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千古飞雁,是千古国的王,在我400岁的时候千古过经历了一场大战,死伤无数,据说这样大战整整持续了100年,在我500岁的时候结束,千古国的大将顾墨将敌国王的头颅悬挂在千古国的城墙上,才结束了这场战争,我的父王、母后都在这场战争中牺牲,而我继承了王位。
我是在我500岁战争平息那一年才醒来,我失去了前500年的记忆,落璃告诉我,我失忆是在战争中受伤撞击到了头部,落璃是我的女护卫。我醒来那天,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围着我陌生的人群,头脑中只记得落璃这个名字,便问落璃是谁,所有人的脸色并不好看,这时落璃跪在我面前说,王,落璃是臣下。顾墨朝我缓缓走到我跟前,说:王可记得臣下,我抬头那一瞬间,心跳嘎然而止,他黑色的长发披白色的长袍上,面目清冷俊秀的如同滴仙。我摇摇头说:不记得。我伸出手,落璃立刻接过,或许是许久不走路,我竟步履蹒跚。顾墨说:落璃,给王梳妆一番,子民们已在宫殿外,守候多时。
我穿着雍容的华服,在落璃的搀扶下随顾墨来到宫殿外的露台,我往下望去,足有千丈高,下面站满我的臣民,看到我的那一刻,全都匍匐下跪,传来洪亮有力的声音,天佑千古,吾王万岁。我环顾八方看着陌生的一切恍如隔世,直到我看到城墙上挂的头颅,头痛剧烈。顾墨将手掌遮在我的眼睛上说:那是落丘国国王的脑袋,莫污了王的眼睛。顾墨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这一年我500岁,顾墨1500岁,我不知道我500岁以前如何,只知道自我醒来望向顾墨的第一眼,便怦然心动。
落丘国国王的头颅,足足在城墙上悬挂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被摘下,他的头颅被摘下那天,顾墨带我来到城楼上,顾墨望着千古国的万里疆土,而我眼里只有他,我记得那日夕阳西下,他站在城楼的边缘,他的衣摆被风吹的翻飞,上面洒满落日的余晖,好似只要他一动,便会飞仙而去,我走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他转头看我,嘴角微翘,温文尔雅。他说:王我已与落丘国签订好协议,500年内不在开战。然后他笑的很开心,看到他笑的那么开心,我也很是开心。
在我600岁那年,我依旧提不起,落璃的佩剑,我很是懊恼,落璃安慰我说王,莫急,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上阵杀敌,英姿飒爽。
战争初平,千古国的政局依旧动荡不安,为了我的安危,顾墨禁止我的出行。我资历尚浅,所以由他代理朝政,他每日都会在我的宫殿批阅奏章,日落而走,日出而归。而我每天早晨要做的就是让落璃给我精心梳妆等他归来,我有时候会故意在顾墨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候就在离他很近的榻上,喝着茶,静静的观望着他,还有些时候,我会跟着落璃学习炖煮各种东西献殷勤,而顾墨总是冷淡的说:王是万金之躯使不得。
我从不掩饰对他的喜欢,而他总是巧妙的避开我,处之淡然。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如寒冬化不开的浓雾,看不出喜怒哀乐,我总是猜不透他想的什么。我问落璃是不是我长得不够好看。落璃说:王是臣活了这1300年来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我说:那为什么顾墨不喜欢我。落璃的眼神暗淡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在我700岁生辰那天,落璃为了让我开心,带我出宫,我甚是高兴。王城在战争平时后200年的休养生息后很是繁华,我吃遍了王城好吃的,买便了好玩的,最后跟落璃在茶馆休息的时候,听闻了当年的大战,落丘国已兵临城下,父王母后皆战死沙场,而我从城楼一跃而下,我想我失忆也想必是从城楼跳下撞击造成的,落璃估计是为了避免我伤心,从来不愿多提当年的战事,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伤心的,现在我过的也很好。说书的未讲完,就有一帮黑衣人冲我而来,落璃第一时间挡在我的面前,可是终究寡不敌众,鲜血已占满她的紫色长袍。尽管如此她依旧把我护在身后,而我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当最后一剑刺向落璃的时候我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她的前面,那一剑从我的肩膀穿透过去,耳朵开始轰鸣,阵痛未抵达大脑之前,我已无力站立,我看到落璃错愕的眼神,黑衣人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刺伤我,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而顾墨就在此刻到来,他一把抱住我,一掌推开了那些黑衣人,顾墨的怀抱温暖的如同三月的春风,我开始昏昏欲睡,顾墨说,王你要坚持住。我在他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一丝动容,我想抚摸他的脸,告诉他,我没事,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力气。
