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福建福州人徐兴公(1570-1642)写作了《金瓶梅》、《石头记》(红楼梦)、“三言”、《情史》,还有可能写了 《西游记》、《醒世姻缘传》、《新列国志》、《石点头》、《西湖二集》、《二刻醒世恒言》等等,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大连环杀手。
前人已经发现了《西游记》、《金瓶梅》、《石头记》的内在联系。
清张新之《红楼梦读法》:《石头记》脱胎在《西游记》,借径在《金瓶梅》,摄神在《水浒传》。
以下将对所有可以确定为徐兴公所作的《金瓶梅》、《石头记》(红楼梦)、“三言”、《情史》,以及疑似徐兴公所作的《西游记》、《醒世姻缘传》、《新列国志》、《石点头》、《西湖二集》、《二刻醒世恒言》等等全部详细分析。
《石头记》所说的《风月宝鉴》就是《金瓶梅》
之前的文章已经证明,《石头记》作者是徐兴公,曹雪芹是徐兴公的笔名。
《石头记》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脂砚斋评语说,《石头记》作者之前作有《风月宝鉴》一书。其弟棠村为之写作了序言,棠村已经死去。
《石头记》作者是徐兴公。徐兴公之前作的《风月宝鉴》一书就是《金瓶梅》。徐兴公写《石头记》的时候,弟弟徐熛也的确死了。
《石头记》的评者棠村,就是徐兴公的弟弟徐熛。
徐熛(1576-1630),字惟扬,徐兴公的弟弟,排行第三。徐熛严尊父命,终生致力于科举而无所得。邑庠生,崇祯三年(1630)卒,长于古文,著有《徐氏易腴》。徐兴公说徐熛「朴茂无华」。
东吴弄珠客、欣欣子、廿公
《金瓶梅》作序的有三篇,作者分别是东吴弄珠客、欣欣子、廿公。
欣欣子,是屠本畯,徐兴公最有共同兴趣、关系最好的朋友。
廿公,可能是王肯堂。廿公跋,反映作者信佛。王肯堂信佛,号念西居士,是《金瓶梅》手稿早期收藏者之一。
东吴弄珠客,是徐熛。三国时期福建属于东吴。《石头记》中的绛珠、贾珠,即是秦可儿,人物原型是徐兴公的哥哥徐熥。弄珠客和贾珠有联系。弄珠,徐兴公《笔精》雪峰僧诗:弄珠神女乘空去,临镜嫦娥倒影看。闽中诗僧此为上乗。
《金瓶梅》作者线索
徐兴公在《金瓶梅》中,有意无意地留下了作者身份的线索。
《金瓶梅》作者姓徐,理由是《金瓶梅》中一个姓徐的小人物在后来的版本中被改成了姓余。这个改动毫无必要,只能是说明作者想减少里面姓徐的人,结果反而欲盖弥彰。
《金瓶梅》中有个奇怪的现象,姓徐的较重要人物一般都是正面角色,比如阴阳徐先生和严州知府徐崶。
《金瓶梅》词话本第七十八回,潘姥姥抱怨潘金莲“从小儿交你做针指,往徐秀才家上女学去”。《金瓶梅》绣像本, “徐秀才"改成了“余秀才"。这说明绣像本故意在掩盖《金瓶梅》作者姓徐。但是作者不是浙江人徐渭,而是福建人徐兴公。
《金瓶梅》引用了徐兴公的哥哥徐熥的两首诗。研究者认为,《金瓶梅》作者可能和徐熥有特殊关系。
《金瓶梅词话》第六十四回回首使用的是福建福州人卢民表的诗。《金瓶梅》崇祯本,第六十四回回首更换为一首徐熥的诗。
徐熥《无题》十首第十首:玉殒珠沉思悄然,明中流泪暗相怜。常图蛱蝶花楼下,记效鸳鸯翠幕前。只有梦魂能结雨,更无心绪学非烟。朱颜皓齿归黄土,脉脉空寻再世缘。
此诗收入徐熥《幔亭集》卷八,原诗题名为《无题》,为十首一组诗第十首。又收入徐兴公文言小说集《榕阴新检》,题名《花楼吟咏》。
《金瓶梅》词话本和绣像本引用诗词说明作者相当熟悉历代徐姓诗人、福建诗人的作品。
《金瓶梅》词话本引用徐姓诗人的作品。
徐寅一首、徐铉二首。
《金瓶梅》词话本引用福建诗人的作品。
林鸿二首。
《金瓶梅》绣像本引用徐姓诗人的作品。
徐熥二首、徐干一首、徐俯一首。
徐熥是徐兴公的长兄。
《金瓶梅》绣像本引用福建诗人的作品。
林鸿二首、徐熥二首。
《金瓶梅》还引用了徐兴公所作《情史》的一首词。
《金瓶梅》第六十九回:《忆秦娥》香烟袅。罗帏锦帐风光好。风光好,金钗斜辑,凤颠鸾倒。恍疑身在蓬莱岛,邂逅相逢缘不小。缘不小,最开怀处,娥眉淡扫。
徐兴公《情史》卷二十一“翠薇”条有录此词,故事所叙为乾道间邱任与女鬼翠薇的一次偶然邂逅。此词为邱任所作,以示不忘翠薇之意。首句原作“香篆袅”、“最开怀处”原作“最关情处”。
