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那树叫什么请要告诉我名字?如果你知道哪儿有枫叶铺成的路,请告诉我在哪里
午后带着书来到亭子里,看了会儿原本阴天泛起了亮光,看着刺眼又有点乏了,我便脱了一只鞋,一只脚放在长椅上,好让另一只脚悬空搭着,枕着书靠着手臂掩着眼睛,躺在长椅上蜷缩着午睡了。在这按部就班三点一线日复一日的生活里行眠立盹,这样的睡姿躺下不久昏沉地睡着了也便不足为奇了。可好眠不长,一两刻钟之后猛然醒来,顿时感觉麻木的感觉爬满了手臂和小腿,赶紧坐起来,穿上了鞋子。
起身仰头哈欠伸懒腰如规范化动作一气呵成,偶然瞧见一只翩翩起舞的黑白条纹相间的蝴蝶落在长椅上,马上屏足了气息,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蚁步龟速般挪到小蝴蝶身前,迅速抓拍了几张,才发觉这蝴蝶翅膀上的眼睛是橘色的,又有点像枫叶色的。我看着照片的时候,蝴蝶就飞走了,原来是风又起,随风起舞去了。
这风不用怎么形容,说是秋天的风想必大家都可以领会,舒服的很。你看不止我肌肤上的汗毛,草丛里的淡姿色花茎,绿白相间的苇叶,枝头上的树叶,万物以轻微的姿态随之而动,不迎合也不抗拒,不拘束也不肆意,温和起势,再自然自在不过了。最引入驻足的莫过于这些个林立排列着的一棵棵会开花的树了,瘦弱不失挺拔的身躯,蓬松又不失苍翠的枝叶,再普通不过的树叶却有层次分明的颜色,从翠绿到黄绿到淡橙色像是在以颜色的变迁示意着人们春夏秋的更替,散落而下的细小花瓣像极了没有花香的桂花,点缀着的草地,也不需太费力,随风飘荡就为风之所到的地界换上一幅别样的妆容。
成为一棵树多好,三毛用它来憧憬来生,“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席慕容用它来渴望遇见,“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舒婷用它来描述爱情,“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米沃什用它来向往人生“我不希望成为上帝或者英雄,我愿意成为一棵树,为岁月而生长,不伤害其他人”。
我希望成为一棵树,在你身旁,始终决然,向上生长;我希望成为一棵树,可以四季长青也可以四季分明落叶枯枝,可以开花也可以不开花,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急不躁,自然生长;我希望成为一棵树,无需仰望天空的脸色,无需顾忌四季的无常,不争不抢,荣枯随缘;我希望成为一棵树,不宠无惊地过一生。
(以下照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