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画了那画
夜里又作梦
梦见在一个长长的走廊里像是医院
走廊边上的房间却是教室
说是教室
是我曾经两位老师在里面
对了
我的眼镜弄丢了
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的人脸
像骰髅一般
只有深深的眼窝与嘴
我知道教室不是我的
我走错了
老师却安排并允许我坐在后排
我决定逃走
楼梯口扔了两堆女人的衣服
全是老旧的纱质与蕾丝
绕过了他们
又翻过了几座山
贫脊得寸草不生
一个溺亡女人躺在山涧上
冰凉的山泉淌过她的身体
还有身下光滑的石头
我瞥见她的马尾
瞥见她倦缩的瘦小的身子
我知道她是我
而双脚往前跨着步子
我知道
又一个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