徐兴公的外甥谢肇淛,是小说理论家,被认为是《金瓶梅》崇祯本的修改者。谢肇淛死后,徐兴公整理出版谢肇淛的《小草斋集》,其中收入了《金瓶梅跋》。研究者认为,《金瓶梅》作者可能和谢肇淛有特殊关系。
《金瓶梅》其中诗歌有13首出自曹学佺编《石仓历代诗选》。曹学佺是徐兴公《石头记》贾母原型。
崇祯四年(1631),曹学佺完成了《石仓十二代诗选》中的《古诗选》和《唐诗选》。
徐兴公协助曹学佺编《石仓十二代诗选》、《石仓明文选》。
徐兴公侄孙钟震说:「曹能始先生选梓《儒藏》、《十二代诗》,其所未见书,咸出大父藏本 ,而宋 、元集尤为有功 。」
《石仓十二代诗选》卷帙浩繁,当时并没有出版,能够在第一时间引用其内容,只能说明《金瓶梅》的作者就是《石仓十二代诗选》的编辑者之一和资料提供者徐兴公。
《金瓶梅》的作者不是谁
《金瓶梅》的作者不是山东人。
山东话真文韵和庚青韵不混押。《金瓶梅》则常常混押。
山东话指示代词「乜」《金瓶梅》中未见。
参考资料:张惠英:《金瓶梅》非山东方言补证
《金瓶梅》的作者不是大名士。
《金瓶梅》写中下层日常饮食非常详细,在描写上层饮食的时候则是非常简略,说明作者根本没有见过皇宫贵族、上流社会吃什么。
《金瓶梅》的作者不是王世贞以及门客、朋友。
《金瓶梅》多处对于王世贞的家族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挖苦和攻击。
《金瓶梅》的作者不可能是王世贞的朋友,比如屠隆、王樨登。
《金瓶梅》的作者是王世贞的仇家?
《金瓶梅》引用了王世贞的诗词,因此作者应该不是王世贞的仇家。
王世贞的弟弟王世懋曾经担任福建提学,并且把谢肇淛拔置第一。后来谢肇淛和徐熥都有怀念王世懋的诗作。看在王世懋的面子上,徐兴公写作《金瓶梅》时,只是对王世贞有一些讽刺,并没有很过分。
兰陵笑笑生
兰陵笑笑生是徐兴公的笔名。
《金瓶梅》的研究者,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对兰陵笑笑生这个笔名有错误的理解,以为兰陵是地名,就去寻找兰陵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有可能是作者的人。
兰陵是郡望。明朝福建人很多都是外省移居去的,特别喜欢称郡望。
徐兴公姓徐,郡望是东海郡。徐熥、徐兴公自称东海徐氏。徐兴公又号东海徐愉兴公。
西晋的时候,东海郡分出一部分改称兰陵郡。兰陵郡略等于东海郡,东海徐愉兴公也就略等于兰陵笑笑生。
下邳。从夏朝,邳地自古属徐州之域,为徐夷氏族聚居的地方。战国时期,齐威王封邹忌为成侯于下邳(治所在今古邳镇),始称「下邳」。公元前208年,项梁渡淮,军下邳。汉定天下,改郯郡为东海郡,统38县,治所于下邳。
东海郡。秦置郯郡,后改称东海郡,置郯县,属徐州刺史部,为县、郡、刺史部治所。
兰陵郡。西晋元康元年设兰陵郡,辖兰陵(今临沂市兰陵县、枣庄台儿庄区)、氶(今枣庄峄城东部)、戚(今济宁市微山县)、合乡(今济宁市邹城)、昌虑(今枣庄市薛城区),因氶位于五县中央,故设兰陵郡治所于氶,兰陵县治所仍在兰陵。县郡同名,治所不同地。
北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载:西晋惠帝元康元年(公元291年)「分东海之兰陵、氶、戚、合乡、昌虑五县置兰陵郡,理氶城。」历史上始有兰陵郡。氶,即今峄城。兰陵郡驻氶城,兰陵县仍在兰陵镇。
欣欣子,是屠本畯。前人已经有考证。
笑笑生,徐兴公是屠本畯的好朋友,因此取名笑笑生。
徐兴公有一次作诗《和三山居士、三台山人、三臬真人中秋宴饮》和屠本畯,称屠本畯是三台山人。
笑话书《山中一夕话》作者署名笑笑先生。序言署名「三台山人题于欲静楼」。如果写序言的三台山人是屠本畯,徐兴公就是《山中一夕话》的作者笑笑先生。徐兴公写过笑话书《续谐史》二卷,可能就是《山中一夕话》。
《金瓶梅》早期传播圈
《金瓶梅》手稿早期传播圈几乎全部和徐兴公有直接、间接的联系。
其中行为最为反常的是徐兴公的外甥谢肇淛、徐兴公的好朋友屠本畯。
徐兴公