我醒来时,便一眼看到坐在我床前的顾墨,他眉头紧皱。我对他笑,我说:顾墨,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微微一笑,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悄声的说: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真好。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起来。随后他推开我,说:臣惶恐。我躺在床上很开心,他离开我的房间时,我大声说:顾墨谢谢你救我,他终究没有回头。
我问宫娥,落璃呢?才得知她因私自带我出宫,令我受伤,在殿前受罚。我在大殿上看到落璃孤零零的跪在台阶下面,那天万里无云,我大步走向落璃,我的长发,裙摆都飞舞起来,我蹲在落璃面前,扶她起来,她没有起,只是摸着我的肩膀,说王可好些了吗?我笑颜如花的,悄悄告诉她,宫娥说顾墨照顾我了整整三天三夜。落璃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落璃跪在地上岿然不动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她欲言又止。顾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他说:落璃,你手上的剑,是要保护王,保护千古国的万千子民,而不是肆意妄为,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提,你就可以忘记的,起身吧。我扶落璃起身时,我看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在我800岁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恢复我的记忆和造化,我让落璃给我造了一把薄剪,开始学习起来了剑舞,奇怪的是我记得一些招式却发不出任何力气,落璃说我穿着华服舞剑的时候,她都移不开眼睛,说我美的倾国倾城,我欣喜的说:那甚好!
在顾墨1800岁的生辰上,我在他面前跳起来蓄谋已久的剑舞,我一舞完毕,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移开,我屏退旁人,害羞的坐在他旁边,自饮了一杯酒,我深呼一口气,我说:顾墨我喜欢你,500岁醒来望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你,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管你在顾虑什么,我只想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你在我身边。然后我就吻了过去,他没有拒绝,他开始慢慢的回应我,他的吻霸道而又缠绵,他紧紧地抱着我,好像要抱我揉进他的身体,我就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我在他耳边说,顾墨我要把我自己给你。他忽然一把推开我,他跪在地上,说臣惶恐,臣罪该万死。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自此整整200年我极少再见过顾墨,我整日开始郁郁寡欢,落璃在王城寻的稀罕玩意,也提不起我任何兴趣。落璃告诉我,顾墨在训练军队,巩固边防,当年和落丘国签订的合约会在我1000岁的时候终止,那时候会发生大战,其实我知道他在躲我。
我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父王的脸模糊不清,有个长相跟我相似的人叫我阿璃,而我叫他哥哥,我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我问落璃: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她不小心打翻了给我的早茶,她让宫娥清理好碎片,扶我到大殿外,风徐徐吹来,她清秀的脸,不沾染一点尘埃,她说:王,你未曾有过兄弟姐妹。从上往下望去,整个宫殿肃静的如同牢笼。
在我1000岁这年落丘国与千古国的大战,如期而知,顾墨临战前过来看我,他白衣胜雪时光流转,而他一如我500年前见他般的清冷,我忽然就想泪流满面。我无时无刻不想他,而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说:王,我不在期间,莫出这宫殿。他说:王等我归来。我在城墙上看到浩浩荡荡的大军,一路向北,他的身影终于走出了我的视线,而我如同迷失的孤雁,等他归来。
听落璃说,落丘国的王,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已吞千古国外的所有古国。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眺望着顾墨离开的地方,无尽的悲伤。她说:王,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愿随落璃云游四海。我坚定的说:我要等顾墨归来。落璃替我披了披风,说王: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寝殿吧。我望着落璃的眼,告诉落璃,如诺真的有那么一天,请不要有任何的顾忌,离我而去,落璃没有答话,只是扶着我的手往寝殿走。
我每日都会在城楼上守望,周遭花开又花落,落璃从不向我透露战事,这年的冬天特别冷,我没有幻术护体,身体开始每况愈下,落璃请了药圣给我瞧病,我记得药圣给我把脉后,神色冷峻。落璃把他带到了偏殿。
我在喝药圣的第三副药的时候开始口吐鲜血,落璃找来了占星师千代,他看到我很是惊讶,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方。最终摇摇头。
看你的星象,命途多舛,怕是不得善终。
我会病死吗?
