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めからわかってた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いつの日にか好きになる

某一天我会喜欢上你

-SIDE 土生-

土生几乎是在古文老师踏出教室的那一刻冲出教室的。

“啊，瑞瑞，今天——”

“抱歉冬优花！今天有急事我先走了！”

斋藤冬优花愣在原地目送土生奔出教室，不得不吞下后面的话。

搞什么？单行本发售日吗？

话说回来在走廊里奔跑可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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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瑞穗当然不知道斋藤的心里想的什么，她现在紧张到喘不过气——更何况她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她停在一家并不起眼的旧书店门口，靠着墙平复着呼吸。

今天星期二——OK，她会上班。

现在是下午4:30——OK，她应该还在店里。

我现在的形象——OK，除了大喘气和头发凌乱之外绝对正派。

土生瑞穗深吸一口气，踏进了书店。

“欢迎光临”

然而在脑海里排练无数次的场景真正出现时，她还是慌了手脚。

“你…你好。”

土生对着眼前的女店员傻笑了一下，拘谨地挥了挥右手。

“好久不见，”面前的店员笑着说，“今天有想选的书吗？”

“有…！有的！”仅仅是被她盯着就脑袋发白，土生甚至结巴了起来。“这是我们古文老师列的清单，麻烦菅井小姐帮我找一下吧。”她把手里捏得皱皱巴巴的白纸展平了一下，递给了眼前这位叫做“菅井”的店员。要知道那个老头布置这份书单的时候可是全班哀嚎，不过看在能创造跟菅井见面的机会，土生还是认真地誊写了下来。

尽管是古文老师布置的书单，上面列的仍是比较常见的书。于是粗略地扫过书单之后菅井便领着土生走到了一个书架前，不费多时便找齐了土生所需的书。

“这就是全部了，请问还有别的需求吗？”

“…….太快了吧……”

“那个…土生小姐？”

“啊是！抱歉，怎么了吗？”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土生抱歉地朝菅井点了下头。

“没关系，请问你还有别的需求吗？”菅井回以礼貌的微笑。

“没……”

没有但是不想走，要这么说实话吗？土生觉得自己的笑都僵在脸上了，脑子里拼命想着该怎么回答。

啊，糟糕。

没救了，又尴尬了。

土生仿佛想起了她与菅井的初遇，也是同样尴尬的场面。

说实话，身为宅女的土生对什么旧书店并不感兴趣，只是友人一直热情地向土生推荐这家书店，她才勉为其难地决定去看看。然而当她站在书架前对着店员“你想找什么类型的书”的问题回答了“漫画”后，她突然觉得十分挫败。

这种书店，

去哪儿找漫画啊。

果不其然，听见她的回答后面前的店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小姐——”

“土生！”

“好的，土生小姐，很抱歉我们书店没有漫画出售，但是你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书吗？我可以推荐的。”

土生觉得空气都尴尬到凝固了。她对自己的下意识回答感到气愤，又生气友人为什么会推荐这样一家店给她，同时她在仓促之间还觉得面前这位女店员长得可爱极了——就算她因为自己的无知笑出了声。她斟酌半天也只是悻悻地回了句“我回去再想想”便转身离开。

但店员却叫住了她。

“我叫菅井友香，”言语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你有感兴趣的书的话，下次可以找我。”

“好的，我叫土生——”

“土生瑞穗，”面前的店员盯着她说，“我知道，土生瑞穗。”

你知道啥啊你知道！

土生愣愣地看着菅井，为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惊奇不已。

“下次来的话，我就告诉你。”仿佛知道土生在迷惑什么，菅井狡黠地眯了眯眼，对土生挥手。

就是这一笑，就击中了我的心。土生后来回想起这个场景，严肃地给这段恋情下了个定论。

得了吧当时你就尽当成嘲笑了。平手翻翻白眼，心里腹诽。

不过现在的土生还迷茫着该怎么接近菅井——或者说，怎么回答可以让自己留的时间更久一点。

“不如菅井小姐你，”土生犹豫着说，“推荐一下你很感兴趣的书吧，你上次有提过。”