徐兴公即是《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而且《金瓶梅》写作和版本流传过程中的其他相关人物,几乎全部和徐兴公有直接和间接的联系。这一点是徐渭等其他作者说所不具备的。
徐兴公作为大藏书家,在周围的朋友都在收藏、议论《金瓶梅》的时候,却不收藏不评论,表现反常,十分奇怪。
徐熥
《金瓶梅》收录有徐熥的诗,有研究者认为这是因为徐熥和作者有特殊关系。
徐熥是徐兴公的哥哥。
徐熥和其他传播者有联系。徐熥认识袁中道,去过东昌,见过在东昌做官的谢肇淛、董其昌。徐熥和沈德符的妻子薛素素有交往。
谢肇淛
《金瓶梅》作者是王世贞以及门客,这一谣言的主要制造者和传播者,就是,谢肇淛和屠本畯,徐兴公最好的两个朋友。
谢肇淛《金瓶梅跋》:「此书向无镂板,钞写流传,参差散失。唯弇州(王世贞)家藏者最为完好。」
谢肇淛造谣,制造《金瓶梅》作者是王世贞及其门客的假象。
谢肇淛和徐兴公是亲戚和好朋友。
谢肇淛曾向袁宏道借抄《金瓶梅》,袁宏道《与谢在杭书》:「仁兄近况何似?《金瓶梅》料已成诵,何久不见还也?」
谢肇淛应该知道《金瓶梅》是徐兴公写的,可能是为了掩盖《金瓶梅》作者是自己熟人和朋友徐兴公的真相,故意去找袁宏道借抄《金瓶梅》。
谢肇淛写了《金瓶梅跋》。
首先交代了自己所获得的《金瓶梅》的来历。“余于袁中郎得其十三,于丘诸城(志充)得其十五。”
谢肇淛说,《金瓶梅》作者是金吾戚里门客。
金吾戚里门客,这个说法是在当时关于《金瓶梅》作者的种种说法里面最离谱的。谢肇淛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一个严谨的学者,提出一个最离谱的说法的原因是,谢肇淛要掩护自己的朋友和亲戚徐兴公。
谢肇淛死后,徐兴公编辑了谢肇淛的文集《小草斋集》,其中收录了《金瓶梅跋》。这是徐兴公唯一一次和《金瓶梅》发生关系,而且是被动的,无法避免的。
值得注意的是,谢肇淛得到《金瓶梅》,肯定给了徐兴公看。身边的朋友、亲戚都在热传《金瓶梅》的时候,大藏书家、大评论家、小说作家徐兴公对于《金瓶梅》没有任何的反应、著录、评价,这一点非常反常。
张惠英:从谢在杭《金瓶梅跋》说起:这是今日所见最早的由同时代人撰写的署有真名实姓的《金瓶梅》跋文。中国文人的一个传统习惯是,只有亲朋至友才为之写序写跋,因此谢氏写跋这一点,是探索《金瓶梅》作者的最重要的一个线索,这就是所谓顺藤摸瓜。(金瓶梅研究第11辑第十届(兰陵)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专辑)
徐兴公和谢肇淛正好就是亲朋至友的关系。
屠本畯
屠本畯(1542-1622)作有杂剧《饮中八仙记》,剧中太憨生说,自己家住洗墨溪畔明贤里。
《金瓶梅》欣欣子序结尾,欣欣子书于明贤里之轩。因此屠本畯就是欣欣子。
屠本畯《山林经济籍》:不审古今名饮者,曾见石公所称逸典否?《金瓶梅》流传海内甚少,书帙与《水浒传》相埒。相传为嘉靖时,有人为陆都督炳诬奏,朝廷籍其家,其人沈冤,托之《金瓶梅》」王大司寇凤洲先生家藏全书,今已失散。往年,予过金坛,王太史宇泰出此,云以重资购抄本二伙;予读之,语句宛似罗贯中笔。后从王征君百谷家,又见抄本二性,恨不得睹其全。如石公而存是书,不为托之空言也。否则,石公未免保面瓮肠。
屠本畯这段话大致写于万历三十四年(1606)。
屠本畯说,《金瓶梅》流传海内甚少。言下之意,他对于《金瓶梅》抄本的流传,哪几个人手上有几本几帙,非常清楚。
1592年,万历二十年壬辰。屠本畯在王肯堂的家中见到了《金瓶梅》二帙抄本。
屠本畯还见到王樨登家里有《金瓶梅》二帙。
屠本畯《山林经济籍》:「王大司冠凤洲(王世贞)先生家藏全书。」
屠本畯是由屠隆引荐才得以相识王世贞的,屠本畯知道王世贞家藏《金瓶梅》全书,而屠隆却反而不知道《金瓶梅》。说明屠本畯说的,王世贞家有《金瓶梅》纯属毫无根据的胡说八道。
屠本畯还制造了另外一个谣言。相传嘉靖时,有人为陆都督炳诬奏,朝廷籍其家。其人沉冤,托之《金瓶梅》。
这个谣言逻辑上不连贯,漏洞很多,根本说不通。某人被诬奏,朝廷籍其家。其人沉冤,托之《金瓶梅》。沉冤了,写一部小说,托之《金瓶梅》,有什么用呢?难道写一部小说,能把冤案昭雪了,或者把仇家害死了?
