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一条新闻,讲的是女中学生自杀身亡的事情。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隔着千山万水我也感受不到什么,不能为她的父母拭去眼泪,也不能为她哀悼。但这让我想起了我高二那一年学校里发生的那两起自杀事件。
高二一个很普通的早晨,稀松平常,全校师生锻炼的时间,松松垮垮的队伍绕行在各个教学楼,时不时传出一阵参差不齐的口号声。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从五楼上跳下来的,下面有几百个跑步路过的同学,他给了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场景,吓坏了这些三点一线生活的学生们。
原因看起来也没那么波澜壮阔,他喜欢班上的一个女生,一直对她好,但那个女生有男朋友,只是一直跟他保持着暧昧关系。他跳楼前一晚,那女生跟他断了关系。当然这只是我从传来传去的谣言里提取出的信息,只是因为这个吗?后来我又从四面八方听来各种消息:学习压力太大、单亲家庭、苍老的父亲……其实这其中我最不能接受的理由就是他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父亲了,是的,相比大多数人的父母来说,他父亲的年龄是大了些,但是生在一个中国人的家庭,从小被教育的就是孝,无论是学校家庭书本还是社会都在教育我们要孝敬父母,他一个接受了传统教育的男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孝,怎么会就因为苍老的父亲舍弃生命。
这件事发生后学校里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食堂里宿舍里厕所里,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在议论。话题的热度未减,第二个女孩子就在同样的教学楼,选择了同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只不过她选择了夜晚。
为什么呢?好像一男一女就成了流言制造机。外界揣测轰轰烈烈,但这个女生确是因为家庭,父母离婚,母亲的抛弃和再争夺以及父亲的溺爱和忍让……一切都爆发在她生日这一天,生在这一天也死在了这一天。
多简单的故事啊,我轻描淡写就叙述完了,但其实真实经历的时候有很多震惊。我从未经历过这种血淋淋真实的死亡。我至今还记得女孩子出事的那个晚上,我正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学生会主席突然慌忙推门大声问:“你们班有谁不在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急忙关上门,在楼道里跑起来。那时候敏感的我们都知道出事了,但事实是我们只把这些当做谈资以及繁重学业里的一味添加剂,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
学校也变得“热闹”起来,闹事的家长,维护秩序的警察,忧虑的老师和忙碌的工人,是的,事情发生后,学校里所有能够跳下去的地方都被扯上了铁丝网,大概是学校再也承担不起这样的事情了。
老师们开始轮番上心理课,自习被看的紧紧的,没有人敢逃课,每个人都被密切关注。
事情过去很久之后,好像有些事情变了,但又像什么都没变,两个班里少了两个人,学习一样紧张,我们跑步也依旧是那条跑道,连漫天流言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