你不会。
那会如何死去。
也许不会死,看你自己的选择。
你在我的未来看到了什么?
杀戮
那我该如何走
路在你的脚下
我最后可否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天机不可泄露。
我现在的病可否有救?
当然。
你可愿意帮我。
愿意。
他俊朗的脸庞勾勒出一丝弧度。
我会帮你解封被封印的造化,有你的造化护体,你的病不值得一提。
只是
只是什么?
罢了,尘世事,百事哀。
你要记得你手中的剑是为了保命而不是残杀无辜。
他让我盘坐在榻上,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身体如撕裂般,疼痛从胸前迸发而出。我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我看到落璃忧心忡忡的在我榻前,神色凝重,我开始陷入昏迷,当我醒来,已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陌生的地方。我的整个身体轻盈起来,体内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流窜。我只看到了千代,并没有看到落璃。
千代说:这把剑是落璃留给你的。
落璃留给我的剑,寒气逼人,我拿着却甚为熟悉。
落璃呢?
千代神色黯然:她把剑交我的时候,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可以拿着你的剑,云游四海,忘记她和顾墨。
“发生了什么,落璃去了哪里。”
“没有结果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拿着剑要破门而出,千代想要制止我,我一挥手,他倒退了三步,我同他一样难以置信的看了下我的手掌,随后千代一丝苦笑:罢了,命运终将朝着星轨发展,没有人可以改变。
他手一挥,我从镜像中看到落丘国的兵将已占领整个王城,落璃的被悬挂在城墙之上,随风飘荡,如同凋零的树叶。而另外一番镜像,是顾墨,他被长矛定在落丘国的城墙之上,鲜血已浸满他的白色长袍,他虚弱的随时死去。心口一阵绞痛,呼吸变得困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离开千代的住处的时候,听到他一声沉重的叹息。
千秋国的王城已是物是人非,我从城楼上将落璃救下时,她筋脉尽断,已全身冰凉。我记得那日她在城楼上问我,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可否愿意随她云游四海。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落丘国的兵将都挡在我的前面,我旋转着我手中的剑,落璃,我要让整个在王城的落丘国的兵将为你陪葬,那一日我屠尽落丘国在王城的兵将,这些人临死前,眼神中都透露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提着带血的剑来到落丘国的城墙下,看到了顾墨,我飞到他身边,而他已奄奄一息,华美的长服,全是暗红色的血渍,长矛直插他的胸口,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他伸出手,擦去我的眼泪。笑着说:不要哭,我没事。
“我救你走。”我拔掉长矛,巨大的冲击让顾墨的胸口,鲜血迸出,我封住他的伤口,他虚弱的躺在我的怀里,我们凌空而下,他脸色苍白“莫要管我,你走。”“要走一起。”我拿着我的剑指着挡在我面前的人,厉声的说“挡我者死。”他趴在我的肩上:“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杀人。”他用幻术锁住我,挡在我的前面,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到乱剑砍在他的身上,他倒在我的脚下。整个世界忽然就安静了,四周刮起了凌冽的风,而我如同在旷野,看到面前的城池轰然倒塌。我挣脱了顾墨的幻术,把他抱在我的怀里,他的鲜血浸透了我的衣衫,我哭着说顾墨,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他好似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和伪装,他笑着大口的鲜血呕出,“我这辈子机关算尽,也算死得其所,你不要恨我,如若有来世,希望你我莫要生在帝王家。”顾墨在我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安详的如同初生的婴儿。我用屏障将墨璃安顿好。我愤怒的握着我这把寒气四溢的剑。
直到有个人气宇轩昂的站在我的面前,制止了我的屠杀,他与我有着相似的脸,他的眼眶里充满泪水,他的手从我头顶划过,他温柔的叫我:阿璃。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我倒退了3步依旧站立不稳,我握着剑,单膝跪在地上,鲜血从我的口中溢出,前尘往事,呼啸而来,记忆在这一刻苏醒。