后来有人顺着这个谣言瞎编下去,说是仇家喜欢看《金瓶梅》,蘸着口水翻书,书上有毒,仇家被毒死了。
屠本畯日常生活中,话比较多,《山林经济籍》这一段话,隐藏了三个暗示。
第一个暗示。屠本畯说,《金瓶梅》书帙与《水浒传》相埒,篇幅差不多,暗示他见过全本,而且是在其他人之前。
第二个暗示。在《山林经济籍》这一段话的结尾,屠本畯甚至怀疑袁宏道没有见过全本,没有资格评价《金瓶梅》,再次暗示自己见过全本。
「如石公而存是书,不为托之空言也。否则,石公未免保面瓮肠。」
第三个暗示。袁中道获得《金瓶梅》是在1609年,袁宏道1610年去世。
屠本畯怀疑袁宏道在去世之前没有看到过《金瓶梅》全本,屠本畯的第三个暗示就是表示他知道,1609年袁中道获得《金瓶梅》这件事情。
徐兴公和屠本畯,关系密切,是好朋友。
1596年,万历二十四年丙申。屠本畯撰《闽中海错疏》三卷 。徐兴公为之补疏。
1597年,万历二十五年丁酉。屠本唆为徐兴公《荔枝谱》作序。
屠本畯担任福州盐运同知,离职后。徐兴公痛哭送别,后来又专程拜访未遇。两人书信来往频繁。
屠隆
徐兴公和屠隆是朋友。当时屠隆名气很大。徐兴公和屠隆见过面。1601年,万历二十九年辛丑。徐兴公到明州访屠本畯、屠隆,请屠隆为徐熥的《幔亭集》作序。后来,屠隆也来过福州。
徐兴公《金瓶梅》引用了屠隆的文章,但是对于其人其文评价不高。
《金瓶梅》中还以屠隆为原型创作了反面角色水秀才,《金瓶梅》作者不可能是屠隆和屠本畯。
屠隆和屠本畯是亲戚,年龄相近,辈分却是爷辈孙辈的差距,屠隆是爷辈,屠本畯是孙辈。徐兴公和屠本畯关系很好,和屠隆关系一般。
屠隆不是《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
屠隆(1543-1605)没有时间写作《金瓶梅》。嘉靖四十一年(1562),屠隆二十岁应童子试,为诸生。隆庆四年庚午,第二次乡试失败,心灰意冷,甚至对自己完全丧失信心,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万历四年(1576),屠隆三十四岁终于通过乡试。万历五年(1577),屠隆三十五岁中进士。屠隆三十五岁之前的前半生集中精力攻克科举,压力极大,根本没有心情和精力来写费力不讨好的小说。
《金瓶梅》讽刺了王世贞,取材刘守有、刘承禧父子的事迹。屠隆和王世贞、刘守有、刘承禧父子关系都比较好。
屠隆被免官时,王世贞曾经为屠隆鸣不平。王世贞致王稚登函云:「屠长卿虽过作达,第罚作鼓吏,必不敢仍操渔阳掺,何至遂削籍?可叹,可叹!」又致魏悬权云:「屠长卿作达,狼狈至此。甚矣,才之为人害也。即尽明州东湖水,何能洗‘文人无行’四字?为之怅然。」刘守有、刘承禧父子曾为锦衣卫掌印,日奔走于京师诸绪绅,夜则携酒饷隆。屠隆《寄赠大金吾刘公歌》云:「前年余中含沙毒,浮云世事何翻覆。公也冲冠不避人,排天碎地歌声促。既解兼金潞水装,更深匹马河梁哭。」
徐兴公在《情史》中记录了取材刘守有、刘承禧父子的恶劣事迹。
徐兴公《访屠纬真先生娑罗园有赠》:
一衲逍遥断俗缘,落迦常泛进香船。 眼空佛国三千界,身老家园二十年。 楮叶神书天上寄,昙花乐府世间传。 忽听舌本青莲吐,绮语元来不碍襌。
曾向鸿苞读广桑,乆知踪迹异寻常。 长斋巳作僧行径,短䟽重兴佛道塲。 摩诘岂缘谭法病,裴休多为译经忙。 自言亲与昙阳遇,莫道修行事茫。
徐兴公和屠隆关系不好的原因,是对于宗教的观点不同。
屠隆是虔诚的佛教徒,认为文学创作特别是「绮语」碍禅,妨碍宗教修行。因此屠隆不可能写《金瓶梅》。
屠隆素食,不近妇女。好事者用妓女与屠隆同榻以试探。
姚旅《露书》:屠长卿长斋,自谓不近妇女。诸人在西湖戏,晚宿昭庆寺,冯开之扃一妓与长卿同榻。及晓,问妓,妓云:「彼拥被自眠,殊不顾人。」众讶:「寒冻奈何?」长卿不觉云:「彼衷绵半臂。」众失笑。
徐兴公亲近佛教,但是认为「绮语元来不碍襌」,文学创作以至于「绮语」并不妨碍宗教修行。因此徐有可能写《金瓶梅》。
屠隆性格迂腐,不受妓女赏识,不是风流中人,是曲中所谓不在行的「波老」。
