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说不上是说走就走,也算是蓄谋已久。这应该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旅行吧!最高兴的事,在这次出行之前,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我一定会去的!”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能为你放下手里的工作,和老板交涉请假,义正言辞地要去陪你去一个地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8月26号下午,阿文po一条动态,定位是苏州站,只有一个字:够。此够非彼够,这个够的意思是,go,即出发。太多的颠簸,昼夜交替。我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又看着太阳静静升起。
27号,虽晚点,但终于到达。北京的人和想象中一样多。有人操着一口正宗的京片子,有的人说着参差不齐的普通话,或者说地方话。首先,入住南锣鼓巷。这里很热闹,尤其是晚上。但我还是最喜欢早上的南锣鼓巷,静谧而又安详。巷子是东西走向,南北走向的胡同穿巷而过。雨儿胡同,帽儿胡同,黑芝麻胡同,直到现在,我也只能零星地记住这几个。胡同里的人没有巷子里的人多,偶尔有几户店家,卖的东西没有巷子里的精致,却觉得简单而正宗。
在宾馆,睡得很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我和阿文去了附近的中央戏剧学院。路上,我还给她八卦了一下某某明星就是从这儿毕业的。开学了,但是还是大门紧闭,我们也没见到几个学生,倒是一些建筑工人在忙活。绕着整个学院外围走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入口,于是又回到第一个紧闭的门口。门前偶尔经过几个路人,骑自行车的小伙,拨弄着铃铛,留下清脆的声音。送快递的小哥自然而然地进去了。于是,瞎逛。
我们撑着伞遮阳,又撑着伞挡雨。阿文对我说:“彩虹!你看,彩虹!”是啊,雨后的天空出现了彩虹,最让人兴奋的事,是双彩虹,我们忙着拍照。记得在《岁月神偷》中,李治廷对吴君如说,天空中连续出现两条彩虹是很美好的事情,很多年才能见一次,而且两条彩虹的颜色是相反的。此生有幸,遇见这双彩虹。还没仔细欣赏,彩虹就不见了。好吧,有些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簋街没有传说中那么热闹,我们只是沿着簋街走了一趟,又沿着对面的路走了回来。后来我们看到,两个还是三个中年男子,在吃龙虾,他们是在围着一个盆吃龙虾。怎么说呢,比脸盆还要大的盆,满满一盆火红火红的小龙虾。他们就赤手空拳,快意恩仇。那一刻,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脑子里又萌生出了“等我有了钱也要如此任性猖狂吃小龙虾”的想法。接着,夜色阑珊,来后海真是太对了。后海有很多酒吧,每家酒吧的名字,都很特别。印象最深的啊,是夜色,还有舢板。我觉得,那家叫“舢板”的酒吧,肯定是抄袭了《岁月的童话》。电影中,发哥对红姑说,“我最希望有一天在这里开家小餐馆,门口对着大西洋。每天晚上收工,搬张凳子,吹吹海风,喝喝啤酒,不知道多惬意。”是的,发哥的小店就叫“舢板”。不得不说,那些驻唱唱的歌真心好听。他们眯着眼睛,动情唱歌的样子真迷人,后来,一个女生唱《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有人唱生活,有人唱梦想,有人唱姑娘。是的,北京真的是一个你说梦想不怕有人嘲笑你的城市。人潮涌动的路上,有人拉二胡,有人唱戏,有人拉小提琴,有人乞讨,有人招揽客人,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地生活。还记得,那棵大柳树下,穿着一身白衣服,十三四岁的模样,认真拉琴的小姑娘,阿文对我说,“应该需要很大的勇气吧!”虽然,不知道她拉的好还是不好,但是很多人都驻足。阿文给了她一个硬币,本想拍下来这极具有爱心的女子,怎料,这妮子动作迅速,拍出来,全糊了,像一个随风飘摇的女鬼。看吧,我们总是会倾向于喜欢美欣赏美,就因为她是一个看起来多么懂事多么可人的小姑娘,而路边拉二胡的老大爷却无人问津。很多店铺名都很好听,比如左岸,莲花,浮游,好时,望京,嗯,连后海这个名字都觉得那么有意思,要是我还不知道前海和中海的话。后来,我们从荷花市场,走了出来。有很多大爷大妈老头老太太在广场上唱歌跳舞,真心觉得北京的老头老太太是全国最有生活情调的老头老太太。