“唉？我？”

“嗯，是的。”

“什么…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了！”

菅井突然两眼放光，拉着土生急切地走到了一个偏僻的书架前，熟练地抽出一本书。

土生定睛一看，《马的世界史》。

好家伙，土生选手在心里默默地打下了gg。

“菅井小姐你很喜欢马吗？”

“嗯！超级喜欢哦！”菅井有力地点了点头，“马啊很可爱又很有灵性，每次马术课上我——”

“停！”等会儿，马术课？“菅井小姐你会马术吗？”

“只是非常喜欢啦，算不上‘会’。”

“那….除了这本书外，可以再推荐一点有关马术的书吗？”

“唉？土生小姐对马术也很感兴趣吗？”

不当然不了，还不是为了你嘛。

“以前有听过，今天听到你提起了，就顺便再了解一下啦。”

菅井乖巧地点了下头，又带着土生找了几本有关马术的书。

“这些书刚看起来可能有点难懂，土生小姐可以尽管来问我哦！”菅井将包装好的书递给土生。

“啊好的！一定会的！”土生接过纸袋，与菅井道别。

“那个”菅井叫住了即将转身的土生，斟酌着用词，“土生小姐会对这个感兴趣，我真的很开心。下次也一定要来哦。”

菅井那时的笑容——那是跟初次见面的笑和平时营业式的微笑不同的，打从心底的笑。土生默默地攥紧纸袋同样笑着回：

“当然了。”

当然土生回家研究到深夜也没懂菅井推荐的书在讲些什么。以至于第二天上学时的黑眼圈吓到了包括斋藤冬优花在内的一群好友。

“我说”

“嗯？”斋藤不在意地回着土生，整理着笔记。

“社团我想加入马术部。”

斋藤的笔记下一秒就多了一根贯穿整张纸的线。

“瑞瑞”

“是”

“你昨晚是看了什么贵族千金在贵族校园邂逅自己真命天子之类的漫画吗？”

“哈当然没有了而且我也不会看那种类型的漫画好吧”

“我们学校没有马术部哟瑞瑞，醒醒吧。”

嗯？

马术是那么贵族的东西吗？

斋藤翻了个白眼仿佛在告诉她有本事自己先租一匹马再说。

可是，菅井明明还在书店打工啊…..土生撇撇嘴，搞不清楚。

正当斋藤觉得自己的一席劝解起作用时土生突然暴跳起来抓着斋藤说：“快！！快看看！！日本富豪排行榜里有没有姓菅井的！”

斋藤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抵住了土生凑过来的脸，然而她还是拗不过土生帮她查了那什么榜。

“没有。”

“啊太好了。”土生脱力地趴在了桌上。

她要真在榜里，土生觉得自己的这场暗恋别说萌芽了，种子都才种下去就被菅井家的马给踩烂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斋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土生抿着嘴，尝试着把自己的感觉尽量简单直白地说出来让斋藤明白：“怎么说呢？每一个人，都会在他的年少时代，遇见一个人，一个只需一眼就就能吸引他全部目光的人。”

“你对谁一见钟情了？”

“没有！不是！”土生的反应又大了起来，完全一副小心思被戳爆的样子。

斋藤挑眉：“你昨天下午走那么急就是去见那个人的？”

“不！我昨天去书店买书了！买那个老头要求我们看的书！”

“看来就是书店店员了。”

“你……”

“别想糊弄我，我们一起上下学的路上就会经过一家很大的书店好吗？”

土生蔫了下来，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她。

“我又不会嘲笑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啊。”斋藤好笑地看着她。

“是个女生。”

“唉？”

“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女生。”

“所以？然后呢？”

“哎？”

“哎什么，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不奇怪吗？”

“我更奇怪你这种人都能这么快的发现这种感情是恋爱啊。”

“哈？”

“你看吧，省略了少女漫里懵懵懂懂互相暧昧的情节，单刀直入直接开始追，太直白太好懂了。”

而且还为作者省了不少力。

“那是因为作者不会写，所以我很快就懂了。”

