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零碎的,我记得很多事。每个事件,是分散在时间里的,就像许多的碎片静止在一个悠长的隧道里,需要你拾到一个碎片,记忆就会变得清晰。
最早的记忆是在读幼儿园最后一学期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记忆,是还记得发生在幼儿园时期让人难忘的两件事。
其中一件是发生在似是小学又是大班时期,在最后为什么会确定是大班时发生的呢?还取决于读大班教我们的老师,她是一个胖胖的女老师,她姓熊。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记得,在我读大班时母亲带着弟弟从曲靖回家了。
熊老师是住在离学校不远的街道里,那里的街道很窄,只有正午的阳关会照射到,街道里蜿蜒的小道会给人一种常年湿漉漉的感觉。
有学生的家长,认为熊老师人不错。我想大概是熊老师,脸上从来不会出现情绪失控的表情,也不会出现凶恶骂学生的表情。
有一天,学校通知有上级明天要到大一班来听课。
熊老师在放学时,点了3个同学的名字。告诉他们说,你们3个明天不要来上课了,放你们一天假。其中就有我.....
在听到这个熊老师的通知时,并没有多大去在意。不过还是隐隐的感觉到被歧视了,没有去深思为什么会这样,那时是潜意识在保护自己,告诉自己明天放假可以玩还是很不错的。
在这个三人之列里,我可以想象当时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孩。
头发从来没有梳整齐过,接近半个月没有洗过的头,在泛着油光。衣服的双袖上,被磨得起球了,仔细看还会反光。衣服的胸前还有几滴吃饭留下的油渍。指甲不是很长,但是从来没有干净过。
每天上学,乖乖地坐在坐位上,不吵不闹。不和同学说话,课堂上不回答问题。在老师的眼里,我会不会是一个弱智。想想那时我连同桌的名字都记不住。
回到家里,没有当天告诉了母亲,第二天照常起床,最后时刻告诉母亲我不用去上学。母亲的反应很激烈,当时就把拿起我的书包,开始翻。说实话,我的书包很乱,书本都是皱皱巴巴的,还有很多垃圾。我很担心,心里在想着等下会不会发生可怕的事。
因为就在昨天从母亲的黑色包里拿了2块钱,还没来得急用,只是用力的揉成一团,期望混在一堆垃圾里,会变成垃圾的一员,不会被发现。
在最后母亲发现了这2块钱,注意力从我为什么不去上学,转变到我拿钱这件事上。糟糕了!
母亲当时没有打我,只是骂着我,强迫我跟着她去桔子树上折刺我看着母亲折刺,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母亲折断刺,把我叫回了家里,开始用刺扎我的手,一边扎一边喊,“叫你拿钱!叫你拿钱!”
我大叫的躲着,把刺弄断了,自己哭着躲在一边。母亲离开又回来,手上拿着针。这次没有躲过,母亲一边扎,我在一边开始躲,怎么躲也没躲过。大哭不奏效,就换了一个策略,用手用力按着自己的眼睛,大喊着,眼睛疼,疼,我眼睛疼。最后发现这样也不奏效,不过我没有其他方法了,只有把这个戏演到底,更用力的大哭,大叫。
这么大的动静,婆婆听见声音闻声而来,婆婆不忍心,阻止了母亲。这样我得救了。
被针扎手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其实并不痛。大哭着不是因为疼,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感觉这个时候我应该哭,用力的哭。母亲才会放过我,只不过大哭并不奏效。最后手在我没有感觉下扎了十几针,流了很多血,看着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点,有点好奇。
血为什么是这样流着,一点一点的冒出来,血滴饱满了,开始解散,细细的分布在手上,血滴又重新开始聚集,直到聚集2到3次,血滴聚集的速度开始变慢,最终不在聚集。我想应该是针很细,才会这样。不过我很想对那时的我说一句。喂,你关注的点是不是太奇怪了。
拿母亲的钱,是不对的,不过母亲没有跟我沟通过,说拿钱不对。只是用针扎手,那时的我并不明白。只是后悔着,我为什么拿了钱,不去把它花掉,而要留下证据呢。
在那时我在疑问,为什么会有母亲这个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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