我叫落璃,是落丘国的公主。我出生的时候,母后难产而死,父王为了纪念母后叫我落璃,璃谐音离。从小父王和哥哥落华极其宠我,而我造化极高,很有练武的天赋,在我300岁那年,我就打败了我的父王,而在我400岁这年,我已可接哥哥100招。我的哥哥落华是落丘国上万年造化境界,最高的王。父王说哥哥将来一定会一统这九天十地,在我450岁那年,我开始随父王四处征战,磨练造化,我的哥哥则镇守落丘国,哥哥将最喜欢的佩剑易水赠与我,而我也一路战杀诸国。
在我500岁这年这年,我与父王已兵临千古国城下,父王说,这一战后便带我回落丘国给我过500岁生辰,哥哥已大雁传书,我的生辰已准备妥当。千古国的公主在她的父王母后败亡后,穿着红色的华服,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我记得那场景,她美丽的如同羽化的蝴蝶,她说:我诅咒你们,愿吾今受所之痛,百倍反噬你们之身。
千古国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我面前的大将,千古国的顾墨,他握着剑站在风中,长发飘飘,衣摆四处飞舞,清冷的如同滴仙,我从马上飞下,告诉父王我要会会他。
与顾墨交手的第328招,我本可以轻易的刺破他的喉咙,可是我却剑指偏锋,于是他一剑刺穿了我的肩膀,我落在地上匍匐在他的脚下,父王从马上跳下,说莫要伤我,顾墨让父王退兵千里,父王即刻应允。临走前放话,若伤我半分,便让千古国万千子民陪葬。
顾墨怕我逃脱,封印了我的造化,他找来他妹妹顾青为我疗伤,他站我我身旁,冷冷的看着我,没有造化护体,我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我单手扶着下巴,让脸不至于因为疼痛而扭曲,我笑盈盈的说:你伤了我,又看了我,可要娶我负责。他面目清冷的潸然离去。我扭头问顾青,我的伤可否会留疤,女孩子皮相最重要,你可要好生医制我,她的脸色的如同他哥一样,冷冷的没有答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与顾墨的相遇,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在我500岁这年,顾墨杀了我的父王,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威震四方。封印了我的记忆,将我作为人质留在千古国,保千古国500年的太平,皇兄为了我的安危,应允了顾墨的条件。对内千古国的王战死沙场,而用我顶替千古飞雁,以保千古国不会四分五裂,实权依旧由顾墨掌握。
我醒后记忆造化都被封印却依旧记得自己的名字,我便问落璃是谁,顾青跪拜在我面前说是她。而失忆后与顾墨在此相见,我依旧对他一见钟情。我在城墙上看到父王悬挂的头颅,顾墨怕我回忆起来,便遮住了我的眼睛,而我觉得他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
这500年我一直都被囚禁于宫殿之内,四周重兵把守,设了种种屏障。
与顾青相处的日子里,她原谅了我先前的杀戮,在我700岁生辰那年她带我出宫,被皇兄派遣在王城中的探子发现了,派兵营救我,而我却替顾青挡了一剑。顾青带着对我的愧疚,看着我所遭受的一切却无能为力,所以她一直想带我逃。在哥哥的军队攻进王城时,她将我托付给了千代,独自迎阵杀敌。她希望我的剑不要沾染鲜血,她希望我永远不要记住往事,她希望我离开纷扰拿着我的剑云游四海。
而我无论对顾墨多么倾心相待,却终究无任何可能,我与顾墨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所以我就算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他的半分怜爱。
我穿着哥哥为我准备的红色朝服,站在城楼上接受九天十地万民的朝拜,有些事情不是哥哥不提,我就可以忘记,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梦到父王,以及死在我剑下的将士的冤魂。他们都曾陪我征战沙场,所以我斩杀他们的时候,他们并未奋力反抗,他们到死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皇兄可以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在九天十地的万千子民前,我设了屏障幻化出3支剑,分别刺向我的左肩、右肩、胸口。一剑我还给父王怪我愚昧无知,一剑我还给死在我剑下的将士怪我有眼无珠,最后一剑愿我带着余生的罪孽永世不得超生。
我穿着红色的朝服从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居然想到了真的千古飞雁,不知道我是不是如同她一样美丽的如同羽化的蝴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何死去,如此死去好像也不错。
而我的哥哥,如今这九天十地唯一的王,也随我一起跳了下来,他将我抱在他的怀里,他心痛的叫我:“阿璃,阿璃…”他的泪水砸在我的脸色,他俊毅的脸上挂满了忧伤。
我又想到了,与顾墨的初次相见,他守在城楼下,握着剑站在风中,长发飘飘,衣摆四处飞舞,清冷的如同滴仙,我从马上飞下,告诉父王我要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