“……你能看到旁白啊？”

“不……我的意思是，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当看到她笑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把自己的心给她都无所谓——这不是恋爱是什么？”

斋藤赞许地点头，慈祥地眼光仿佛是看到了朽木不可雕的孩子突然开窍一样。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

“是她不喜欢我。”土生又趴回了桌上，“我在她面前可丢脸了，虽然多亏了丢脸她才能知道我名……不对！”

“又怎么了？”斋藤瞪着眼，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她知道我名字！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看吧这一定是命中注定！”

“瑞瑞。”斋藤瞟了下土生的包。

“你的包上，有铭牌哎。”

土生低头看了下包上亮闪闪的铭牌，沉默了起来。

斋藤听着土生身上咔嚓的石化声，深觉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盲目的。

“好了振作点。”斋藤看了看表，拿出了课本。

“虽说作为朋友我应该鼓励你而不是泼冷水啦——但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唐突吗？”

“一个陌生人突然很热烈地向你表达好感，是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吧。”

“你真的明白自己怎么想的吗？才见几面而已。”

“你也不了解她吧？就算这是恋爱，能持续多久呢？”

“别一时被这种感情冲昏了头脑，冷静一下顾及以下你的正常生活吧。”

“对了你的社团意向表还没填呢，可别再填马术部了。”

斋藤最后开了个玩笑，尝试缓解一下气氛，尽管没什么用。

土生把自己毛绒绒的头藏在立起的课本后面，走了一天的神。

自己与她的交集就只有书店而已。

自己与她的联系也只有马而已。然而这唯一的联系，还是土生强迫自己建立的。

那本《马的世界史》，土生也只读了几页左右。

我看不懂啊。

土生很想咆哮。

看不懂这本书，也看不懂你。

她想撕了眼前的课本。

难道我看不懂就不能见你了吗。

她想飞奔出去，去书店，去拥抱菅井。

可她没资格。

自那之后土生没再碰过《马的世界史》，也没再去过书店。

说好听点就是迷茫，说难听点就是羞愧和心虚。

要是她知道自己买这些书只是为了跟她搭话，肯定会生气吧。

“我的兴趣和爱好，不是被你利用的东西。”——之类的。

土生闷闷地趴在床上，看到床头放的那本《马的世界史》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少女土生瑞穗，初恋仅维持十余天还是暗恋，败在了一本叫做《马的世界史》的书上。——要不要以后让后人给自己写生平回顾时加上这个啊，土生没头没脑地想。

偏偏这个时候给土生推荐这家店的友人又打电话过来关心她，气得土生拒接这个冤大头的电话几次才按了接听。

“啊——瑞瑞——你怎么一直挂我电话啊。”

“信号不好哦，てち。”土生咬着槽牙温柔地回。

“哎呀原来如此。”电话那面的人还是无所谓的语气，“我就是想问你，上次我推荐的书店怎么样啊？”

“非常好，书种类齐全，店员服务周到。”还顺手带走了少女土生的初恋并销毁。然而一想到菅井，土生就消了一半的气。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去了啊，前段时间不是经常去吗？我还以为她们做错了什么呢。”平手咬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说，语气是掩不住的笑意。

“你….你怎么知道？”

“ね…..咦啊不不不不是，長濱店长告诉我的。前几天去了趟店里也跟店员们聊了会儿天。”

“嗯比如菅井——”

“停！！”土生在电话这头羞红了脸，为仅仅听见名字就心跳不已的自己感到羞耻，也为被平手看透感到不满。

“总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平手那边好像打开了一瓶汽水，“嗤”的一声挠得土生心痒。

“没什么大事啦…..”土生略去了关键部分把自己心里个小疙瘩简单地说了下。

“就是说你看不懂店员推荐的书觉得十分丢脸所以不想去了。”平手自信地概括。

“不是！少给我略掉关键信息啊！”怎么自己的粉红的小心思就变成死要脸皮活受罪了呢，土生气结。

“不过友香她啊，非常困扰哦。”平手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慵懒，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啊不、与其说困扰不如说是伤心吧。她不是都说过了吗，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去问她。”