姚旅《露书》:屠长卿衣冠看客,便道过妓寇四,寇之婢讶问,四曰:「宁波屠老爷。」婢笑曰:「原来是波老爷。」曲中呼俗人为「波老」。嗣是,遇俗客只呼「屠赤水」。
徐兴公不如徐熥风流放荡,但是和名妓女史景翩翩、林雪、胡茂生、董小双等关系都很好,决不是不在行的「波老」。景翩翩号称十二金钗第一人。林雪即脂砚斋,徐兴公《石头记》龄官原型。董小双是徐兴公《石头记》鸳鸯原型。
论风流性情,兰陵笑笑生气质更接近徐兴公而不是屠隆。
薛冈
薛冈曾经为屠本畯《茗笈》作序。如果薛冈有《金瓶梅》,可能得之于屠本畯。
薛冈《天爵堂笔余》:往在都门,友人关西文吉士以抄本不全《金瓶梅》见示。
薛冈和徐兴公、林古度都有交往。林古度是徐兴公《石头记》花袭人原型。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许玉史:「薛冈、徐申乾、应臬、延庆寺僧祖绎、弘澄皆【手玄】四声。」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李公起:「至于薛千仞、应仲鹄、徐孝则,弟亦谭及之。」
徐兴公家藏书目收有薛冈《天爵堂集》二卷,《淮集》一卷,《南池集》一卷。
文在兹
薛冈《天爵堂笔余》记载,文在兹在北京获得《金瓶梅》抄本部分,时间是万历二十九年(1601)七月至三十年(1602)九月之间。薛冈又说,二十年后,朋友包岩叟在苏州买到了《金瓶梅》的刊本。
邱志充
邱志充获得的是《金瓶梅》全本,获得地点应该是在北京,时间1616-1617年,获得来源是谢肇淛。
万历四十四年(1616)至四十五年(1617)这两年内,丘志充和谢肇淛都在北京,是工部同僚。
这一段时间,谢肇淛正在北京为了寻找愿意投资印刷《金瓶梅》的人四处奔走。
袁宏道《与谢在杭书》说谢肇淛,持数刺谒贵人,皆不纳。
谢肇淛最后向工部同僚邱志充下手推销《金瓶梅》,邱志充同意出资印刷《金瓶梅》。
作为回报,邱志充获得了《金瓶梅》抄本全本,以及《玉娇李》抄本的第一部分。
汤显祖
汤显祖看过《金瓶梅》,很赏识,并且创作的时候借鉴了《金瓶梅》。
商梅是徐兴公的朋友,徐兴公《石头记》贾迎春原型。万历四十年壬子(1612),商梅曾经到江西临川拜访汤显祖。商梅可能把汤显祖喜欢《金瓶梅》的事情告诉了徐兴公。
徐兴公喜欢汤显祖,很快就知道了汤显祖喜欢《金瓶梅》,写到了疑似徐兴公所作《幽怪诗谭》的序言中。
刘承禧
汤显祖的《金瓶梅》应该是从刘承禧家看到的。
刘承禧和其父刘守有都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汤显祖和刘守友是亲戚关系。
刘守有,湖北麻城人,字思云,任左都督、太子太傅、锦衣卫都指挥使。
刘承禧字延伯,湖北麻城顺河集人。明神宗万历八年(1580)庚辰科会魁,即武举会试第一人(武状元)。刘承禧是武人而爱好收藏,收藏有东晋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嘉靖年间,刘承禧和当朝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首辅徐阶的曾孙女联姻。
刘承禧是最早获得《金瓶梅》全本的人。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说,刘承禧的《金瓶梅》的来历,「盖从其妻家徐文贞录得者。」盖,大概推测之词,不是事实。
刘承禧和董其昌往来密切,知道《金瓶梅》,有可能是通过董其昌。
董其昌
董其昌有二帙《金瓶梅》,是最早获得《金瓶梅》抄本的人。很多人的《金瓶梅》抄本都是从董其昌这里得到的。
董其昌和徐兴公没有直接交往。董其昌和谢肇淛、王樨登是朋友。董其昌的《金瓶梅》得于谢肇淛、王樨登二人。董其昌和林古度有交往。
袁宏道
