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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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萧衍有八个儿子,四个儿子死在他生前,老三、老六、老七、老八四个儿子活到他身后,老三萧纲被叛臣侯景囚禁京城,做傀儡皇帝,老六萧纶、老七萧绎、老八萧纪各据一方,相互争夺地盘,他们放任国家四分五裂,放任领土被敌国蚕食,也放任三哥被侯景杀死,因为他们眼里只有皇位,都想由自己来做皇帝。老七打败老六,老六客死他国,老七在荆州江陵(湖北荆州市)行使皇帝职权,老八在益州成都称帝,老七诱捕了老八的儿子萧圆正,老八的太子萧圆照诱惑父亲出川争夺天下。老八在登基做皇帝之后的第四个月,就迫不及待地率领大军顺江东下,打的是征讨侯景的旗号,然而侯景此时已被老七消灭,只是老八被其长子萧圆照阻断了这个讯息。

老七并不知道老八已领军东来,他正忙于整饬军队内部,铲除山头,集中权力。萧绎盯上的第一个目标是他爱妾的弟弟王琳,王琳风流倜傥,疏财仗义,英武果敢,手下有一万之众,多为江洋大盗。王琳不以统帅自居,对属下称兄道弟,凡有斩获,悉数分给手下的弟兄们,因而在部属中威望极高。王琳傲慢不逊,所率部队也横行霸道,但在平定侯景之乱中,战功赫赫。萧绎的大都督王僧辩难以驾驭王琳及其部队,密奏萧绎,说王琳会谋反。萧绎正好借此对王琳下手。萧绎任命王琳为湘州(治所在湖南长沙)刺史,令王琳来江陵领旨。王琳察觉到萧绎要对自己动手,此次去江陵凶多吉少,临行前,他与部将告别时,动容地说:“今日一别,恐今生再难相见,希望众兄弟不要忘记我!”

副将殷晏一拍腰间的佩刀怒声道:“大哥,为什么要听萧绎那个独眼兽摆布?我们兄弟凭手上的家伙闯荡天下,离了他,照样有吃有喝。”

殷晏是王琳手下最耿直的兄弟,头脑简单,对王琳忠贞不二。王琳以赞许的目光看向殷晏,但语气却很严肃地说:“不错,军人就应靠手中的刀剑吃饭。然而,天下总需拥戴一个共主,老皇帝的八个皇子现如今只剩下我们那个主子和他的八弟,我们当然要拥戴我们的主子。因而,我们还真离不了他。”

“大哥,如果主子要收拾我们,我们也不弃不离?”说话的是身材魁梧,又不失儒雅气质的大将陆纳,他是王琳最得力的部下,王琳今天最想听他的态度。王琳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语气庄重地说:“君视臣为手足,臣视君如父兄;君视臣为土芥,臣视君如寇仇。我走后,你要带好弟兄们,部队绝不能散了。”

“大哥放心,只要大哥在,兄弟们绝不会散。”陆纳挺直胸膛说,双眼射出坚毅的目光。

“万一我回不来了呢?”王琳逼视着陆纳的双眼,似沿着他的目光直插入他的内心,声音也似利剑,冷峻刚毅地扎进他的胸膛。

陆纳的胸脯微微起伏,被起伏的胸脯挤压出的声音虽然不够洪亮,但却无比坚硬:“大哥就是我们兄弟的命根子,谁胆敢动我们兄弟的命根子,我们兄弟就跟他拼命!”

“对,大哥的命就是兄弟们的命!”

“我们兄弟与大哥同生共死!”

“我们兄弟誓死追随大哥!”

“大哥遇害,我们兄弟们也不活了!”

……

一时间群情激愤。王琳双手紧握陆纳的双手,眼中泛起泪花,声音颤抖地说:“好兄弟!有你们做后盾,没人敢害我!”

