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是印度索朗迪村一个种姓低贱的理发师,一直默默无闻,任人差遣。直到一次村落选举中,改名换姓的他成了众人争取的对象,一切只为了他手中的那一张选票,他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索朗迪村是印度的一个小村庄,村里又分为南村和北村两派,两派之间经常争吵不断,谁也不服谁。直到中立派村主任白袍叔的出现,才暂时稳住了局面,为了保持两派间的平衡,白袍叔分别从南村和北村各娶了一名媳妇,并且各自生下一个儿子。但围绕着两个儿子,继而为了各自派系的利益,两个媳妇间也是暗中较劲,没少给白袍叔施压。
这天,白袍叔准备前去为索朗迪村刚落成的一个公共厕所剪彩。而这个所谓的公共厕所,其实就是我们国内家家都有的一个蹲坑而已。众所周知,印度极少有公共厕所。所有人如厕时都是人手一个水罐,跑到树林深处,蹲到树下解决,完事后用水罐里的水清洗,这样的习惯已持续了千年。尴尬的地方在于,时不时会有一双有力的双手,在你即将蹲下的瞬间,稳稳托住你的臀部,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告诉你:“有人!”于印度的女性来说,更为艰难,她们只能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结伴举灯出来上厕所,安全方面的问题更是堪忧。公共厕所的落成无疑是一件大事,并且是好事。而白袍叔投建这个厕所的初衷也是为了缓和两个派系的矛盾,让双方走到一起。
村里为了形象,强制将正在野地排泄的男人们全部抓起,用车拉到了新建成的公共厕所。由于厕所建在了北村,于是围绕着厕所的使用权归属问题,南村和北村之间,以白袍叔的两个儿子为首又争吵了起来。最后一致同意等德高望众的白袍叔前来评理。
白袍叔赶到,第一时间就下了结论,这个厕所所有人都可以用。然而当他拿起剪刀刚要剪彩时,才发现一只狗刚在新建成的厕所里舒坦后,正一脸轻松满足地走了出来。众人都傻了眼,厕所都用过了如何剪彩?于是白袍叔决定让人清洗下厕所,重新剪彩。不料所有人都不想去干这种脏活,白袍叔一气之下想自己去清理,但被众人拦住。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智多星提出叫蠢蛋来清理。
蠢蛋是索朗迪村的一名理发师,与搭档鬓角一起住在村里的大榕树下,开了个简陋的理发室。说是简陋都有点低调,这其实是个露天无限面积的大豪宅。蠢蛋的父亲希望蠢蛋将来能在榕树下开一间自己的大理发店,为了完成父亲的梦想,蠢蛋一直在为此而努力攒钱。他俩的种姓等级低下,上门理发从来都不能走正门,只能从后门进入,坐公交车也只能蹲在地板上,业务范围涵盖了理发,刮胡子,帮人采购输送米面等生活用品,有时还得在干活结束后顺带帮做家务,并且大多数还收不到钱,纯属无偿义务劳动。
正在豪宅的星空睡床睡觉的蠢蛋听说村主任紧急召唤,立马翻身下来,拿了工具包就和鬓角坐进了汽车里。不料一上车就挨了一巴掌,被赶下车来,二人只能在汽车后面跑步跟着。
本以为是来理发的蠢蛋,到了以后才知道是要他来清洗厕所,他二话不说直接照做,拎起清洁工具就进了厕所。一番打扫完毕,公厕落成仪式顺利剪彩。
然而,接下来围绕着谁先上第一次厕所这个问题,双方又开始了一轮新的争吵。白袍叔表示你们要是不知道怎么上的话,我先示范给你们看。于是身先士卒地进去了。而在外面的双方,终于觉得继续耍嘴皮子解决不了问题,直接升级到动手模式。厕所里的白袍叔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急如焚,想趁早结束战斗后出来调解,结果拧开水龙头发现那完全是一个摆设,敢情是拧了个寂寞。你要问厕所里没有纸吗?开什么玩笑?印度人几千年来上厕所从来就没用过纸。
于是白袍叔把眼睛瞄向了自己身上的白袍……
南北两派的武斗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打着打着,终于白袍叔的司机发现了不对劲,于是撞开了厕所门,发现了倒在里面的白袍叔。
