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我一直怀有莫名的崇拜。喜欢买书,更喜欢藏书。好书一定要看纸质版的才觉得香,越嚼越香。电子图书再好,若没有赏心悦目的器皿去盛它,也无法下咽。
前几天看了余秋雨先生的《藏书忧》,我才恍然大悟,我原来一直把书当成恋人,恋了十多个年头。
十几年前,我的初中语文老师的女儿茕是我的同桌,在毕业之季送我一本民国时期出版的《红楼梦》,据说是她在她爸爸的书架上挑了一本。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她爸爸知不知情,让我白白捡了一个便宜。拿到手的那一刻便感觉拥有了整个世界,十分满足,想要把它藏起来。泛黄的硬壳封面,时光浸染的味道……至今我也才明白我钟爱硬壳封面的缘由,原来早生情绪,因为“初恋”是这幅面孔,今后的再恋也就以此为参照物了。《红楼梦》在我的小橱柜里,隔着玻璃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软皮封面小说,显得格外单薄。它的不合群隐隐的昭示着它今后的流失。这本书在我心中一直是个隐疾。“那是历史风尘,旧的味道,旧的合乎章法”。那味道早就弥散了我的双眼。
同余先生一样逢了几次搬家,它们分散到舅舅和外婆家,电话中的千叮咛万嘱咐却逃不脱老妈私下的一道懿旨,于是乎我的书全被论斤卖掉,事情过了那么久,总归是我弄丢了它们。我是定不如余先生,也不敢和余先生、赵教授相比,但是对于藏书确可以说是一样的情感。
我不是作家,但我也想为自己构建一个心理的单间,我将自己嫁于藏书,共度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