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袁宏道给董其昌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金瓶梅》从何得来?伏枕略观,云霞满纸,胜于枚生《七发》多矣!后段在何处,抄竞当于何处倒换?幸一的示。
这是迄今所知《金瓶梅》以抄本形式在明代社会上传播的最早的记录。
袁中道
袁中道,字小修,是较早获得《金瓶梅》全本的人。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说,又三年,小修上公车,已携有其书,因与借抄挈归。时为1609年,万历三十七年己酉。
袁中道说,《金瓶梅》作者是绍兴老儒。
袁中道获得《金瓶梅》全本的时候,还只是手抄本。当时,有手抄本全本的人不多。
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规律,每一个购买者,对外界传递出来的作者信息都不一样,可能是出售者对于购买者的要求,就是要编造瞎话,掩护作者身份。
徐熥认识袁中道。
徐兴公《先兄墓碑阴交游题名记》:乡进士袁中道,字小修,公安人。
徐熥和袁中道见面,时间是在1598年,万历二十六年戊戌,地点在真州。据谢肇淛《小草斋集》重游天宁寺记。
徐兴公写作《金瓶梅》,徐熥交给袁中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王肯堂
王肯堂(1549-1613)是医学家、经学家、书法家,字宇泰,一字损仲,号损庵,自号念西居士,江苏金坛人,著有《笔尘》。
王肯堂有二帙《金瓶梅》抄本,是较早的获得者。
1592年,万历二十年壬辰。屠本畯在王肯堂的家中发现了《金瓶梅》二帙抄本。
屠本畯《山林经济籍》:往年予过金坛,王太史宇泰出此,云以重资购抄本二帙。
王肯堂可能是《金瓶梅》廿公跋的作者廿公。
廿公说,《金瓶梅》作者是嘉靖年间一巨公,世庙时一巨公寓言。
王肯堂的《金瓶梅》是重金购得。
万历十七年(1589年),王肯堂中进士,选为翰林检讨,官至福建参政。
王肯堂和董其昌是同年进士,两人交往密切。王肯堂的《金瓶梅》也可能是向董其昌买的。
《程氏墨苑》收录了徐兴公和王肯堂的文章。王肯堂署名念西居士王肯堂。
徐兴公《笔精》卷八稀痘方,转载了王肯堂《笔尘》的内容,可见徐兴公和王肯堂可能认识。
王樨登
屠本畯《山林经济籍》:复从王征君百谷家又见抄本二帙,恨不得睹其全。
王樨登和徐熥、徐兄弟、谢肇淛都有交往。
万历二十年壬辰(1592)。前一年徐兴公的父亲徐㭿死了,徐兴公前往杭州、南京等处为父亲求《墓志铭》。
王樨登为徐㭿写了墓志铭。有可能徐兴公作为感谢送给王樨登二帙《金瓶梅》,这就是为什么王樨登当时已经很穷,却有二帙《金瓶梅》,而且不是买来的,大家也不去追问他是怎样获得的。
冯梦龙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吴友冯梦龙见《金瓶梅》惊喜,怂恿书坊以重价购刻。
徐兴公和冯梦龙见过面,两人关系较好。
彭好古、程大约
彭好古,字伯篯,湖广黄州府麻城县人,丙戌进士,山西道御史。
彭好古是当时一个清官,他曾经在给朋友的书信中提到笑笑生将于当年七月在杭州。
《程氏墨苑》中发现了彭好古寄给歙县制墨大家程大约的一封书信,信中提到笑笑生。
彭好古《侍御羲阳彭公书》:笑笑生七月中行矣,老丈果来,当以月初,迟则无及也。
首先,徐兴公多次到杭州,有两次都满足七月这个条件。
万历二十年壬辰(1592)。前一年徐兴公的父亲徐㭿死了,徐兴公前往杭州、南京等处为父亲求《墓志铭》。七月在杭州。彭好古说的七月是这一年。
万历三十七年己酉(1609)。秋,徐兴公在武林,游诸名胜;与友人集紫阳庵、净慈寺,并与黄元枢订柯山之约 。
屠隆是在万历十五年(1587)八月在杭州,十月初四离开。不满足七月在杭州的条件,可见屠隆不是笑笑生。
第二,徐兴公参加了《程氏墨苑》的写作,徐兴公有可能就是笑笑生。
《程氏墨苑》文人姓氏爵里,其中列有徐兴公:「徐惟起,字兴公。闽县人,山人。」
