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总比在家耕地的好吧。
这回,国兴没有那么顺利,教室里有个女老师在上课,而晓娟坐在最里面,他只能在窗口等下课。
一等就是四、五十分钟。
我见他不回来,就来到了学校门口。
但我不敢破门而入。
我急得团团转。
最怕的就是被老师发现这一件事情,这样我与晓娟的事情就大白于天下了,你知道,她仍在读书,这样对她不好,或许有的同学会背后指指点点的。或许事情适得其反,最后她就不理我了,呜呼。
国兴去了一个多小时后才从学校走出来,我马上迎了上去,他见我没在排灌站很惊异,说:“你到这里呀,你等我了吧,哎,正巧在上课,叫不出来她,我只好在窗口等下课。”
原来是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
我对他说:“你做得对!”
他说:“应该的。”
我们边往回走边说话,我问他:“你有没有问她,怎么不给我回信?”
他说:“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她的。”
我说:“她怎么说的?”
他卖关子了,说:“她没说话,拿了信就往教室里去了。”
我很失望。
他笑了起来,对我说:“我骗你的,我知道你猴急就让你急急,我对你说,她说第二天就给你写信的,她说信是往生产队寄的,你没有收到那信,她也表示奇怪。”
我第一感觉,她的信到大队部一定是被那个大队书记扣压了。我始终不懂,大队书记为什么要利用手中的权力给自己的儿子拉郎配呢?
第二天上午,我和同学国兴来到大队部找信,刚巧在那儿遇到了邮递员,我问他有没有我的信,尔后我说了自己的名字,他说好象前几天是有你的一封信,好象是本乡中学寄过来的。他说话的语气是十分肯定的。
我说:“可我没拿到那一封信。”
邮递员说:“我给代销店的。”
我说:“来的信都放在代销店吗?”
邮递员说:“不放代销店还能放哪儿?”
我知道到代销店就能发现这一封信的着落了,我主要想知道晓娟是如何写信的,这一封信非常重要,它关系到我的爱情,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所以非同小可。
我们跑到代销店,卖货的老头说:“这信是放在这儿的,但都是大队部过来取走的,我倒是没有留意有没有你的信?”
我问:“大队部谁来取信的?”
老头说:“今天阿三来拿,明天阿四来拿,没有固定谁来拿的。”生活随笔84•读蒋老师的《去年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