“还啰嗦什么?我们兄弟直接反了他,不就得了!”在众人还沉浸在兄弟深情中时,殷晏冷不防冒出一句狠话。

众人先是诧异地看向他,然后又齐刷刷地以期待的目光看向王琳。王琳拭去眼中的泪水,郑重地环视了一遍众人,放缓语气说:“我们兄弟毕竟都是梁朝的子民,怎能说反就反了呢?”他顿了顿,又说:“我走之后,兄弟们要像服从我一样,听命于陆纳兄。兄弟一心,其利断金!我与殷晏老弟一起去江陵,你们跟随陆纳兄去接管湘州。”

王琳一到江陵,萧绎也不与王琳见面,直接将其打入大牢。殷晏不服,大声质问江陵朝廷为何要关押有功之臣,萧绎不回答,而是下令将殷晏斩首。王琳默默地忍受着好兄弟被屈杀。萧绎改任自己的儿子萧方略为湘州刺史,任命廷尉卿黄罗汉为湘州长史,并命令黄罗汉和太舟卿张载一起先去接管王琳的部队。此时,陆纳已带部队来到巴陵(湖南岳阳),得知王琳入狱,殷晏被害,陆纳和全体将士们都失声痛哭,他们拒绝接受萧绎的命令,逮捕了黄罗汉和张载。黄罗汉心知朝廷方面理亏,默不作声。张载却仗着自己是萧绎身边的大红人,破口大骂陆纳等造反谋逆。陆纳在众怒之下,命令将张载剖肚抽肠、切肉挖心,最后焚烧尸体。黄罗汉被陆纳的残暴手段,吓得面无血色。陆纳令他回江陵告诉独眼怪萧绎,如果谁敢伤我们大哥一根毫毛,兄弟们定将食其肉、饮其血。而后,陆纳和诸将率领部队南下,占领了湘州。

陆纳等的突然叛乱并没有引起萧绎的足够重视,他仅派宦官陈昱前去安抚,他更重视八弟萧纪在成都称帝一事,为争夺梁朝的正统地位,萧绎于公元552年十一月在江陵登基称帝,直接从梁武帝的太清年号改元为承圣,一方面将老八萧纪的称帝视作僭伪,另一方面也否认老三萧纲做了两年多的皇帝。陆纳他们不关心这些政治考量,他们一心只想着逼萧绎释放他们的大哥王琳,占领长沙后,陆纳再发兵南下,袭占衡州,并拥立一个叫李洪雅的俘虏当皇帝。陆纳如此大闹,方引起萧绎皇帝的重视,他紧急征召大都督王僧辩等前去讨伐,并任命宜丰侯萧循为湘州刺史。当萧循在巴陵等待各路军队集结之际,陆纳突然向陈昱请求投降,愿交出诸将领的妻子儿子为人质,陈昱赶紧转告萧循。萧循听报后,冷冷地对部下说:“陆纳等皆是亡命之徒,重义气、轻生死,为营救他们的大哥王琳,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会毫不犹豫地舍去,他们又岂会在乎妻子儿子的性命?以妻子儿子为人质的投降,定是诈降。我军必须做好准备,防止他们来偷袭。”陆纳果然率领轻装部队悄悄跟在送人质队伍的后面,准备趁着黑夜偷袭巴陵城,没想到巴陵城早有准备,陆纳偷袭未果,白白损失了不少人马,还死伤了不少诸将领的妻儿,陆纳狼狈地退回长沙。各路大军抵达巴陵后,王僧辩采用步步为营的方略,逐渐将陆纳的部队挤压包围进长沙城。

王僧辩等正着手最后消灭陆纳的叛军时,后方却出了大事,萧绎皇帝的八弟萧纪皇帝已率领大军抵达西陵(湖北宜昌市)。萧纪进军到巴东(重庆奉节县)时,才知道侯景在一年前已被消灭,他责问镇守巴东的长子萧圆照为何阻断消息。萧圆照理直气壮地说:“非儿臣阻断消息,实乃儿子不愿独眼萧绎搅乱父亲登基大典。”

