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了一下手臂,转动微酸变的僵硬的脖子,顺势低头看看手表,呀,就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拿着画笔,卷缩着在这张低矮的竹椅上,整个下午,面对着这位古代的盔甲将军。
它将会是我的第一幅独立思考的油画。
我现在越来越不想司徒老师回来了,司徒老师是我的油画老师。
临摹的这幅画是伦勃朗的,司徒老师交代大概怎么画,第二天,他就失踪了。
习惯一到画室,张嘴就问,老师,老师呢,今天我画什么?没有老师回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没办法,我开始独自想,我要画什么,我能画些什么?
挡在问题前面的,原来是老师,当老师不在,问题,它直接立在了我的面前,我开始把所学所想都翻了出来,像筛子一样,一个个寻找我可用的,尝试自己解决问题。
边画,我边想着老师的不辞而别,你看,将军生气的样子,笔下的爱恨情仇,你懂的。最搞笑的是画友们,看着我的画指手画脚,一会儿说这里不够黑,一会儿说脸肿,一会儿说嘴歪了……。
都说画画是和自己内心的对话,状态好的时候,投入进去,眼前的方寸就是整个世界,不知时间流逝。状态不好的时候,脑子跟放电影一样的,什么都想,心猿意马小板凳上坐了很久,可实际上,才过去十几分钟。
渐渐的,我不再追问老师,你到底几月几号几时回来啊。我学会了自己安排自己,在画室上我的自习课。
还搞笑的这大过节的,六一儿童节当天,还在北京画室回炉深造的司徒老师说,你给我往死里画,练练心,看看能看到多少。
画画就是多画,只要定个自己要达到的画的量,慢慢的,你的眼睛把看到的变成看见,我相信只要量变大了,就自然会有质变的那一天。是不是你也很期待我的这幅画画成的那一天呢?
今天画室小卢老师和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好消息是司徒老师快回了,坏消息就是,回了也要迟几天才回画室。
我回过头来说,他不回更好。
题外话:
其实期待老师回来的,每次从北京深造回来,会带回来新的内容,他会毫无保留,更新课程,我们有新的玩法。
在绘画这条路上,渐行渐远。
小野
2017年6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