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过失,总是在人群里昂着头,高傲得像一头驴。他的头架在脖子上,委屈的后颈为了配合他高难度的动作起了褶皱,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看着都累。当然是旁人看着累,他可从不承认自己累,他可是把信仰摆在天上的人——这天上有什么,这白茫茫一片里有什么,旁人自是不明白他看到的光景如何。他每每以作为一头驴的骄傲看天时,总会沾沾自喜,没人知道他这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确有其道不明之事。他死的时候肯定也得这么死,只能这么死,死之后他高昂的头颅便终于垂了下来,目光所向还是没有芸芸,他毫无悲悯的机会也毫无触发悲悯的机会,眼里满满还是他的信仰。委屈的后颈像弹簧一样拉扯着他。究竟什么时候断掉呢?大概得下一个世纪了吧。
201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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