讨伐侯景只是萧纪为争夺天下所打出的旗号,儿子虽然欺瞒了自己,但自己毕竟能借此“师出有名”,想到此,萧纪对儿子的欺瞒行为已不再有多少怨恨了,然而他还是虎着脸说:“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下次不能再犯。”

萧圆照听出父亲只是假意责怪,因而更加放肆地说:“父皇,儿臣欺君事小,那个人争皇位事大。我军必须以雷霆之势扫荡荆州,以风卷之勇统一江南,父皇方能坐稳天下。”

萧纪点了点头,又皱起眉头说:“侯景已被消灭,我们失去了东征的理由。”

“何愁无理由?”萧圆照提高嗓音,语带不屑地说,“他对先皇帝、老父亲见死不救,违背了君臣父子道义,是逆臣逆子;他纵容叛贼杀害太子、他的三哥,他举兵追杀他的六哥,是无悌逆伦之人。这些不都是讨伐他的理由吗?”

萧圆照的话,令萧纪听得有些错乱,有一片刻,萧纪觉得儿子所指责的“他”,仿佛就是自己,但他稳了稳神,想到自己远离京城,无力救援父皇,想到自己没有与六哥兵戎相见,想到指斥“他”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因而又能完全确定“他”不是指自己,于是萧纪心安理得地赞许道:“说得是,这样的恶人必须消灭!”

老八萧纪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直逼老七萧绎的老巢时,得知西魏正在进犯自己的老巢益州,他踌躇了,手下的将领纷纷请求回师益州,保卫家园,保护妻儿老小,老七也送来兄弟情深的信,劝他返回益州做蜀地皇帝。

“父皇,绝不能返回益州啊!东进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啊!”萧纪的太子萧圆照焦急地劝谏道。

“可是众将领都想回去。”萧纪愁眉苦脸地说。

“不能听他们的。”萧圆照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只顾自己的妻儿老小,不管父皇的千秋大业,全都是自私自利、鼠目寸光的小人。他们回去能保住自家的家业,父皇回去,能保住皇位吗?”

“你七伯送来信说,兄弟间要相亲相爱,他就愿为我而死。只要我返回益州,他愿保我做蜀地皇帝。”萧纪说这些话时,本想提高音量,但话音却一句比一句低,显得毫无底气。

“父亲,这些话你也信!”萧圆照没想到父皇会如此愚蠢懦弱,语气十分不敬地说,“他只能用这样的鬼话骗骗三岁的小孩,二弟圆正就轻信了他,就被骗失了军队和地盘,骗进了牢房。”

萧纪明白儿子所言话粗理不粗,但还是本能地抵抗道:“我们兄弟俩各做各的皇帝,也许能相安无事,也许你七伯能放回你二弟。”

“父皇!”萧圆照真急眼了,他尖声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老二的死活!一山不容二虎,二虎相争必有一死,这些道理你不明白吗?”

萧纪怔怔地看着萧圆照,心说:“此子够狠,能继承我的大位,只是他的几个弟弟恐怕会倒霉。”

萧圆照死盯着父亲的双眼,似乎要死死抓住那可能会退缩的目光。父子俩对视了很久,萧纪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将心中的犹豫全部吐了出去,帝王的霸气将他的双目充盈得炯炯有神,他高声宣谕:“敢再劝谏返回者,杀无赦!”

萧纪孤注一掷之举令他的后方守将心灰意冷,他们或主动投靠西魏,或被动投降西魏,萧纪没有了退路。

老八萧纪破釜沉舟之志使老七萧绎胆战心惊,江陵空虚,江陵危机,情急之下,萧绎从江陵的大牢里提出两人,一是侯景的降将任约,萧绎承诺将五哥庐陵王萧续的遗女嫁给他,派他率领禁卫军去抵御八弟萧纪;一是被自己猜忌的王琳,让他去长沙说服他的兄弟们归顺朝廷,以便被拖累在湘州战场上的王僧辩等能抽身北上,率领大军去攻打该死的老八萧纪。

任约被萧纪打得节节败退,萧绎又急忙从大牢中释放出侯景的另一个降将谢答仁,让他领兵去支援任约。

王琳被王僧辩展示在阵前,陆纳等看见王琳,率领全军跪地叩拜,失声痛哭。王僧辩的手下建议趁机掩杀过去,王僧辩斥骂道:“愚蠢!哀兵必胜,攻之必败!”