你的勉强，都被她看在眼里啊。

“所以说不是看不懂书的问题——”

“所以你才单身。”平手粗暴地甩下这句，“我都听冬优花说了。我不太懂你怎么想的，喜欢就直说，大不了被甩——哦你现在把自己搞得就像提前被甩一样。”

“喂！”

“真讨厌你的话，不会那么在意你，不会那么在意你有多久没来的。”

也不会哭的。

平手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成了气音。

“唉？”她哭了？因为我？

土生愣愣地拿着手机，全然不觉平手已经挂了电话。

明明自己才是伤心的一边，怎么搞得错全在自己身上一样。

妄自菲薄谁会同情你啊，真是自作自受。

土生还是没怎么想通，心里的愧疚也没少一点。可是她觉得，比起自己被讨厌或者被甩，让菅井伤心和流泪更让自己难受。

可我真的看不懂《马的世界史》啊应该怎么搭话呢。

土生哭丧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台灯，翻出了两周没动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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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哇瑞瑞你怎么黑眼圈又这么重。”斋藤嫌弃地看着土生，感觉这个场面有点似曾相识。

“因为马。”

“？”

“不，因为爱。”

斋藤觉得土生的脑子因为熬夜都坏了，默默地从土生桌上抽走了自己借她的笔记。

反正肯定没看吧，下次绝对不借了。

斋藤忿忿地想。

而今天的土生又是准点冲出的教室，甚至比古文老师离开得还要早。

“上一次还是两周前。”斋藤看着奔出门的土生，怀念地对佐藤说道。

土生感觉自己好像几辈子都没这么狂奔过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压榨一样，肺也炸掉般地疼。

今天星期几？她会不会上班？我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吗？我会讨厌我吗？

土生的脑子一团浆糊想不出个所以然，下一秒她就毫无停顿地冲进了书店。

“啊，土生——”

“菅井小姐！！”土生歇斯底里地叫住了眼前正在摆放书的人，以告白的气势喊道，“《马的世界史》！我读完了！”

“哎…？是吗？”菅井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但是….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菅井小姐可以帮我吗？”土生喘着气，艰难地说。

“啊，可以啊，没问题哦。”菅井笑着，伸手就要去扶站不稳的土生。

“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土生制止了菅井伸过来的手，站直了身体，认真地说，

“我，想和菅井小姐做朋友，我不想每次都只有在书店刻意创造….偶遇的假象才能看见你。”

“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

说到后面土生也害羞了起来，吞吞吐吐地搔着脸颊。

“嗯？创造偶遇的假象？”

“啊我的意思是、”土生心想完蛋要被误会了，可解释还没说出口就被菅井打断了。

“那……先叫我一声友香试试？”菅井笑着歪歪头，“朋友都是从叫名字开始的哦。”

土生觉得情节有点跳跃。但她已经崩盘的大脑筛了筛关键信息告诉她：

只要叫她一声友香，就可以做朋友。

下一步说不定就是恋爱？

“哎那就……友香？”

土生感觉脸要红到爆了，可她下一秒就看见菅井绽放出比以前她所见到的还要美丽的笑容。

“嗯，瑞穗（みずほ）。”

完蛋。

我的初恋现在才开始吧！

土生突然觉得，能看见这个笑容，似乎被甩也无所谓了。

-SIDE 菅井-

菅井友香时常会幻听，这个现象从她小的时候就有了。

她总是能听见一个人温柔地叫她“友香”。

并不可怕，反倒很安心。

菅井喜欢马，喜欢马术。

当她小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出门玩。和朋友一起秋游、去动物园玩耍之类的，都让她很开心。

两件事发生冲突时，菅井父总会让小友香去练马术。小友香不曾反抗，但她总会摸着自己最喜欢的那匹马，想象着正在玩耍的同伴们。

她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

好奇那个她从未涉足的世界。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当小友香坐在秋千上看着玩沙的同伴等着管家来接她上马术课时，有人跟她搭话了。

