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几天雨,有时候不下雨就刮风。有时候有事出去,或者随便走走。有一个雨天路过蛋糕店,买了面包和北海道蛋糕。蛋糕是雪花一样的感觉,不觉寒冷,只想起雪后初晴耀眼的阳光下的雪野,就像撒满了无数的碎钻一般闪闪发亮。有阴影的地方呈现神秘的幽蓝色,迷人极了。
有一天大风蓝色预警,后来果然非常夸张,窗外的树和花都在大风中狂舞,动作极其高难度。后来风小了我出去买东西,穿了黑裤子和黑色长袖T恤,以为会冷,结果不冷,风有一点点暖意。可是在家里就觉得很冷,毕竟声势浩大。
很多时候走过一些小吃街时,都会一边走一边非常惊讶地想:怎么这些乱七八糟,面目模糊,形容可怕的东西都可以塞进人类的嘴巴里啊!有时候看着那些熟食摊,半成品,有人在梆梆梆地剁有人在一边等。我看都不想看的有人却要吃,真是有点毛骨悚然。简直就是另一种茹毛饮血嘛!
想起曾经小朋友给我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吃的他都不要吃。当然有些东西加工之后看不出原料的样子,但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土豆泥糯米糕鱼丸这样的食物,而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些有过多的油,很多的调料,看着形态和颜色以及气味都很可怕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可以入口,还会吃得津津有味。桔子说霍金应该研究一下这种人类的嘴巴,比黑洞有挑战性,我相信霍金也会迷惑的。
高中的时候好朋友特别害怕青蛙,有时候我们去河堤或者田野里玩,走过稻田之类的地方时她都很惊慌。她说害怕青蛙这种表面结构不清楚的东西,被她说得确实够可怕。要亲吻青蛙确实需要勇气,如果是我去吻的话大概不会是出于善良,而是内心有感应,虽然并不知道它会变王子,也会感应到一种特别的东西,自然地去亲吻,然后看到奇迹。
昨天傍晚出去买东西,看到街边好几个花摊还没有收摊,好多小盆的可爱花草。有个女孩想买一盆薄荷,正在问哪个是薄荷,听到她说要做什么蛋糕。看着她穿的黑白波点连衣裙挺好看的,下摆后片有一层纱,外面还穿了黑色长开衫。和我一条半裙的波点一样。很想知道是在哪买的,如果问她的话也会说吧?就像有时候被陌生人拦住,问我的头发这么好用的什么洗发水,我也很乐意告诉她们。
在超市看到一个杯子,中间鼓起来杯口收一下,外面凹凸不平。上面写着 Hello rabbit! 还有小字:I'm glad to share with you。没有兔子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有桔色的胡萝卜让杯子显得可爱,于是就买了。把手下面有一点突出,画着黑色线条大概是兔子的耳朵,那其实整个杯身就是一只白兔子嘛!返回的时候看到一个车上面在卖莴笋,看起来很鲜嫩,于是买了两根。莴笋的味道有一点奇怪,但无论是做菜或者生吃都很美味。
今天走在路上,看到路边的花坛里有一棵枫树,嫩叶也是红色的。横着铺开的枝叶很有装饰性,背景的建筑和旁边的黑白格子的灯柱,有一点日本庭院的感觉。一边想一边闻到雨后湿润的空气中散发着各种树叶的清香,让人心情愉悦。有时候会摘一片路边植物的叶子,扯开或者揉碎了去闻它的气味,是和花朵一样迷人的香气。
我想起重读《挪威的森林》的读书笔记写着一段话:“想起《夏日香气》里女孩的声音,像淡淡的荷香那样,在夏日的阳光和清凉的风中飘过来。”我不知道是书中怎样的内容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早已忘记内容的电视剧,只记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还有多年以后的重逢。她换上了人工心脏,而他还在爱着她,他们的爱穿越时空,弥漫在夏日香气里。
