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问我有没有意义,那就是没意义。
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始终没办法坦然地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我无能为力,也早就知道人生的尽头不论早或晚,不过就是长久地闭上双眼,然后再没什么意义。
我睡时在想什么?醒来要做什么?我怎样做,如何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还能怎么做?我没有答案,也偏执的不想知道。我毫无意义的觉得幸福太少,毫无意义的责怪自己,毫无意义的让自己充满悲情色彩。
我总是病态的喜欢悲剧人物的大笑,再怎么笑都好不起来,好不起来也要笑,多么疯狂搞笑又没意义的一出戏码。我想看他们为此痛苦崩溃抑郁甚至自杀,但老套的剧情使他们必然拼搏向上,我在屏幕外面只能恍惚喟叹一句好可怜。
有些人竟连放弃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我的情绪感官已经从司空见惯的胃疼变成了牙疼,我再没办法欺骗自己这毫无意义,因为真的很疼。但我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助这层痛苦把自己的牙龈刷的都是血,这么浅显的口腔疾病,如果我问牙医我是不是命不久矣,想也知道一定得不到我想听的回答。
我曾经以为我一定会给自己的每个篇章都刻下明显的结局。现在发现我不但解决不了困苦,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我才总要看他们笑啊,因为我无论怎么拙劣的拼尽全力的模仿都笑不出来,最后又变成那副难看的哭脸。我总在问自己,人类除了眼泪还有什么呢?人类连表达幸福都要流泪,我又怎么才能分得清幸福和痛苦的界限呢?
— 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