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家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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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今年此时,又是一年!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一场饭局,让我们姐弟三人无论多忙,身处何方,离家多远,都会尽量赶回来,并且是拖家带口,无怨无悔,那就是老爸家的年夜饭。

那天我是第一个到达爸家的,爸妈正在烧菜,见到孩子热情地打着招呼。姐弟三人中,我是老三,我结婚后,父母则问过我,对分家的态度?不知姐、哥的态度,我的回复是不分,于是我们是分居不分家。

有了自己的小家后,就没跟父母一起生活了,也是聚少离多,回家时给父母带了一点零食和水果,还有一个十寸的生日蛋糕。

很快,年夜饭的第一个习俗就开始了,祭祖。

虽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千里不通情”,还是有一些约定成俗的习俗是大家都认可的。以前小不懂事,看不懂父母为何在过年过节都要祭祖,做的事大同小异,说的话也如此。

如今以一个中年人的视角来看,大致有两个作用:汇报、祈福、言传身教。

先说汇报,年夜饭前会先进行祭祖,表达对祖先的敬意和感恩,因为祭祖的时候要摆上八大碗,还有老酒,同时点上香烛,请祖先下凡。我家的祭祖一般都是老妈主持,嘴里不停念叨,将我们的情况简单概括下,以求“上达天听”。

    其次是祈福,希望保佑们后代身体健康,出入平安;不同的人需求有点不一样,保佑孩子们学业有成、光宗耀明,保佑我和哥哥步步高升,保佑姐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最后是言传身教,不要忘了自己的来处,树高千尺不忘根,水流万里总思源。百行孝为先,父母以身作则,我们则做给孩子看,孝道也需要传承,这不仅仅是中华美德,因为终有一天,我们也会老。

祭祖快结束时,姐姐、哥哥也到了,老妈让他们赶紧来拜拜,之后恭送祖先。几个孩子快乐地玩耍,想想自己小时仿佛也这样。老爸带着我和哥哥收拾供品,另一边老妈正和姐姐及老婆一起在厨房忙碌。

真是人多力量大,约过了十分钟,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被一一端上圆桌,很快桌子被美味佳肴占领了。饭菜虽寻常,却充满温情,例如鱼野生的大鲫鱼是,鸭子则是三年的本地鸭,本地的猪肉,蔬菜是自己种的……。我们喜欢吃什么,父母都记住了,特别是孩子的口味,而对于父母喜欢吃什么,突然发现很模糊,不免惭愧。

接着,年夜饭的第二个习俗紧随其后,团圆聚餐。

一大家子十几人围着圆桌子依次而坐,最开心的当属老爸了,自从坐下后,嘴巴一直没闲过,带着我们忆苦思甜。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各奔东西,姐姐在X市B区开店,我而在X市A区上班,隔着1小时车程,而哥哥则在外省打工。

不经意间,发现父母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脸部的皱纹也多了一些。希望父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父母在,我们的根就在。父母百年之后,我们的人生也只剩归途了。不知不觉,“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第三个习俗呼之欲出。

第三个习俗,长辈发压岁钱。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爸像变戏法似的拿出4个红包,给4个孩子发压岁钱,并祝他们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寓意驱邪避灾、平安健康。压岁钱通常用红包装着,象征吉祥和好运。

老爸发给压岁钱后,我们跟在后面,也给孩子发,重复着老爸的动作,说的祝福则有所不同,此时4个孩子拿着红包喜出望外,喜悦的心情洋溢在开心的脸上。饭还没吃好,嚷嚷着要买烟火,今年城里全城禁放、禁售烟花爆竹,只能在乡下过过瘾了。

第四个习俗,放鞭炮。

听说要放鞭炮了,4个孩子异口同声的欢呼着,呐喊着,这种兴奋也传染给了我。小时候,最企盼过年了,不仅有红包,还有好吃的,更有烟花放,一举多得。

陪着孩子放烟花,此时的主角是孩子们,大人们反倒成了配角和绿叶,自觉地退到一旁。烟花的每一次绽放,都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待人生如烟花,绚烂过后终归于寂静。但正是这短暂的绚烂,赋予了生命意义

 放完烟花后,回到餐厅,此时的桌子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多出了两个生日蛋糕,一个是我买的,一个是姐买的。看着孩子疑惑的表情,我故意问孩子们,知道是谁过生日吗?

他们猜了几次都错误,最后还是我揭晓答案:爷爷奶奶。

吃饭之前,我跟姐和哥提过,爸、妈的生日分别是1.17,1.18,平时大家忙,时间不好凑,趁此机会跟他们补过吧。

把爸妈请到餐厅,两个蛋糕同时插上生日蜡烛,他们戴生日帽时,反到有点不好意思。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在一片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中,爸妈许好愿望后,吹灭了蜡烛,最后大家分食蛋糕,年夜饭的气氛也在此时达到了高潮。

第五个习俗,守岁。

以前吃完年夜饭后,家人通常会一起守岁,等待新年的到来。守岁象征着辞旧迎新,祈求来年平安顺利。

这个习俗我们都没参加,老爸家无法住宿,姐姐和哥哥先回去了,走时爸妈塞了一些自己种的菜和大米。

我是最后走的,想多陪他们一会儿,这一走,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时了?

天增岁月人增寿,这顿年夜饭既普通又难忘,这不仅是一顿饭,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情感的寄托。无论身在何处,年夜饭都承载着我们对家的思念和对新年的期盼。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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