徐兴公作有诗《鳌峰集》卷八《阅程君房墨苑歌》、卷十七《得程君房书却寄》。《程氏墨苑》也收录了徐兴公的《阅程君房墨苑歌》。说明徐兴公认识程大约。彭好古给程大约的信中提到的笑笑生就是徐兴公。
徐兴公《徐氏家藏书目》也收录了《程氏墨苑》。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程君房典客:不佞东越草衣,无所比数。轻弄藻翰,知我者希。乃门下不弃菅蒯,滥收鄙作于《墨苑》。不犹拾瓦砾而杂琼瑶乎。贵役远来,辱承珍刻,兼拜琅函,展玩再三,云霞满室。匪独文房增兹至宝,而鄙人实付不朽多矣。复诵大悲心忏,益坚信受龙华中山画图,始识负恩很毒。虽曰神交千里,寔同聚首一堂耳。不佞前岁游天都者数月,屡过郑卿。值文旌久客燕台,不及问字玄亭。访戴缘孤,题门兴尽。至今翘首,白岳黄山,不胜云树之感也。使旋附谢,未尽区区。外诗扇一执,拙刻一种,求正。
郑卿即郑琰,字翰卿,福州人,徐兴公发小,后来到南京、徽州等地游侠。《程氏墨苑》也收入了郑琰的文章。
分析彭好古写给程大约这封信的目的,彭好古向程大约推荐笑笑生的原因是笑笑生是当时一个著名的文章写手,程大约正在策划出版《程氏墨苑》,急需笑笑生的加入和帮助。
徐兴公除了善于写小说,还善于写各种文体的文章,特别是善于写应用文体和游戏文体。这正是《程氏墨苑》需要的。
南居益为徐兴公《鳌峰集》作序,其中说徐兴公:诗自乐府、歌行,迨古、近体。文自序、记、碑、铭、颂、赞、论、说、题跋、谈丛,无所不备。非止小才者之仅一长焉。
徐兴公还热心搞策划,为人画事。有可能参加策划了《程氏墨苑》。
《福建通志》文苑传:(徐兴公)为人画事及游扬名誉,惟力是视。
第三,1605年,万历三十三年乙巳,徐兴公曾经去过新安,住在程家。程家也有人来福建见徐。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周钊华,其中说,他曾经去新安和程君见面,而且,程君也曾经来福州和他见面。
徐兴公《答周钊华》:弟今春过吴门,主于新安程君,虏近,程君复至三山,携得台翁家信二封。值弟正来漳郡,遂见付转致。程君雅慕高风,亦附一函以通殷勤。今尚留敝地。倘有回音,仍付小力携来。
徐兴公《寄郑兆中》:「兹有新安程生叔承,工四声而善画竹,雅慕霞城风雅之盛,徒步往游。」
程叔承可能是程大约的儿子或者亲戚。曹学佺也有一篇《赠程君序》。
第四,《石头记》宁国府的取名取材于《程氏墨苑》。
《程氏墨苑》文人姓氏爵里提到地名宁国府,徐兴公又创设了荣国府。
根据以上证据,应该得出结论,徐兴公即是兰陵笑笑生,参加了《程氏墨苑》的写作,并且是《金瓶梅》、《石头记》的作者,否则巧合太多无法解释。
沈德符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德符,字景倩。嘉興人。故太史自邠之子也。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录了《金瓶梅》的流传情况。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袁中郎《觞政》,以《金瓶梅》配《水浒传》为外典,予恨未得见。丙午遇中郎京邸,问曾有全帙否?曰:「第睹数卷,甚奇快。今惟麻城刘涎白承禧家有全本,盖从其妻家徐文贞录得者。」又三年小修上公车,已携有其书,因与借抄挈归。吴友冯犹龙见之惊喜,怂惥书坊,以重价购刻,马仲良时榷吴关,亦劝予应梓人之求,可以疗饥。予曰:「此等书必遂有人板行。但一刻则家传户到,坏人心术,他日阎罗究诘始祸,何辞置对?吾岂以刀锥博泥犁哉!「仲良大以为然,遂固箧之。未几时,而吴中悬之国门矣。然原本实少五十三回至五十七,遍觅不得,有陋儒补以入刻,无论肤浅鄙俚,时作吴语,即前后血脉亦绝不贯串,一见知其赝作矣。闻此为嘉靖间大名士手笔,指斥时事,如蔡京父子则指分宜,林灵素则指陶仲文,朱勔则指陆炳,其他各有所属云。中郎又云:「尚有名玉娇李者,亦出此名士手,与前书各设报应因果。武大后世化为淫夫,上烝下报,潘金莲亦作河间妇,终以极刑,西门庆则一騃憨男子,坐视妻妾外遇,以见轮回不爽。「中郎亦耳剽,未之见也。去年抵辇下,从邱工部六区(志充)得寓目焉,仅首卷耳,而秽黩百端,背伦灭理,几不忍读。其帝则称完颜大定,而贵溪分宜相构,亦暗寓焉,至嘉靖辛丑庶常诸公,则直书姓名,尤可骇怪。因弃置不复再展。然笔锋恣横酣畅,似尤胜《金瓶梅》。邱旋出守去,此书不知落何所。
