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老翰上关东行进,并再选择自己今后如何发展,最终落脚在四平街一个叫人和成的铺子时,四平街火车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就是日本侵略者得意洋洋,从四平街向北数,多占几个火车站,到宽城子以南为日本侵略者占据铁道,起名叫南满铁道;宽城子以北为沙俄侵略者仍然叫中东铁路,或东清铁路。
用数数站名也许是日本侵略者的习惯,其意义在于本来两国军队在四平街一带相对峙。经过谈判后,又多占了四个火车站,也就是日本占领的南满铁道,从四平街火车站起,多占了四个火车站,铁道向北多占了二百多里地。这才是日本侵略者洋洋得意的原因。至于后面发生的戏剧性故事,应该是无意形成的。不过,推手肯定是四平街的人自己干的,因为,他们不愿意把自己住的镇子名让外国人使用。这也体现一种爱国情节,就是属地名权的问题。
没想到的是有日本人叫安藤岩喜的一个写手,回国后写了《四平街的趣味》一书,在书中写了如何发现“四平街火车站”俄文站名的这件事情,他在书里写道:“作者来到四平街,在火车站的站长办公室里,发现墙角放着一个俄国人留下的站牌,在这个唯一的战史纪念品上,用俄文写的站名正是‘四平街站’。这说明沙俄在建四平火车站之始,就把它命名为‘四平街站’。”
这段话在《四平市志》上有详细记载。不过,虽然可以证明四平街站与五站的先后问题。但他在书里写得发现站牌过程到是令人可疑:一是,火车站牌怎会在火车站长办公室里?二是,既然这么容易找到,为何“五站”的名称会这么轻松地传遍各地?
所以说肯定这个站牌是四平街的某人,趁乱而砸毁。但他没有机会把站牌拿走,说不定真是李大胆干的事呢。不过,多亏没把站牌毁掉,解决多年留下先叫五站还是后叫五站之争。
安藤岩喜看到站牌后,辨认出站牌上的俄文,就指着俄文的站牌名,对前来陪同他的名叫小野的日本人说:“しへいまちえき(四平街駅)。”然后,把沙俄留下的火车站牌让小野一郎看:“ここは しへい(四平)まち(街)えき(駅)と よばれ 呼ばれ ているのを み見 てください。もう5 えき(駅) と よば呼ば ないでください。 じょうだん冗談 を きい聞い ています。(你的看看这里叫四平街駅,可别再叫五站了,让人听着笑话。)”
小野一郎一听脸变了颜色,一红一白。这让他很下不来台,因为他与另外一个日本人负责五站事宜。每天都要从公主岭通勤来五站,主要业务就是办理站内土地租赁业务手续。因没有固定办公地点,这票房子就成了他们常驻的地方,没想到原来站名叫《四平街駅》。
在“四平街火车站”附近没有发生战争,沙俄在火车站前规划的街道及房屋保存完整,通往蔺家河口简易房屋也都没有毁坏,在一些汉奸宣传下,也都陆续回到自己开的铺子里。他们见到日本鬼子长得跟中国人差不多,只是鼻子底下那撮卫生胡令人厌烦。不过,他们都觉得日本人鬼,私下里就以小鬼子称呼。
为了吸引中国的买卖人来“四平街火车站”,他们做了许多宣传和鼓动。李久如也在人鼓动下回到了自己铺子。虽然语言不通,因为有翻译,让李久如感觉日本人比沙俄人好沟通些。也逐渐取得了日本管事的信任。日本人也希望李久如能招来更多的中国人进入“四平街火车站”。
也就在此时,从日本人的口中说出“五站”这个站名来,这让李久如大喜过望,于是顺从地叫起了五站,并私下里告诉来此地做生意的买卖人,都要把这疙瘩叫五站,千万别说是“四平街火车站”。
打发走安藤岩喜,一肚子气的小野一郎让人把李久如叫来问话。李久如一进票房子,不等他说话,小野披头盖脸一顿训斥:“あなたの なに何 かの しごと仕事 。良心が大いに壊れた。 私にうそをつく勇気があるのか。(你的什么的干活,良心大大地坏了。竟敢对我说谎?)”
李久如一头雾水,他眼看站在一旁叫自己来的翻译。翻译眼睛一瞪:“你不愧是李大胆呀。”
李久如连忙点头哈腰地说:“翻译官,我胆子不大点如何敢进这里做买卖。”
翻译眼睛一瞪:“小野君说你在说谎!”
李久如一听这话也不满意了:“说啥呢?我一进屋没来由就说我撒谎,啥事呀,我还不知道啥事呢,凭啥说我撒谎?我一天天卖草料,给他们日本人搜集粮食,忙的直打后脑勺,还帮日本人它们往这疙瘩招商,你瞅瞅,进来开铺子的都是我哄他们来的,哪有功夫跟他们日本人撒谎?你问他啥事我撒谎了?”
翻译把李久如说的话翻译给小野一郎听后,小野马上骂了一句:“八嘎——!”顺手把火车站牌摔在李久如面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