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窑,古称亭市,南宋咸淳临安府志说镇北小山古称亭市山,山下村落以山名。宋代亭市山南麓建窑烧制陶瓶,始称窑山,亭市村因此改名瓶窑。
明万历年间(1573年-1620年)进士湖州人大学士朱国桢曾在《瓶窑重建真寂禅院记》中说:“瓶窑其地俗朴民俭,自农桑外多以埏埴为业,故市廛与陶穴相望如栉比。”大概从这个时候,瓶窑从村开始升级为镇。
瓶窑历代是兵家必争之地。镇北境的马头关是浙西北三关之一,为浙西北进杭通道。俗称铁菱关,因关前铺满铁蒺菱,以拒敌兵,故名。越独松关,分南北二路进杭州,北路必经瓶窑。
翻过瓶窑大桥,往西几步就到了里窑街,也就是瓶窑老街。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故事。
里窑街(瓶窑老街)
里窑街上有很多已经关了门不再经营的老店,积满了灰尘的店门、斑驳的窗户、这里少一块那里缺个角的屋檐、屋顶纵横交错的电线……在它们身上,时间仿佛冻结。
凝聚着一代人满满回忆的瓶窑供销社、破旧的房屋、
早已“退休”的瓶窑电影院、图书馆
但也有一些店铺仍在坚守,老一代人用真诚与品质,支撑着这些曾经辉煌的店铺在新时代中艰难立足。
走在其中,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如果穿一条妈妈年轻时穿过的裙子,走在老街上,会感觉自己穿越到了那个凭票购物的年代。
瓶窑最初就是三件套
一座山,一条溪,一条街
30年前的瓶窑,只有0.8平方公里,主要集中在电影院前面的场地,当时是瓶窑最为繁华的地段。
因为毗邻苕溪,瓶窑的水运十分发达,周边9个乡的村民挑着货物来赶集,如果能看场电影,那可是件很美的事情了。”
当时老街上最宏伟的建筑,算是瓶窑电影院了。“电影院建于上世纪70年代,当时没有预售这种说法,8分钱一张票,随到随买。
瓶窑电影院
老街的分量足以承载起城中所有人儿时的回忆。
如果你是个过客,只要向瓶窑人说“老街”两个字,所有人都会帮你指路,“就在苕溪北岸,从西险大塘过瓶窑大桥就到。”
现存的瓶窑老街并不单指一条街,而是老城区的代名词了。
屹立在苕溪边的瓶窑古镇本该有的粉墙黛瓦、雕花门窗、飞檐翘角……也在年轮的碾压之下,显得有点破败。
罩神秘面纱的 18井
到了瓶窑老街,还不得不说件怪事,就是18条弄堂以及弄堂中的18口井。
这18口井,均横在路中间,直到现在还是人们日常生活重要的取水处。为何老街要布局成18弄18井,老街上的居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这井这弄许多年前已经存在了。
“相传瓶窑这个地方风水极好,老街后面有两座猪形的小山,屁股对屁股,相反呈镜面。 当年朱元璋定都南京后,命谋臣刘伯温到处破坏风水极佳之处,防止人杰地灵造英雄,动摇自己的地位。此时,刘伯温发现了这两座山,便在山边挖出18口井,分布在两座猪山的肚子上,这才离去。”
现在,最容易找的也是地势最低的是位于井头弄的那口井,弄堂足够两个人并排撑伞走进去,向上走10余米就能看到一口横在路中间的井。
井口被常年累月的雨水侵蚀得斑驳不堪。伸头往井里一看,井水深不见底,但莫名的清澈,井内部呈四边形,水草和青苔比拼着生命力占尽了向阳的石缝。
从水井向上看,村民的房子紧凑地沿山坡排列。
如果大家有兴趣一探这传说的究竟,或者访遍这18口井,那可先留意下这18条弄堂的名字,
里窑街自西向东分别是再兴弄、李家弄、玉石弄、祠堂弄、井头弄、才人弄、花家弄、小学弄、商会弄、八房弄、汤家弄、方家弄、吴家弄、外窑弄、圣殿弄,以及位于西溪街上的江家弄、碗店弄、横叉弄。
旧城改造
由于瓶窑老集镇的建筑多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卫生、交通、消防配备......这些城市功能,已没有办法满足居民生活需求。加上水系发达,地势低洼,导致老城区每逢暴雨必发洪水,因此今天的瓶窑正经历一场大变革。
最近去瓶窑的人可能会遭遇各种不方便,许多房屋都被列入拆迁改造范围,道路泥泞,灰尘漫天。
据说在对里窑的改造规划中,瓶窑镇没有对所有的房屋进行统一,而是根据原有建筑量身打造,在保留一些时代元素的基础上进行提升加固;对一些即将消失的老店铺重新打造,注入新鲜血液,让手艺能够传下去,让店铺能够活下来;将一些分散的玉雕加工厂聚集在一起,鼓励提升改造,形成一条产业带……
希望经过一番改造,瓶窑能重回那个年代的辉煌,街上的老人们也能重拾年轻时的美好记忆,也让更多我们这样的游客发现老街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