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日出日落,每天都一样么?
“玲玲玲,玲玲玲…”四点五十,该起床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困意犹在,头也昏昏沉沉的,不太想起。但还是没惯着自己,迅速穿好衣服,收整好床铺。
推开房门,清晨的地面湿漉漉的,风不大,却有几分深秋的寒意。膝盖明显感觉到不舒服,于是迅速加了条秋裤。
打拳的时候,天已大亮,但太阳还没有出山。微风夹杂着湿润的空气,与背部的汗水相遇,凉凉的,粘粘的。
突然间,一道刺眼的光芒,越过群山,好像要把地面与人体的水份蒸干一样。脸部灼热,空气开始闷热,毛孔呼吸困难,觉察到心里瞬间的烦躁。对,这就是夏天的感觉。
打拳后的“禅茶修养”课是在“易筋堂”上的,仍然是在双盘状态下完成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各种不舒服。平时双盘一小时,基本无痛感,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还不到三十分钟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右膝盖疼的要命。刚开始只是感觉右膝盖里,有拳头大小的部位是冰凉的,如掉进冰窟窿里一般,向外冒风。但也没太管它,只是用心觉察这凉意的传递路线。可路线还没等理清,寒意却已不太明显,而被一种电流感所替代,(后来令我郁闷的是,在我这么高度的觉察状态下,“寒”和“暖”是怎么偷梁换柱的,我竟然不知。)这种电流流经处,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正当我享受其中时,电流加大了电量,“暖”已经变成了灼热,如一团烈火烧烤着我的膝盖。脊背到头顶瞬间出汗,打了几个嗝。我知道,最难忍的还没有到来。果然,刺骨的疼痛不约而来,“它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请自来。”我咬着牙痛骂着。当然也动了几次念,“下盘吧,何必跟自己较劲……”
功课结束了,身上湿透了,身轻松,心愉悦。走出学堂,这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虽仍有夏季的闷热,但此时更像春天,处处生机。近处的竹林里百鸟鸣唱,虽然不是一个曲种,但到也和谐;远处的村子里传来稀稀拉拉的鸡叫声,和带有浓厚方言的叫卖声:“卖油条唻”,咋一听是“卖小笼包唻”,再一细听,好像是“收小孩唻”。要不是亲自买过,估计一辈子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
一阵山风吹过,吹动了山腰间的黑松,也吹散了山巅的云雾。同时也吹散了某些人的心霾。这风好像从寒冬,经过深秋与盛夏,又来到生机盎然的春天,最后又吹到有心人活泼泼的心里。
可这风是怎么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