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厄洛斯与弗洛拉》这篇里面说道,有些艺术家在花的世界中,能与感官世界遥相呼应,看到某种抽象的秩序。将鲜花视作情欲的象征,继而顺势谈到植物的性。这个方面不太了解,但能联想到电影片段的隐喻。
库尔提乌斯将文学家分为两种类型,动物型和植物型。涩泽龙彦觉得自己处在两者之间。
“我对于动物那样充斥着脂肪、臃肿绵软的东西完全没有好感,而对手鲜花那般拥有丰富的色彩、浓厚的汁液、强烈的气味,而且透过层层花瓣清晰可见其生殖过程的生物,我也总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植物型文学,我能想到一些细腻描绘的日本文学。动物型的,还没能对上号。
他继续写到:
“实际上,对我而言难以忍受的是植物很快就会枯萎这件事。花的颜色每天都会变化,色彩慢慢褪去,最終变得脏污而零散。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花的欲望便显得性急而疯狂,为了诱惑、吸引昆虫,不断地散发香气和汁液。“植物式”这一形容词,被用作表现纤细柔弱,这种用法在我看来是错误的。”
看到这里,就能理解花开花香花的诱惑力了。在动物界开始求偶的时候,开屏唱歌散发味道也如此。植物因为无法移动,所以“欲望便显得性急而疯狂”,更浓郁。
觉得有点变态,又很符合人性。
他说普尔斯特因过度孤独而产生的亢奋,对着野生黑醋栗的叶子射精;《假面告白》中的孤独少年的欲望也在无意识中朝着自然迸发,在海里射精。
就想到了《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觉得诱惑欲望十足的镜头,就是少年用手指玩弄桃子的一幕。
所以层层叠叠、欲盖弥彰之下,是人的本性和欲望。
最后他说:
“如果将插花视为一种时间艺术,那么它大概和音乐有些类似吧。”
不理解插花、音乐,但就盲目的很喜欢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