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我的小宝贝,我的新宝贝(我时常这样呼唤你),因为你的到来,哥哥和爸爸只能退居让位。你出生不满三个月,我第一次带你去外婆家。爸爸说乡下的空气新鲜,有利于你的成长。我想换一个环境,你或许会变得乖一些吧。外婆家,我出生的地方,这里留着我的根,也流着你的血脉。
乡下三间平房住着年过七旬的外公外婆,门前是一片砖地,砖地已是久经岁月的磨砺,杂草时不时从砖缝里钻出来,外公只能时常去拔草,所以整片场地还是比较整洁的。砖地前是一条小路,以前用砂石和水泥板铺成的,紧挨着池塘,年久失修,已经坍塌得不成样子。最有趣的是邻居们还见缝插针地种一些瓜果,藤蔓爬满了水泥板小路,虽然路不成路,但郁郁葱葱的一片,倒也别有一番风姿。
站在场地上,环望四周,池塘、村舍、树木、房屋,这一切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偏僻的乡村依然偏僻,古老的土地依然在沉睡中……
来了两三天,你慢慢适应了乡村安静的环境,抱着你在场地上晒晒太阳,听听鸟鸣,看看野花野草,虽然你还不懂这些,但我依然想让你去感受那些大自然的声音,远离汽车、工厂、商店的嘈杂和喧哗。你白天的睡觉状态似乎有所好转,能睡上一段时间。但还是容易惊醒,只要周围的声音响一点,甚至一声咳嗽声也能把你吵醒,所以经常咳嗽的外公不止一次遭到了外婆的训斥,让他咳嗽时远离你。很多亲戚都来看你,抱你的人也多了,睡醒后你就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一切。
晚上你的表现还真不错,九点半就睡了,睡前一段时间是你最开心的时刻,脱去了小棉衣小棉裤,脱去了这些束缚,你活泼多了,手脚不停地动着,抓着各种东西。我拉着你的小手,逗你玩,你也会盯着我,回应我,“哦呜哦呜”说着谁也不懂的语言,有时嘴角一翘,咧嘴笑了。
睡在老家,我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段年少时光,那些乡村的夏天,那些纳凉的夜晚,有一个翩翩少年沿着门前的小路,踩着我双眼的余光,踩着我的心跳,走进我梦幻般的期待中……,小墨,你知道吗。那个大男孩就是你爸爸年轻的模样,命运多么奇妙,二十年后,命运把我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而你,就是上苍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