高,眼睛不大,脸蛋圆圆白白净净的女孩接进了屋。
李雅雅看着北方小山村,冷冷凄凄白雪皑皑的景,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真的会在这过一辈子吗?
“快坐,小雅,东北冷吧?”
马超妈妈找了件自己的旧棉服给李雅雅披上。
李雅雅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谢谢阿姨。”
她明显的闻着有点潮湿味。
晚上了,李雅雅和马超躺在了北方的火炕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白灰墙,听着外面的狗叫,是那么的陌生,和心烦。想到了婶婶,她有点想家了。
“怎么了?不习惯?”
马超兴奋的半天睡不着,他真高兴自己有能耐把南方的美女领回到了自己破乱的家。
“嗯,不顺眼,不如我的家乡暖和。”
李雅雅声音柔柔的说。
“有我在,可以给你温暖。”
马超说着把李雅雅紧紧搂在怀里。
“上南方吧?为了我?行吗?”
李雅雅吻着马超迷人的大眼睛。
马超长得帅哥一个。一米七五的个子,瘦瘦的,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口齐白的牙,有点兜兜齿。
“不行,父母把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不能舍下父母去那么远?"
马超感觉到他们会分手,心在痛。
“那我也舍不得婶子和妈妈?怎么办?”
泪顺着李雅雅的脸往下淌,她舍不得马超,但北方真的太冷了,还有她真的舍不下婶子,妈妈和家乡。
“睡吧,以后再说吧。”
马超轻轻的一声叹气声。
“嗯。”
西屋里静静的没了声音,只有两颗心在隐隐的痛。
“啥呀?哪敢他老姨给介绍的,个子太矮,又小又瘦,能干活吗?”
马超的爸爸说。
“败家的孩子,越不让他处他越处,搭钱的货,回一趟娘家就得几千,太远了。”
“说也不听,一看就娇了娇气的,说话也听不太懂,哪敢咱东北的知根知底的,是不听话,不管他,看他自己咋办?”
马超的妈妈也没太相中。觉得李雅雅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能干活。
东屋马超的父母,也在各自说着心里话。他们都没有相中这个南方的姑娘。
在家住了几天的马超和李雅雅。去了马超的姥姥家,在一个村子住的。
姥姥高兴的拉着这个南方的小姑娘的手盯着看。
“真好看,白净。”
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钱,塞在李雅雅的手里。
“不要,姥姥,我也没给您买什么?”
雅雅的脸通红的把钱又塞给了姥姥。
“马超你拿着,一会给小雅,孩子天南地北来的,不容易。”
姥姥见李雅雅真的不想要,把钱递给了马超。
“那谢谢姥,我替小雅先拿着,姥您歇着,我俩上卖店一趟。”
马超和李雅雅离开姥姥家向小卖店走去。
“马超,你媳妇儿呀?这是?”
半路上遇见了本村的冯静。
冯静比马超小五岁,今年十七岁,从小父母不和,经常吵架,十五岁的冯静就上了歌厅打工,几年不见,越来越时尚了,穿着打扮都赶潮流,就是人长得黑,身体太胖,个比李雅雅高一点,但胖得腰粗背圆的。
“是女朋友,还不是媳妇儿呢,你不在歌厅干了?”
马超问冯静。
“不想干了,太累了,成天站着,腰疼。”
冯静的眼睛非常大,特好看,长长的睫毛,黑黑亮亮的。有点像印度人。
“你俩上哪去?”
冯静用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马超身边的李雅雅。
“你皮肤真白,身材也好,看我太黑了,浑身是肉。哈哈……”
说完大笑起来。北方女孩的开朗,全面展现。可冯靜眼底深处却留露出一丝的嫉妒。
“哪有。”
李雅雅被吓到了,怯声声的说了不清楚的两个字。
“我俩上卖店一趟,南方人就是白,走了,冯静你忙吧?”