今天走过红叶之后,看到前面走着一对情侣,女孩穿着卫衣和短裙,裸露着长腿。看腿觉得身材还算苗条,可是上半身却是个胖子。这样的身材似乎很普遍,还有的整体很胖却没有胸,有的身材苗条却因脸大给人感觉是个胖子。总之各方面都完美的不是很多,有的其实够好了自己却很苛刻自我感觉不好。
有个写美食的女人,有苗条的双腿,但不知为什么给人感觉是个胖子。或许因为她总在吃吃喝喝,或许因为大而多肉的包子脸婴儿肥,或许因为长卷发爆炸头,还总喜欢穿袍子感觉的衣服,因此显胖。有时候穿得简约利索或者清凉,才觉得其实身材挺好的并不胖。不过她应该属于上半身比较丰满的体型吧,不然即使爆炸头穿袍子还是瘦肖。
今天这个女孩的香水挺好闻的,像我曾经在日本买的一个玫瑰精油的味道。当时是因为好看的紫色瓶子买的,同时还买了一瓶樱花香水,颜色也是樱花粉,淡淡的香味。女孩的香水让我想起我买的第一瓶香水是那瓶樱花,而我一直以为是 CK 的Eternity Moment。不过说是第一瓶也可以,因为是我第一次主动买的香水,而那瓶资生堂的樱花是因为瓶子好看。
我还有一瓶 CK one 中性香水,清新柑橘调,还没有用过。它的精神:We are one for all for ever!网上介绍说瓶子仿如牙买加朗姆酒瓶,简约却精致,颠覆传统香水之华丽形象。确实,瓶子和包装都很简单清新。里面有佛手柑、豆蔻、新鲜凤梨、木瓜、柠檬、茉莉花、铃兰、玫瑰、肉豆蔻、百合、鸢尾草、麝香、琥珀、檀香、雪松、橡木苔。
要是香水中的香味全都能闻出来那可真是神了,可是我想香水所要传达的讯息并不是那样的,你可以说不出里面都有什么,却可以感知属于你的特别的气氛和心情。就像看文学作品,你可能不会背诵许多诗词,不能复述那些小说情节,却有自己的感悟和见解。如同欣赏艺术品,你可能说不出有关那幅画的创作时间以及流派之类的知识,却会因为它的美而感动,说出你的感受和理解,你的爱。
前几天看完《玛丽和魔女之花》之后等车不来,后来觉得那个时段那条街估计已经不放行车辆,再次转变为步行街了。游客太多,网红城市假期不得了。想走回来但又不想多走,于是穿越街心花园去有车辆通行的路上。突然闻到石楠花的气味,但四顾无花,能看得到的几棵还没开花,难道是枝叶就有难闻的味道?那不太可能,肯定是有别处的花开了,随风飘散过来的。
坐了一站或者两站路下车,看到之前有一次路过的柿子树花已经落了,小柿子还藏在花萼里面。遇到了几棵七叶树,要找出《简•爱》里面的描写再看看。继续走就遇到了长长的蔷薇花墙,去年春天也拍过,不过当时好像没见到白色的小蔷薇。原来的灰墙今年被涂上了美丽的桔色,让我特别开心。后来知道了其中那些重瓣的粉色花不是蔷薇,而是某种藤月。也没关系,反正蔷薇月季玫瑰是一家。
继续走,快走回来的时候突然看到高树上的白花,竟然是七叶树,第一次看到开花。太高了看不清细节,也闻不到气味。直觉不会是可爱的香味。一路还看到苦楝树,花期很长,可是树太高看不清也拍不清楚花,还好以前看过不太大的苦楝树开花,像一个个扭动的小星星。
苦楝树身姿挺拔,树形优美,香气四溢。虽然把花开得太高但却慷慨地散发香气,很远就可以闻到,更别说风过的时候。走在树下时,香味简直就像是花瓣纷纷落下的感觉,就像把香水洒在空中,然后踏着舞步穿身而过香雾。几天风雨,苦楝树大概花已经落了吧。好多天以前去买书那天就看到树下草地上满是落花。
之前在《在树下》里我曾说:“老树发新芽,苍老和柔嫩在同一棵树上差别很大,那种老态龙钟和新鲜生命力交织的冲击力很惊人。”其实当时最想说的反而被我忘了写,我也惊异于一棵树不管有多老,长出的新叶都是柔嫩的,开的花也都是那么鲜美,而不是衰老凋败的样子,这是它们不同于人类的神奇。
花落也是花开的一部分,伤感是难免的,但我更多的是感受到其中的美,而不是一味地感叹时间的流逝而感到悲哀。偶有感怀身世的伤感,但那都是无谓的。像朋友说的:“伤春除非能够伤出一件艺术品,否则就是矫情。”所以看到苦楝花落,我只觉得一阵流星雨过后,草地上缀满了紫色的小星星,而没有伤感。
花开花落,四季的轮转,只不过是让你有机会感受到时光流逝带来风景变化和美好。看到满地落花,一阵风过,哪怕是疾驰的车辆驶过的时候,也会有“未若柳絮因风起”的浪漫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