也是一个小女孩，扎着双马尾咬着棒棒糖背着双肩包，手上拿着一本书。

“等人。”

“不去跟她们一起玩啊？”

“嗯。”因为父亲大人不允许。小友香低着头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我陪你好啦，我也在等人。”小女孩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秋千上，荡啊荡的翻起了手中的漫画。

“……想看吗？”小女孩注意到了小友香的视线，挥了挥手中的书。

“……”

“你拿去吧，一定要好好看哦超级精彩的！”小女孩强硬地把书塞到小友香手里，她估摸着这人估计不会吭声，明明那么感兴趣的样子，“我家就在附近啦，你看完了还我就好。”

“瑞穗你又乱跑！”还没等小友香做出反应，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我没有！我说了我在公园等你！”

“今天没牛奶喝！”

“妈！”被叫做“瑞穗”的小女孩立刻跑向了她母亲并被她母亲又气又笑地拽走了，没再回头看小友香一眼。

小友香默默地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手中的漫画，做了人生第一个叛逆的决定。

她开始尝试着告诉父亲大人她很想去动物园，想去玩；大了一点后她又开始做兼职攒钱买漫画。想来自己对漫画的兴趣也是从那本书开始的。

菅井把那本漫画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但没有再看见那个女生，也没能还掉那本书。只有封面泛黄的字迹告诉她，她姓“土生”。

土生瑞穗。

再见到这个名字，是在平手的手机上。

“てち！！你….你认识这个人？”

平手显然被平时温和的菅井的突然爆发给吓到了，顿了好久才说：“对啊我朋友……”

“没想到瑞穗这个宅女，居然会有人认识呢。”

“她喜欢，看漫画？”

“对啊超级宅。我告诉你她有多宝贝她的漫画和手办啊，她小时候收集的一个系列的漫画丢失了一本她从小一直念到现在——干嘛自己不去重新买一本啊。”平手好笑地咬着冰块，被長濱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不许吃冰。”

“ねる……”平手哭唧唧。

“てち，你可以让她来书店里吗？”

是她。

“嗯？你想认识她我可以直接介绍啊？”

是她。

“不、我还有其他考虑，你什么都别说，让她来这个书店就好。”

肯定是她。

菅井时常会幻听，从她小时候遇见那个小女孩时就开始了。

而这个幻听，遇见土生之后更为频繁了。

在土生第一次踏进店时，那声“友香”就出现在她的耳畔，温柔得让菅井差点落泪。

我没找错，是你。

我找到你了。

无论在梦里还是在自己沉迷书海时，耳边总会有那声对自己的呼唤。

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的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菅井慌乱得不知所措。

所以当她整整两周都没出现也没任何消息后，菅井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没把感情隐藏好吓到她了。

可是当事人又不在，菅井的胡思乱想只能把自己推向越来越纠结的漩涡。

她是如此痛苦，让長濱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てち。”

“嗯？”

“友香最近不太对劲啊。”

“嗯哼。”平手咬着棒冰想到了前段时间她向冬优花打听的土生的事，心里估计得八九不离十。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ねる。”

如果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我当初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啊，平手得意地皱了下鼻子。

在消失两周的呼唤突然又出现时，菅井下一秒就听到了土生的声音。

“菅井小姐！”

不是的，是友香。

“我不想每次都在书店刻意创造….偶遇的假象。”

不，明明故意的是我。

当土生像个初次告白的人，害羞的说“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菅井小姐的事”时，菅井泫然欲泣。

我也想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

想跟你讨论马术，也想和你一起看漫画。

想看你烦恼时的表情，想看你快乐时的笑容。

想看你我把那本书拿出来时你的反应。

你会不会想起来呢？我们很早之前就相识了。

耳边那声呼唤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最终与土生那句呼唤融为一体。

“友香（ゆうか）”

一瞬间世界宁静。

菅井友香确信她找到了她的土生瑞穗。

#明明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却想上我

#当然不是啦这两人从没单纯地想过做朋友

#bug有，平睡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