马超说完话挽着李雅雅的胳膊走了。
冯静看马超走远的背影,心酸酸的。只有十七岁的她,成熟得很早,十五岁时就喜欢上了比他大五岁的马超。由于工作她不常回家。一有空回家她就特别的想见马超,经常找各种的借口上马超家。比如为老板买鸡蛋,马超的妈妈自己孵小鸡,卖吃不了的鸡蛋,冯静会去他家买上百八十个的鸡蛋,每次买完了鸡蛋,马超都会帮她送到家去,路上她会高兴的跟在帅气的马超后面看。
看他的背影都那么喜欢。渐渐大了的冯静,很想对马超表白,后来听人说,马超在网上处了个南方的对象,难过得冯静偷偷的哭了好几天,她真想把马超抢过来。后来泄气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失去了信心,决定放弃了。
住了近半个月的李雅雅要走了。马上过年了,婶子天天给她来电话,让她补完课赶紧回家。说想她了。
穿着马超买来的新棉服,怀着伤心和痛,李雅雅在车站与马超在几次的拥抱中,踏上了返乡的路。
马超满眼是泪,跟着车跑了很远,心掏空一样的痛,这是他步入人生中最大的伤痛,也许会藏到很久,以至一辈子。
“妈,我想上江苏找雅雅去。”
过完年,马超对正在坐饭的妈妈说。
“不行,赶紧断了这个念向,一没亲,二没有故的上那么远,被人暗杀了都没人知道。不行,想都别想,和你爸好好干木匠活,在跟前找一个,身体好的,能过日子的。”
妈妈哭着劝了他很多:离家太远,将来我和你爸有个天灾病业的,现赶回来都不敢趟。你老弟还小,你该为家担点担子了,书你不好好念,工也不爱打,到南方还不饿死,到那时怕连回家的钱都挣不回来。
妈妈唠叨了一堆,马超念书时不太务正,可非常孝心,由其对妈妈。看妈妈哭了,他也哭了。
“不去江苏也行,我要去学白钢,不想当木匠,还要考驾证。”
“行,只要你不去南方,学个手艺将来日子错不了,驾校你自己联系,考吧,将来用得上。"
在歌厅工作的冯静,听说马超的对象黄了,高兴的请假回到了家,托邻居的二婶替自己去说媒。
马超的爸妈高兴坏了,他们非常喜欢冯静,懂事,知根知底。黑白有什么用,胖点看着富态,能发家。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一直没断了来往,就是岁数相差大了些,过了年的冯静才十八岁。
马超心里还是有李雅雅,还上微信联系。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选择了冯静,这个自己说不上喜欢也不十分讨厌的女孩。
冯静彩礼没要多少钱,但结婚必须在街里有楼,这对生活在农村,指地为生的农户来说非常难。为了儿子,父母咬牙答应了,决定好好干,争取两年后让他们结婚。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家里。
相处的日子里,矛盾出现了,马超嫌冯静说话,大嗓门不温柔,总拿她和李雅雅比,哪也不如雅雅好,皮肤黑的没一点白,没文化,说话不文明粗。
他越拿冯静和李雅雅比,冯静也越爱冲他脾气,喊叫。于是两个人在订婚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分手了。
冯静家把马超家过的钱大部份返回来了,是本屯子的,原来相处的就不错,还有点挂边的亲属关系,饭钱,给小孩子的钱没退返,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心伤透了的冯静心里还是爱着马超的,他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可她真的实在无法忍受,马超总拿她和那个南方的女孩比。她再好,人家不没跟你吗?我是不如她好,可我真心的喜欢你。一气之下提出分手的冯静天天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和冯静分了手的马超,白钢的手艺也没学成功,驾照也没考完,就和他初中时的同学去了冮西打工,没有听父母话的他又一次来到了南方。他还是忘不了南方给他的温情,李雅雅也许永远不可能和他重归于好了,他却还是忘不了她。有时也会想起冯静,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来到江西的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和同学赵阳是奔赵阳认识的一个朋友来的,到一家大型的误乐场所当服务生,一个月能开三四千多,可就在没干上一个月的时候出事了,他参与了一场群殴,被抓入狱。
在家的父母接到了乡邮政局送达的通知,不敢相信。以为是诈骗的呢,给马超打电话关机,联系不上,妈妈用QQ也联系不上,只能看见他仍在线的标记。没办法找来亲属一家大户的叔叔大爷商量,是真是假。
“这肯定是真的了,都有法院的印章。”
“现在什么都能伪造,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肯定是骗人的。”
“不可能?国家的公章,骗你干啥?老农民,肯定是真的。”
“赶紧给他同学联系,看他知道不?”