她们唱歌跳舞唱戏敲大鼓,跳的又不止广场舞,有民族风有斗牛也有交际。有些大妈浓妆艳抹,涂脂抹粉,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我想等我老了也要做一个特别酷的老太太。走累了,在一家叫猫巢的店歇脚。要了一壶茶,我这样的俗人也品不出个中滋味,用来解渴吧!猫巢,有十几只猫。整家店也充满了猫的气息。后来觉得,在北京这地界儿,开一家比较小资的店,价格奇贵无比,该赚钱赚钱,累了就逗逗猫,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二天早饭是豆汁焦圈儿和豌豆黄,忍不住小小地吐槽一下,豆汁儿根本就没味好嘛,焦圈儿不就是小型的圆的油条吗。后来来到烟袋斜街的我们进了一家收藏了很多画的地方。有人家住在里面,我们在游览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在一旁一边看着我们以防我们拍照,一边你丫的你丫的抒发自己的不爽。本来还觉得《老炮儿》的京片子挺够味儿的,不过听他们一说,就觉得,哎呀服了。后来,乱入了一场婚礼,忘了问阿文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不过我想,她一定会说,都喜欢。嗯,都喜欢,那就来两次吧!(偷笑)
紧接着去了北海公园,终于圆了我坐船观景的梦想。《奋斗》中,向南和瑶瑶就是在北海公园划船的吧!向南落入水里,久久没露出水面,这可担心坏了瑶瑶。特别喜欢向南的土浪漫,我也真心觉得,那个哨儿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求婚礼物。
中午,老北京酸奶,老北京冰棍儿,老北京炸酱面。然后我们分道扬镳,一个赶往鸟巢,一个前往恭王府。鸟巢与水立方,遥遥相望。音乐喷泉真的就是音乐喷泉,《我和你》《北京欢迎你》是多么应景,喷泉随着旋律和音调不断变化,很多的小孩子乱入其中。真的好想好想去淋喷泉啊!一个外国人拿着手机从最前面自拍到了最后面,淋湿了,也觉得痛快。而后竟出现了彩虹,随着喷泉的出现而出现,真是太美了。很多人,穿着JUST ROCK IT的T恤,贴着脸贴,拎着SR的袋子,挥着荧光棒。很多的人。好多情侣,他们一起来听五月天,真好!
演唱会,本来我以为自己会哭的,要死要活的那种,还要等阿文替去给我收尸的那种。嗯,后来我却表现得相当淡定。情绪触动是在第三首歌--《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前奏盖过来,眼泪不自觉。心随着音乐鼓点颤动,阿信就站在舞台上唱歌,他离我那么远,又那么近,一切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想过听演唱会的千万种情景。一种也没有发生,我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撕心裂肺,我也没有在阿信唱《温柔》的时候打给哪个人,甚至也不知道该打给谁。突然想起静茹的那句歌词,“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抢票之前,我对小雨说,这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来听五月天了。而阿信,在演唱会中也说到,这次演唱会可能是某些人,一生中唯一一次来听五月天了。莫名地戳中。他们在舞台上,唱歌,讲笑话,撩妹,煽情。我们在下面,附和,哈哈,嘻嘻,抹泪。这一天,好像等了好久,而这一天,却又过得好快。故事的结尾,他们走了,就再没有出现,甚至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只是玛莎说,“嗯,鸟巢,一定会再来的啦!”我们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地铁上,一个女生蹲着,很难受的模样,旁边的男生细心地照顾,他们刚刚听过演唱会,脸贴和荧光棒足以作证。嗯,希望吧,希望,可以有下一次吧,希望下一次听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吧!去了恭王府的阿文后来告诉我,和珅长得很帅,他很聪明,虽然他是个大反派。嗯,王刚把他毁了。我也想做一个很帅很聪明的大反派。晚安,北京。
第三天的第一站是景山公园。景山公园,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在最高处可以俯瞰故宫建筑群。站在最高处,四处眺望,真的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现在,整个城市都被我们踩在脚下,连同过去的曲折与欢乐。