陆纳派人通报王僧辩,只要让我们的大哥入城,我们一定归顺朝廷。王僧辩不敢做主,又将王琳押回江陵。萧绎在江陵正一筹莫展,前线战事吃紧,后方又无兵可调。萧绎让卫兵将王琳押解到大殿上,他用一只眼反复打量了一番王琳,心中说:“此人桀骜不驯,难以驾驭,然而形势紧急,不得不冒险放他进长沙,招降他的部下。”于是,萧绎将目光射向王琳的头顶上方,语带讥讽地说:“王将军狱中数月,仍然气宇轩昂呀!”

背缚双手的王琳扑通跪地,垂下头说:“承蒙陛下宽厚仁慈!”

“懂得知恩就好。”萧绎摆出宽宏大量的神情,以盛气凌人的口吻说,“朕打算放你出狱。”

王琳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仰头、目光热切地看着萧绎说:“微臣定能收服长沙的部队。”

“在长沙对抗官兵的本就是你的部队,何言收服?”萧绎难掩心中的不满,责问说。

王琳连磕了三个头,低着头说:“罪臣该当万死,罪臣定将陆纳等叛将领来,不,绑来听候陛下发落。”

“你既已知罪,朕也不再追究。你应知道收回部队后该做什么。”萧绎放缓语气说。

王琳挺起胸膛说:“为陛下赴汤蹈火,臣万死不辞!”

萧绎低头再次审视王琳那张高傲不羁的脸,目光对视,王琳双目中的真诚坦荡,渐渐融化了萧绎独目中的猜忌狐疑,萧绎大步走上前,亲手为王琳松绑。王琳双掌撑地,再次给萧绎磕了三个响头。

“陛下,陛下是不是让我去抵御益州军?”王琳热泪盈眶地抬头问。

“对,朕令你带领你的兄弟们火速北上,猛击益州叛逆的侧翼。”萧绎似乎有了底气,声音洪亮地说。

“微臣定将击溃来犯之敌,解除江陵之危。”王琳抱拳昂首说。

“江陵无危,益州叛逆才是国家之危。”萧绎声音尖利地说,“你手中的利剑要毫不留情地斩尽杀绝逆贼,决不能让那个人活在世上!除恶要务尽,斩草要除根!”

萧绎绝情狠毒的话,听得王琳全身发冷,他稳了稳神说:“臣遵旨!”

王僧辩遵命送王琳进长沙城,看着王琳端坐在马上的潇洒背影,王僧辩不禁心中暗叹:“再也没机会除掉这个强劲的对手了!”

“大都督,王琳不会领兵继续造反吧?”此时,王僧辩身边一个部将问。

王僧辩双眼仍然望着王琳的背影,口中带着敬意地说:“王琳这样的人虽然难以驾驭,但信守承诺,皇帝不杀他,他必定不会反叛皇帝。”

“我看皇帝还是杀了他好,免得今后尾大不掉。”另一部将低声说。

王僧辩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一下说:“皇上岂不想除掉此人?只是弟弟要和哥哥争天下,哥哥不得不驾驭这匹烈马罢了!”

