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六尾鸣人放出的神罗天征被弹开后,佩恩开始把六尾鸣人向村外的树林引去。
“这真是最糟糕的状况了,”我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招呼小乌道,“快点儿!我们也跟上去。”
“你没事吗!”小乌跃上我的肩膀,“不要逞强,把命玩丢了我可不会同情你!”
“至少查克拉恢复了,至于其他的,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另外,”我说着,微微笑了一下,“我想,你起码会记得我一段日子的……”
我和小乌离开村子,一路追着佩恩和鸣人而去。赶上时,发现佩恩正用术把地下大量的土升到空中,聚成一个球状,将六尾鸣人困在里面。
“这是……”我盯着那个巨大的球,“地爆天星。”与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一样,都是那个卷轴上所记载着的术。
绝对不能让佩恩将鸣人带走,直接进攻那个巨大的土球的话估计收效甚微,所以我决定从施术者处着手。正当我准备突袭佩恩时,猛然间——
“轰!”地一声巨响,土石崩落,我惊讶地抬头向上望去,发现那个球竟然破裂开来,里面伸出了妖狐的爪子和数条尾巴。与此同时,能够极其明显地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比刚才还要增强了许多。
“居然会变成这样……”我看着那已经出现的八条尾巴,“鸣人解开了封印吗……”
“还没有完全解开!”小乌急急地叫着,“快点儿封印住它!九尾完全解放出来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比你还要清楚得多。”我蹲下身子,躲避袭来的土石,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出现在眼前,“但是,我没有大和那样能抑制住尾兽的术,出现的尾巴数量在四条以下的话或许还可以强行阻止他,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那边的佩恩看上去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样子,看来九尾的力量之强,还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期的。
“不是有的吗!那个卷轴上最后一个术的最后一项,不就是可以用于现在的封印术吗?”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应道,“但是……”
六道卷轴上的最后一个术便是查克拉之龙,那个术分为六层,刚才我用的三龙盾是其第三层,而其第六层是个封印术——六龙封,是将查克拉之龙与六芒星印相结合的术,可以封印一切的术。
“但是……我不能用它……对鸣人……”如果施术成功了的话,的的确确可以封印住九尾,但是这个状态下的鸣人变得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况且,要弄出六条查克拉龙的话,我在最佳状态时尚且很吃力,现在这样,恐怕难以支撑。
“真是的,”小乌从我肩上跳到我面前,瞪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样的话,就到里面去封印吧。”
“你说什么?”我完全没明白小乌的意思。
“既然没有人从外部破坏封印,那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鸣人自己造成的,是他本身的意识要解开封印。如此的话,我们就进入他的意识之中,去阻止他,去封印九尾!”
“呃……”我发现自己眼前这只猫思维很是奔放,“先声明,我不会山中家的秘术,而且不是说过的吗,我没有轮回眼,卷轴上的那个术也无法掌握。”
“交给我就好了!我来带你进入鸣人的意识层面!”小乌再次喊出了惊世骇俗的话。
“可是你跟我说过你的能力还没有觉醒……”
“所以,”小乌“刷”地一下直起身子,两只深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呼唤吧,叫出我的名字吧!”
“名字……”我有些愣了,“小乌?”
“不是,是我真正的名字,”小乌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个只告诉过你的,只允许你呼唤的名字即是最短的契约,是我与你之间,唯一之约定,唯一之束缚的记号。”
我这才意识到,除了刚才昏迷中听见小乌喊过一声“拓真”外,自己从未听过小乌叫我的名字,张口闭口都是契约者契约者的。本以为那只是它自己的个猫爱好罢了,现在才明白,之所以不叫,是因为对它来说,那个名字含有特别的意义。言语也是力量,所以只有在迫切地想传达心情的时候,才会呼唤出来吧。
而我自己竟也是如此,那个真正的名字,除了在初结契约时念叨过一次以外,其余时间都一律以小乌相称,即使是在介绍给卡卡西时,也只说它名乌。这并非是有意隐瞒,只是在潜意识中,不愿将那个名字交给他人,因为那是在契约之下,交托给我的名字,只允许我呼唤的名字,是我们彼此之间,唯一的至宝。
“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实现,所以,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呼唤吧!”
“嗯,全都拜托你了。”我伸出双手,托起那小小的身子,“带我进去吧,流乌……”
不远处,八尾鸣人眼见就要完全挣破大石球的束缚了,我将大量的查克拉聚集于双手,传给小乌。小乌周身登时便浮上了一层黄色的光晕,它绷紧了身子,因为聚积力量而使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将自己的愿望传达于你,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你,所以……
小乌闭上了双眼,将淡黄色的查克拉渐渐集中于额头,一身乌黑的它只有那里有一小簇暗黄色的毛,形状像一个长尾巴的勾玉。突然,我吃惊地现,那勾玉中,出现了一条小裂缝,随即,一只暗黄色的眼睛缓缓睁开来……
如同鼬的月读一般,我好像突然之间就被甩入了一个异世界,周围有些暗,不过却微微着红色的光。
“小乌?”我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它的身影。
“快点儿去封印吧!”头顶上突然传来小乌的声音,“因为要让你进来,所以我自身便不能进入了,而且因为是强行觉醒的能力,不能维持太长时间,所以你抓紧吧!”
“嗯,”我点点头,“多谢了,小乌。”
沿着昏暗的通道走了一段后还未见到半个人影,拐过一个弯后,一个高大的铁牢赫然出现在我面前,而那里面关着的,便九尾!九尾妖狐!
即使相隔一段距离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九尾强大的查克拉与力量,它伏在地上,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一边低声咆哮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对于九尾我自然是没有半分好感,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然后走近铁牢。铁牢高大的门上,贴着一张封印的符纸——那便是老师留下的封印,然而此时它大半已被揭开,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鸣人为什么不在这儿?我疑惑地向那张符纸伸出手去。
“你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九尾开口了,低沉的声音震动了周围的空气。
“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你,”我说,“我只是来重新弄好封印的,干完活儿就会离开,请不用在意我。”
“哼!”九尾冷笑了一声,“还差一点儿,我就从那个可恶的四代留下的封印中解放了,怎么会让人来妨碍我!”
就在我的手马上要触到符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开来。
“快点儿滚回去!否则我就撕碎你!”九尾吼着,猛地把一只利爪从铁槛空隙中伸出,向我扑来。我连忙撤身后退,躲过了这一突袭。
“有意思啊,九尾,”不知为何,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我却泰然自若地连自己都有些惊奇,“我们之间又多一笔帐要算了。”
言毕我咬破手指,用血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六芒星,然后迅结出那个复杂的印,一个画有六芒星的封印符便落到了我手上。
九尾突然稍稍直起了些身子:“这是……六道的……你小子到底……”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拓真老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