“太没正事了,孩子怎么能让他走那么远。”
“别说别的了,该怎么办吧,去一趟确定一下吧,”
七大姑八大姨的一顿乱吵吵。
马超的妈只有哭的份。“怎么会这样?,他同学的电话没人知道,他是不会打架的,在家从没和人打过架,怎么会群殴呢?”。
“啥也别说了,明天买票去江西,到他打工的地方看看到底咋回事。就知道了,唉!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就是个败家的货。”
马超爸爸边叹气边说。
“这败家孩子,成天江苏,江西的,这下真的掉江里了。”
妈妈又气又急的不知说啥好了。
第二天,马超的爸爸去买票,得先坐火车去省城,在省城坐车到南京后,再买票换几次车才能到马超干活的地方。得三四天能到。没办法妈妈把上小学的小儿子送到了妹妹家照看,马超的奶奶不在家,被姑姑接走了。
带着唉声和愁容夫妻俩去了从没有去过的江西。好不容易去的,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把他的棉衣棉裤也带上,怕他万一真坐了牢,再做一身的病。
由于从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坐了几天火车的马超妈妈的脚重得老高。
下了火车的夫妻俩有点蒙。山清水秀,人都白净净的,不像北方人那么黑,往哪走?拿着马超走时给家留下的地址,问一下路边卖西瓜水果的妇女:“大姐,知道这个地方吗?”马超的爸爸说着地道的东北土话。
妇女看了看,说了一堆的方言,夫妻俩一句没听懂,只见妇女摇了摇手。意思是不知道。
“这个不省心的败家孩子,上辈子欠他的,上这么远的地上来,还惹上祸。”
背着行李的父亲又骂了几句。
“别说没用的了,找个出租车,应该能知道吧?”
妈妈着急的在大街上叫住了一辆出租车,果然师傅知道,说离市里远,得一百块钱车费,多少钱都认了。开了近一个多小时离开市里,来到郊区的一处大厦前,上面写着的牌子和马超留的地址吻合。
两眼一抹黑的夫妻两见到了马超单位的负责人,他们把经过的大概告诉了马超的父母:听店中的人员说的,躲在屋里看见的。这个场所很大,需要服务生几十个人来回换班干活,东北一伙,天津一伙。成了两个帮派,都是些二十刚出头的,还有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常起冲突和纷争,头一天就吵了起来没动手,第二天,东北的有两个人下了班往舍去,马超当时已经进舍了。
天津的一个人故意绊倒了东北的一人,起来的东北人二话没说去打那人,哪知那人早有准备,拿出一把弹簧刀来,追着东北的就扎,另外一个东北人赶紧跑舍里去叫人,马超和四个东北的全跑了出来,手里有的拿着长长的砍刀,因平时他们怕被人欺负,买了防身用的。等他们出来时,东北的老乡已被扎伤,浑身是血,天津的五六个人围着还在打他,马超他们一见一窝蜂的冲上去。一顿乱打,和马超一起来的赵阳,打了几下便跑了,怕出事溜了。马超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冲了上去,他手里没拿东西,被人打了几拳,他也还了手。有几个和挨扎的一起早几个月来的拼了命的打,用刀子把天津的有个人扎了个半死,正在打杀中,不知谁报了警,警察来了,全部带走了,只有赵阳跑了,共抓十三人,东北的六人,天津七人连被扎伤的在内。
听了这些,马超的父母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这孩子在家从没有和人打过仗,跑出这么远来惹这么大的祸。”
没办法,是真的摊上事了,取回了马超的手机和衣物,拎着大包小包的,又打车去了关押马超的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人是别想看见的,不过对他们还算优待,知道大老远从东北农村来的,让给马超带点衣物和吃的东西。衣服不许带拉链,鞋不可有带鞋带。
夫妻俩在外面的卖部给他花了三百多块钱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鞋,吃的,又把家带来的厚棉衣棉裤都送了进去。又给他存了二千元钱,家太远了,不能总来,怕他饿着了。
马超爸爸哭了,想到儿子真的身陷牢狱,也忘了在家时骂他话。忘了他不听父母的劝说,偏要上这么远的地方来打工。
妈妈哭着跪下来求管教,让看一眼就行。
“不行,没判之前谁也不能看,快起来,赶紧回家请律师吧。”
两年后,马超在父亲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乡的小山村。他忧伤的眼神里多了份愧疚,看到为自己操碎了心的妈妈,头发几乎全白了。为了他宁可把正上小学的弟弟扔给了年近八十的奶奶,自己去省城的一所大学食堂打工挣钱。今天也特意请假赶回来的。