两个儿子急忙把白袍叔送往医院,临行前交待手下村民直接把惹事的厕所拆了。
于是刚刚落成并且剪彩完毕的厕所,就在服务了一人一狗后迎来了它的谢幕。
蠢蛋和鬓角每天辛苦工作,努力攒钱,他们把每天的营业额都放进钱袋子,再把钱袋子藏在了树皮里。这一切都被偶然间在树下躲雨的酒鬼叶萨基看到,于是他趁着夜里二人都睡觉的时候把钱偷走。发现钱财失窃的二人找到了正大快朵颐的叶萨基,但他拒不承认。所幸蠢蛋也并非真的蠢,他把大部分的钱藏在了自己的腰间躲过一劫。
经过这次失窃,于是二人决定把钱存到邮局去。二人来到村里新开的一家邮局,年轻的姑娘滕莫齐是这里的负责人。她告知蠢蛋存钱需要身份证。看着邮局这样的环境,蠢蛋心里也犯嘀咕,但总好过把钱藏在树皮里。
蠢蛋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身份,更谈不上身份证了,二人到几个机构转了一圈,结果要办身份证就必须有配给卡,要办配给卡就必须有选民证,而要办选民证就必须要有身份证,于是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原点。二人无奈只好又来到邮局。姑娘叫他去村里打听自己出生时的真实名字,二人在村里问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找到当初给他起名的老头时,又被老头坑了十几根烟,最后还是没有答案。无奈之下,滕莫齐只好重新给蠢蛋取名,花费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给蠢蛋安上了前南非总统的名字:纳尔逊曼德拉。在送经村主任白袍叔同意后,开始办理蠢蛋的一系列身份证件。好心的滕莫齐还经常在空余时帮助蠢蛋,并希望他能重视自己,而不被别人看轻。
有家公司在村里探出了矿产,希望在这里投资建厂,并且愿意为此支付巨额费用。 中间人来到医院探望白袍叔的时候,希望他能签字同意,而白袍叔担心建厂对村子有破坏,坚决拒绝。但旁边的两个儿子拉蒂和马蒂听到五千万卢比的数值时,心里都开始动了心思。
白袍叔出院回家后,两个儿子提出希望参加下一届的村主任竞选,以期能上任后签字审批建厂。白袍叔对两个儿子很失望,明确表示不许他俩参加竞选。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两个儿子选择了无视白袍叔,私自开始准备起竞选事宜。
拉蒂和马蒂展开了各种方法开始拉拢选票,宣传造势,打感情牌,打金钱牌,无所不出,同时又针锋相对。北村选择椰子为竞选标志,南村就选择压路机为标志。南村马蒂开出一张选票2000卢比的价位,北村的拉蒂就用送钱再加起誓的方式固定选票。北村在自己的送水公司水桶上印上竞选海报,南村就在小学生的书包上印上海报,连村民上厕所时用的水罐也不放过。北村甚至发车去把已经定居在城里的选民拉了回来,而南村也毫不示弱,直接把去了国外的选民骗了回来,并且把他们禁锢在村里不准离开,直到投票选举结束。
一番激烈的角逐下来,北村得到340张选票,南村得到341张选票,以一票的优势领先。北村拉蒂正头大的时候,智多星又出了个歪招。他们决定向南村一个90岁高龄的老太婆下手,以减少对方的选票。北村的两个人摸黑到老太婆家里的时候,南村的人早有防备,赶跑了企图行凶的二人。但老太婆终究出了意外挂掉。于是南北村之间的选票又开始持平。
南村人不死心,找到北村唯一的中立选民企图收买选票,但被北村搅乱。北村智多星歪招再出,打上白袍叔的主意,双方来到白袍叔家里希望争取他的选票,结果全被轰走。
返回的路上,双方又吵了起来,各自抄出家伙准备动手,能砍几票是几票。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村里的邮递员送来了蠢蛋改名后的选民证。于是一伙人全部来到了榕树下的理发店寻找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