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温柔乡

很久没有再回闽清,上次回去好好看看老窝的时候,还是三四年前。

我太熟悉那里了,那里的花草树木,那里的一砖一瓦,还有那里的风……曾经见到我时,我和它们一样,都还是孩子。

在我的记忆里,家门口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是老样子,总是窝在铁门旁边的老黄狗也是老样子,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每天都在睡觉。我的奶奶爷爷也依然会在门口等我放学回家吃饭,有时候回来早了,我就会趴在窗边看奶奶做菜,饥肠辘辘。

我时常克制自己不去回想,我让树停止生长,让花停止开放,让所有的人都停止老去,而我们也停止长大。门口的小溪永远是春天涨水的模样,叮咚叮咚往前奔流。门口那串脚印还是我刚离开的样子。

………

我知道我只要一踏上那片土地,我对童年的怀想就会无穷无尽。哪怕是在梦里。

尽管后来我去了其他城市生活辗转,但是其他地方并不会留下我的脚印。故乡是一个人的羞涩之处,一个人不可能有两个故乡。

我是生长在闽清的树木,不管后来我的枝叶伸到哪个地方,我的根始终就在那里。生活可以修理我的枝丫,砍断我的枝杈,但是它永远也别想触及我深埋在土地里的根。

今夜,我又开始想念那里的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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