又看见了看自己回来哭得,泣不成声长高了的小弟弟。还有为看自己坐了满屋子的亲人。他的心刀剜的痛和悔,当初真的不应该背景离乡,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才是他的窝,有爱有亲情的故土,泪水沁满了他的双眼。
“回来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千万别走那么远了,遇到事情,家里人干着急。也好,有过这次的经历,会长经验和教训的。”
老姨拉着他的手,满眼是泪的上下看着他,这个外甥是在她身边从小看到大的,在她面前非常懂事,秋天忙时帮她装过车,有时还开三轮车给她拉玉米,真的是心疼。
“是啊,这回好好在家干,千万别再跑那么远了,你看你爸都老啥样了?为了你一年跑南方两三趟。”
大娘也泪流满面的说。
“都给你找好工作了,上你七叔的厂子里干电焊的活,头几个月一千八,干好了一月五六千呢,好好干,只要肯吃苦,钱在哪都能挣,何必跑那么远,万一遇上传销的,想回家都难。”
马超的老姨夫的弟弟在县里开了一个玉米器材机械厂,答应等马超出狱后上他厂子干,他也是马超的亲表叔。
“谢谢,老姨夫帮忙,会好好干的。”
马超真的感激亲人们的帮忙,在他坐牢其间,父亲每次去看他,叔叔大爷和姨姨们都会为他存钱,家里请律师的钱,也是亲属们给现凑上的。
在家歇养了二十几天后,马超去了表叔的厂子工作了,为了回家方便,爸妈又给他买了一辆摩托车。他不愿在厂子住时,骑摩托车回家方便。他工作后,妈妈就辞了外面的工作。
在忙碌中过了近半年,从开始的一千八每个月,涨到了近六千元每个月。
他工作认真,听话,表叔非常喜欢他,有时还让他出差上河北去搞宣传。一天忙碌的生活,充实着马超受伤的心。
白天干活时间过得快,晚上夜深人静时的马超还会回忆起过去的一切,有甜蜜的爱情,心酸中也有甜,有恶梦一样的牢笼经历,让他不能忘掉……这时他会悄悄的点起一根烟,在烟雾里沉思。
一天晚上,夜很深了,马超翻来他覆去的还没睡,他的手机忽然嘟嘟的响了两声,是短信的声音,自从从江西回来,他很少和外界联系。
“老公,在吗?我想见你。”
冯静发来的一条短信,和一个难过的小脸。
他们的微信早已取消了关注,冯静留有马超的手机号。马超回来后,本想换掉这个号码,工作太忙了忽略了。
有近三年没有联系了,冯静还是喜欢叫马超,老公。
“你好吗?冯静,你还在歌厅干吗?”
马超的心震撼了一下,隐隐的酸痛。
“我干不下去了,天天在想你,老公,我们和好吧?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要不和你分手,你是不会去江西坐了两年的牢,受了那么多的苦,原谅我吧?”
发完了短信的冯静哭了,她好后悔,总觉得是自己害马超进了监狱,在马超坐牢的这两年里,冯静的心天天在痛,夜里泪水不断的流。
后来马超回来了,她想马上去找他,还是控制住了,她怕马超还是不会真心的去接受她,会说她贱。
今天的她不想再让自己天天活在思念和痛苦中了,不管结果怎样,她要表白出来。
“冯静,你不嫌我?还要和我重归于好?”
马超眼里满了泪。他好感动,不曾想冯静是这么的爱他,还不在乎自己有了前科。
“怎么会嫌弃你。不嫌,你又没去偷去抢,没干见不得人的事,也是为了生活出去挣钱,这是正当的自卫,不丢人,老公,爱你的心从没有变过。你是我这辈子嫁定了的人。”
他们和好了,马超的父母坐梦没想到,坐完牢的儿子还会有人喜欢。村中有多少个半大小子,手举着钱都说不上媳妇。这个喜欢儿子的竟然还是冯静,他们最喜欢最可心的女孩。
两年后二十八岁的马超,西装革履跌跌撞撞的抱起身穿婚纱,圆圆的浑身是肉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冯静,上了花车。他们结婚了,在亲朋邻舍们的欢笑和吵闹声中,这对有过经历和创伤的爱人终于迈进了婚礼的殿堂。
在音乐声中,在主持人的祝词声中,他们相互许下了爱的承诺,一生不变。
他们成熟了,学会了包容,又在相处的两年里,马超工作稳定了,在县城里买了楼,有自己努力的结果和父母的汗水。
马超真心接受了冯静,看她胖嘟嘟的,哪都可爱,真实,实在,没有虚假,他学会了疼惜冯静,象爱小妹妹一样的关爱她。
冯静也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变成了更懂男人的女人了,她学会了温柔,虽不比南方女人那样小鸟依人,也学会不那么大喊大叫的说话,还学会了撒娇,去试着理解对方的心情和感受,成熟了的他们,都在彼此的尊重中守护着这份真爱。
婚礼上的冯静在听到马超高声说:“我爱你,冯静,永远不变。”
她好感动,美丽的大眼睛里满了幸福的泪,她强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她要让她的婚姻里只有欢笑,没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