还有,我一直很想知道,天坛的回音壁为什么没有回音?而那些远道而来的旅人,大都会对着回音壁或喊或吼,大多数是“喂”“嘿”或者是某个名字。阿文在回音壁的另一边说,大声地说,“嗨,晏孺兄,你听得到吗?”可是晏孺兄就是真的没有听到啊。其实我没有告诉阿文,晏孺兄在很认真地自拍。不过她是真的真的没有听到,就算不自拍也听不到的那种听不到。
在天坛和鸟巢水立方完全就是玩坏了,实在找不到另一个比阿文和我能在一起自拍的人了。我们做各种各样的动作,高冷的,幽默的,搞笑的。淑女的。我想对阿文说,虽然我手机内存小,但是,那些丑照我会一直留着的。从鸟巢水立方赶回去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们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美人如玉剑如虹。
像所有期待北京的人一样,似乎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天安门的升旗仪式和故宫了吧!哪怕我们要四五点醒来。长安街灯火辉煌,北京真的是不夜城,哪怕不是星期一,不是盛大的节日,还是有很多的人来看升旗仪式。
记忆中最难忘的一次升旗仪式,是高三吧!高三倒计时100天誓师大会。年级主任在台上斗志昂扬,唾沫飞扬。年级前十的同学,上台作表率。班主任领着我们宣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那一刻,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忘怀。而今的升旗仪式,就是人挤人,就是拍照录像。
在王府井附近吃了早饭,贵得心疼,真心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后来,走到了南池子街。就像那个大爷说的一样,我们就是走马观花,真的不曾了解。门楣飞檐台阶,这些东西,多有讲究。文化宫,打马而过。
第四天,身心都有了一定的疲惫。在故宫,真的是不堪重负。中国的14亿不是盖的,心塞。
然后回到北池子街,吃了午饭,买了似乎味道都是一样的不同北京果脯特产。以后,每次去一个地方,都要留一件纪念品吧!阿文的纪念品是火车上推销时买的一本画册,不是北京的。她说因为我没有去啊!阿文就是如此特别。而我的纪念品,就是那个声控荧光棒了。
我们在地坛呆的时间相对较久,没有仔细地逛。然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却是它了。我在躺椅上也很放心地睡着。我们在地坛聊了很多,从小到大,从校园到社会,从眼泪到大笑。高三毕业那年。阿文步入社会,而我复读。我们走着认为彼此的选择很奇怪,自己的选择很拧巴的路,义无反顾,却不知道这一路是如此的辛苦。我们在彼此不为人知的位置上,努力地过活。万千次讨厌自己,讨厌这个世界。似乎觉得,一切都不会好起来了。后来,我一直都在想,那一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陷在自身的车辙里,无法自拔。那一年,区别于高一高二的书信来往,连电话几乎都不曾联系。我独自一人,在大东方单打独斗,企图,与他人联盟,奈何,一厢情愿,最后,血洒沙场。而阿文,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好像在工作在生活在交际各方面都跌到了极点。还不都是过来了,还不都过来了吗?好久好久没和一个人如此掏心掏肺了,只一个地坛就觉得不虚此行,尽管我不曾像史铁生一样在地坛思考过人生。
我们,怀带着最美丽的善良,小心翼翼。被推搡过,甚至,辱骂过。给我点勇气,也给我点底气。气愤过,但也一笑而过。做一个做了好事,要让别人记得你的好而不是还看不惯你的人,阿文的成长速度好快!除了爸妈,阿文和蛋蛋是最愿意宠着我的人了吧。我心目中的北京,是《奋斗》,是京腔,是五月天,是每一个为我们指路的乘务员和潮到不行的大爷大妈,是“居委会大妈”在他的摩的灯光下勇敢地走,是龙井的说唱。。。。。。TO DO LIST上划去好多项,遗憾是有的,比如,羊蝎子火锅却不是铜火锅,比如我没有听见鸽子成群飞过的声音,比如,没有去寺庙祈福。却不曾后悔。
也许,下一次旅行的时候,不要有这么多的目的性,我们兜兜转转,误打误撞,却也美不胜收。说好每到一个地方,要寄一张明信片的。实在想不到寄给谁,就寄给自己吧!然后呢?一起走吧!这是阿信在《后青春的诗》MV中说的一句话。他们要唱到八十岁的,我们要拄着拐杖来听他们演唱会的。愿得一闺蜜,白首不相离。
然后呢?一起走吧!
嗨,你好!
我是Chien陈晏孺。
野蛮其体魄,挺拔其灵魂。要做一个强大柔软丰盛平和的好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