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误入骗局
李侠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次返京途中竟然中了骗子的圈套。
这几年的往返京城,独来独往,从没有迷路或不识路的感觉。这回怎么了?明明是下了长途就上了11路公交车的。
“下车,下车,吃饭了!”对,就是这个吆喝的人,闻了他的烟味儿头发晕的,也许是他施了迷药。
一行七八个人下了这辆中巴,到这个什么地方?像是郊区,一个棚子下的简易饭馆。在这吃饭?这回不能吃了,得设法逃跑!
以上厕所为由,李侠向庄稼地走去。
“行了,别走那么远!”
“不离开人群怎么方便?”
MD,还有跟踪的。又走几步,李侠顺下了那条小沟。巧,怎么也有一女的在沟里?
“也是被骗的?”
“差不多,这是什么鬼地方?”
“不知道,咱们逃吧!”
“正打算呢。前面好像是火车道,往那儿跑。”
“人呢?上来。上车进城了!”
李侠她们刚跑出100米许,那跟踪的就叫唤上了。她们加劲向火车道的方向冲去。
“截住,前边的哥们儿!”
咦?还有人截?倒霉!
“这俩给你们了,去你们场子练练功夫。”咚、咚、咚,俩天一人被踹了三脚,“还跑不?”
李侠两人一瘸一拐被押上了一辆红色旧桑塔那,不会去什么黑砖厂吧!
2,黑砖场的劫难
奶奶的,还真被带入了黑砖厂。李侠她们和一帮男人要在这里出苦力了。
一个大轮窑就着半面土山,山前做好了一架架的砖坯。旁边一字排开七八部砖机,每部机子都在生产。
来来往往送砖坯的难道都是骗来的工人?还有那环场子的山,形成一个包围式,走出去的路似乎只有一条。山口那几个守门的像是冒牌的保安,应该不专业。
吃了逃不走又挨打的亏,李侠下回逃要策划周全。
砖厂的活不仅又重又苦,干完还不记工,可劲儿催你干活。看来在这里是白干活。
白天熬过去了,这夜晚却没有安全地儿可呆,她们俩女子就在男工隔壁住宿。
这是什么宿舍?整间工棚里搭着一个通铺,全是木板支成的。稀稀落落铺个几床被,显然没几个女的睡这里。
三个女子在铺上躺着,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这两个新人,“你们刚进来的?”见门口没了盯哨,里面的人立即询问。
“是,你们进来多久了?咋不逃走?”
“逃了,逃一次被打一次,新伤摞旧伤,看,伤还没好。”女子捋出手臂上的伤痕,结痂还没掉,像是皮带抽的。
李侠没被吓到,还是盘算着逃跑计划。
忐忑不安中,李侠插好简易工棚的门,瞪着眼晴在黑夜里担心。
迷迷糊糊里,劳累的身体进入休息状态。忽然,听见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谁?干吗的?”来者并不应声,好像不只一个人。
“妈呀!”李侠旁边的同伴发出尖叫,像是遭袭击了。
“别吭声,吭也没用!”一个男人整个身体摁在了李侠身上。一贯桀骜不驯的她一手推开了男人滚向一边,抓起枕下备好的一块砖,“再过来我砸死你!”
臭男人也怕死,灰溜溜的走了。
同伴又抓又挠,那人也没得成。
同屋的那三个女子早已吓得缩到一角,还赞赏两个新同伴的本事大。
3,还是被辱了
一连几天的背砖,把李侠和同伴累垮了,两腿像要散架。“干吗总让我们俩女的背砖?明明这里净男的背砖!”李侠想弄明白。
“很好解释,你们俩很特别,不让睡呗。”领班说话了,一个三十左右的黑脸男人。
“咱都是受害人,不该互相欺负吧!”
“那叫欺负?舒展一下筋骨,解解馋!哈哈哈。”
“省点劲儿吧,好逃跑。”
“别做梦了,逃不了。好好干,满一年就放人。”
“一年?还不把人累死!”
“逃一次加一月,有例子。”
“没人来查吗?黑砖场!”
“哪有!老板是我舅,和上边有来往,乡干部是他侄子。”
第三天夜晚,一倒下便睡着的李侠,半夜被性侵了。她感觉到时那人已进入她的身体,困倦的四肢动弹不得,任人解馋。
又起来上班时,那黑脸领班还沾沾自喜,“舒服吧昨晚?”
