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片、花瓣、穗子、球果、茎干为何物,
四月和十二月将对你们做些什么。
尽管我的好奇得不到回应,
我还是特意向你们其中一些俯身,
向其中一些伸长脖子
--《植物的静默》
夏末初秋,困意袭人。沉沉欲睡之际,觉得应该去寻找些与平日忙忙碌碌不同的风景。拖着疲倦的脚步,坐上公交,独自一人来到了黄龙洞,和手中的相机一起去寻找许久未见的深绿和生命。
拾阶而上,沿途郁郁葱葱,恰有小枝二三呈于眼前。嫩枝微摇,似是迎接我,又似见我而略显羞涩。
那二三小枝之中又独有一枝,轻轻蜿蜒,独立于我跟前。定睛望去就觉得叶片像是单翼的蝴蝶们停在枝头,一只、一只、又一只。不知它们要在这小小的枝条上停多久,之后又要飞往何方?
并非每片叶,每枝草都能幸运的根植在土壤中,也有这样在树干上艰难地伸出些许绿色,却和遍布的青苔一同点缀了那古老的树皮,愈发显出此处悄然绽放于夏末的生命力。
树冠遮蔽的天空偶尔能漏下几束光芒,斜斜打在最底层的草叶之上,随风摇曳、光影斑驳。
藤蔓懒洋洋地攀附在树上,听着周围的孩子开心的叫喊着“爬山虎,是爬山虎!”,却不吭一声,也不解释它并非那些盘在水泥丛里中的远亲。它只是微微舒展叶片,又往高处去了那肉眼难见的一丝距离,而后目送孩子们远去,听他们叫喊着欢笑着。
行至深处了,便觉得绿荫渐渐浓重起来,阳光愈发的远离了我,而绿色的光影像是覆在我眼前的每一个角落。石板路上,枯树叶上,老树干上,处处都是仿佛烟云般的绿色,而这幽深的小路,又要带我去向哪里?
小路尽头原来是孙悟空变的庙门。猴子或许是累了,一动不动张大嘴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愣愣举起相机卡擦一声,拍下了石猴发呆的,长长的瞬间。
无意间抬头,发现两个大丝瓜挂在树上。还未完全长成,但诱人的曲线已经初现。想想清汤丝瓜,想想丝瓜肉圆,想想丝瓜排骨……吸了吸挂出来的口水,继续前行。
竹素园内,针叶遍布。灌木们想要展示自己小小的武器,显示自己足以自保,殊不知在我眼中这些已经过修剪的嫩叶却让我觉得格外可爱。
I walked ten thousand miles, ten thousand miles to see you
And every gasp of breath I grabbed it just to find you
I climbed up every hill to get, to you
I wandered ancient lands to hold, just you
And every single step of the way, I pay,
Every single night and day,
I searched for you.
Through sandstorms and hazy dawns I reached for you
一次对植物们的探寻,一场在绿野中的相遇。
行了数里,屏住呼吸,越过山丘与土地,每一个脚步都是为了离你更近。
我们的熟悉是单向的,
进展的相当顺利。
英文歌词来自于Ally Kerr:The Sore Feet 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