“少了他那匹马就不能打仗了?”有人不服气地说。

“唉,他可不是一匹孤立的烈马,他身后有一群同生共死的兄弟,他的力量来自他的众兄弟,他的部队强在‘生死与共’的兄弟义气上。”王僧辩由衷地感慨道。

王琳进入长沙城时,城内欢呼声响彻云霄,城外的王僧辩也听得心潮翻滚,只是潮涌中夹着浓浓的醋意。王琳的部队作为王僧辩大军的先锋直扑蜀军的侧翼,萧纪急抽调部队抵挡,然而王琳的部队如重获新生的蛟龙,势不可挡。蜀军节节败退,斗志低落。萧纪将全部的黄金铸成一斤一个的金盘,一百个金盘装一箱,共一百箱,另装了五百箱银子、五百箱绸缎,统统摆放在将士的面前,用此激励将士们的斗志。刺史陈智祖请求萧纪用这些财物奖励将士,萧纪不从,陈智祖哭诉说:“将士们的家乡已被西魏占领,亲人们的死活不明,加之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军心已涣散,陛下将财物散发给将士们,尚可聚拢人心,方有望取胜。”

萧纪阴沉着脸说:“把这些金子、银子分给他们了,他们还会听从我的命令吗?早拿着金银跑了。”

“不会的,我蜀军将士绝非见利忘义之徒,绝不会辜负陛下的赏赐之恩!”陈智祖说得涕泪交加,身体微微颤抖。

“我手握财宝他们都不愿为我出死力,我手中空无一物了,他们更不肯为我卖命了。”萧纪也激动起来,愤恨地说。

“陛下呀!正因陛下您吝啬钱财,将士们才不愿卖力啊!”陈智祖声音颤抖地哭喊着。

“你就惦记我的金银财宝,他们都和你一样,统统都惦记我的东西。”萧纪也吼叫起来。

“陛下,你、你…”陈智祖一口气未上来,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摇晃了两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萧纪也不理会,愤愤地甩手而去。

陈刺史为将士们争取皇帝赏赐而气绝身亡的消息,迅速在蜀军营中传开,将士们对皇帝的薄情寡义心生怨恨,打仗更加消极了。王琳连克蜀军三座营垒后,有十四座蜀军城堡举起了白旗。王琳料蜀军已完全失去斗志,于是率领三千精兵,乘坐快艇,直插蜀军水营,蜀军纷纷弃船登岸逃窜。王琳跳上萧纪的战舰,萧纪的身边已无人护卫,萧纪慌张地绕着大床躲闪,王琳持剑向他逼近,萧纪将一袋黄金扔给王琳,哀求道:“让我活着去见我七哥,我把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你。”

王琳冷笑说:“你以为天子还想见到你吗?杀了你,你的财物照样都归我们兄弟。”

萧纪哭号道:“将军让我们兄弟再见一面吧!”

王琳不答话,向身后一招手,几个手下冲过去将萧纪乱刀砍死。王琳为萧绎消灭萧纪势力立下了大功,但没有赢得萧绎的大加赞赏,反而加大了萧绎的忌惮心,战后萧绎没有重用王琳,而是将他调往岭南任广州刺史。王琳的部下对此大呼不公平,王琳说服他们领命去镇守岭南。

任约将俘获的萧圆照送到江陵,萧绎将萧圆照关进其弟萧圆正的监室。萧圆正责怪兄长说:“大哥为何要挑拨起他们兄弟的争斗?”

萧圆照不服气地说:“哪里是我挑拨他们兄弟相争?他们兄弟俩都要做皇帝,国无二主,他们兄弟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萧圆正叹息道:“兄弟内斗,家破人亡啊!”

萧圆照不满地说:“有什么好叹息的?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萧圆正幽幽地说:“大哥即便‘成王’,小弟仍将‘败寇’。”

萧圆照听了,心中一颤,怔怔地看着弟弟,哑口无言。

萧绎将萧圆照、萧圆正两兄弟饿死在狱中,将萧纪一门从皇室中除藉,改姓饕餮氏。老七萧绎在与老八萧纪的争斗中彻底赢了,但他也实实在在地败了,西魏趁他们兄弟相争时,占领了蜀地,北齐也趁机抢占了梁朝江北的大部分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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