李侠白了他一眼,自顾干活。不过,不用背砖了,在一旁摆坯轻松多了。同伴也在摆坯子,看来她昨晚也没逃劫难。
得寸进尺的臭男人夜晚又潜入女生宿舍,被拒后第二天又翻脸了。李侠一个在背砖,同伴被背砖累怕了,尽人解馋了。
又连背两天砖,李侠也想开了,只有逃走才能离开欺凌。她向黑脸男人求救了,“你能帮我逃走吗?”
“当然可以,不过得让我过瘾几天。”
李侠没办法,任那人变着花样享受了几天。一天傍晚,那黑脸男人把她用车送出了大山。
李侠没遵守那黑脸人的诺言,出来后举报了黑砖场。可是,当地派出所并未出警。本想等待警察救同伴的希望破灭了,有时警察和坏人却是一家亲。
直到一月后,李侠在主人家和当记者的主人说了自己的经历后,那家黑砖场才被暴光查除。
4,劫后余难
李侠逃出魔窟回到原来的雇主家,重新帮带小朋友上学放学。怕丢人一时没敢向主人说出自己的丑经历。
忽然有一天,李侠发觉例假怎么超了几天了还不来?偶尔还有呕吐,去诊所一问,说是怀孕了。坏了,得流产!
偷偷去了医院的李侠,没想到没那么简单。要人签字?找谁呀!
为了安全,李侠找了张姐签字,不得不向主人说了实情。
“医生说有危险,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流产。”张姐不想小保姆出事。
“无论如何也不能生小孩,还是来历不明的小孩,我怎么出嫁?”
“身体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脸面!”李侠坚决要流,“大不了不嫁人!”
做完手术,医生告诉李侠可能不会再生育了。
当报社多年的主人张姐向李侠了解了受害经过,当晚写了篇报道,揭露黑砖场内幕及当事派出所的不作为。当然,这回警方作为了。
虽然身体受了残害,李侠还是非常感谢张姐的鼎力帮助。
5,偶遇真情
回家过春节时,李侠母亲一直催她相亲。有自知之明的姑娘不想坑人男方,每次相亲都故意不欢而散。
气得母亲都生病了,李侠也想有个自己的小家,两弟都结婚了,她也愁啊。
可是,哪有人愿意接受这不下蛋的鸡呢?
在一个同学的婚礼上,李侠遇上了初中时的同学辛生。他离婚了,带着儿子生活。
多年不见,他们聊得还很投机。“老班长”辛生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哪里发财呀?”私毫不问婚烟事。
“发什么财!闺中待嫁。”
“噢?眼界高了,半个城里人嘛。”
“哪有,剩女了!”
“那是圣女,圣人的圣。”
“班长,哪里高就?”明知人家离婚,也不能触伤疤,李侠也学会不论婚姻了。
“得了,你俩珠连璧合得了。”办婚礼的男同学过来敬酒时插了一句,“你未婚,他离婚,可合适。再说,‘老班长’还是李大侠女的暗恋呢。”
“有吗?”辛生欣喜起来,“李侠,你暗恋过我?”
“是啊,你都视若不见!”
“不正好吗?李大侠,你嫌他不?做后妈。”这同学好直接。
“李大侠”也羞红了脸:“再说吧,人家班长可是‘钻石王老五’哦!”
看李侠有意,辛生也有了打算。看来登门求婚势在必行。
6,有情人终成眷属
辛生别看离婚了,还真是有身价。他开了一家批发部,规模很大。生意那叫一个忙字概括,他老婆被繁忙吓跑了。
这不,同学们给他支招:雇人经营吧,娶了老同学当董事。
这天,辛生邀了几个能言善辩的老同学,开着自己的客货两用的“五菱”,浩浩荡荡向李求婚去了。
李侠妈妈看小伙的派头和表现,高兴得合不上嘴,丝豪不嫌对方的离婚身份。
李侠虽说隐瞒了妈妈,但对辛生还是说了自己的经历、及不能生育的情况。辛生安慰李侠一番后,一句“爱屋及乌”欣然接受了李侠的一切。
这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在灯火阑珊处。”
李侠和辛生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那排场,十里八村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