沈德符的《金瓶梅》是从袁中道那里抄来的。但是,沈德符对于作者的说法却和袁中道不同。
沈德符说,《金瓶梅》作者是嘉靖间大名士。
沈德符对于《金瓶梅》的信息掌握得很多,而且全面,叙述却是模模糊糊,明显在为作者打掩护。作为学术论文和学术研究,大名士、大学者沈德符给出的是一个不及格的答卷,是故意的。按照沈德符的叙述,能够得到作者的部分真实的信息,也有部分虚假的信息。结果就是短期之内无法得知作者的真实身份,这就是沈德符等人要达到的掩护作者的目的。
沈德符的妻子是薛素素,薛素素和徐熥有交往。徐熥收藏有薛素素的画兰图。
《金瓶梅》中特殊的壬辰年
《金瓶梅》研究者注意到万历二十年壬辰(1592)是一个特殊的时间,《金瓶梅》人物和事件是以这一年作为时间坐标。
这一年的特殊性在于,前一年徐兴公的父亲徐㭿死了,万历二十年壬辰 (1592)徐兴公前往杭州、南京等处为父亲求《墓志铭》。
谢肇淛《五杂组》、徐兴公《笔精》卷八同干支记载,徐㭿49岁的时候,八字相同的同乡宋瑶坡死了,徐㭿吓得十几年不敢出门。谁知不仅没事,还生育了三个儿子。徐㭿晚年得子,十分溺爱。徐㭿虽然像贾政一样不苟言笑,父子感情是非常好的。
父亲在的时候,徐兴公总是不能放开手脚进行写作。《金瓶梅》中的众多低级错误,应该是徐兴公为了不让父亲发现,不能专心写作造成的。
因为父亲死了,徐兴公可以放手写作,进入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金瓶梅词话》抄本的修改,以及改写为崇祯本,开始于这一年。
因此,徐兴公在修改《金瓶梅》的时候,就把人物和事件以这一年作为时间坐标。
《金瓶梅》半是原创半是抄写
为什么徐兴公会写作《金瓶梅》?这和徐兴公是藏书家有关系。
当时藏书家经常在书箱底摆放淫秽书籍,据说可以防止火灾,
《金瓶梅》大量抄袭其他书,而且有很多错误。
由此可以得出推论,作者写作《金瓶梅》出于偶然的原因,而且极不认真,对于引用书十分马虎,几乎从来不去核对和检查引用是否有错误。
徐兴公收藏图书,很多是抄写的,可能在抄写藏图书时加入自己的文字,偶然无意中,从抄写演变为创作。
因为是写著玩的,所以不认真去核对引用书。
《金瓶梅》书中大量低级错误,也反映出作者是一个写作水平不稳定,思惟不成熟,性格不严谨的年轻人。
《金瓶梅》可以说,一半是创作,一半是抄写其他书组合而成。徐兴公家中大量的藏书,也为抄写引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金瓶梅》作者的自我隐藏和掩护手法
《金瓶梅》为了掩饰作者身份,故意犯下常识错误。
福建仙游,写成浙江仙游。
河北沧州,写作山东沧州。
《金瓶梅》对于引用诗文,也是大量从小说中引用二手的原文。徐兴公明明家中藏书万卷,却不去核对原本善本。
《金瓶梅》地理
《金瓶梅词话》多次提到环境是在南方。
淮上
《金瓶梅词话》第二回,王婆的儿子王潮跟了一个淮上的客人走了。淮为安徽,既称淮为上方,正说明作者在淮的南方。
来旺
新安流行为奴仆取名来旺。《金瓶梅》作者不一定是新安人,可能是借用此习俗。
姚旅《露书》:广平童仆命名,必曰「贵如」、「贵小」、「贵新」之类;新安命名,必曰「旺如」、「来旺」、「边旺」之类,土风相沿久矣。
秋千
《金瓶梅词话》第二十五回:雪娥道:你爹今日被应二众人邀去门外耍子去了;你大娘和大姐都在花园中打秋千哩!来旺儿道:阿呀,打他则甚!秋千虽是北方戎戏,南方人不打他。妇女们到春三月,只斗百草耍子。
来旺儿说,我们南方人不打秋千。因此来旺儿不可能是山东人。徐兴公写有诗《鞦韆》。
祝融南来
《金瓶梅词话》第二十七回:
单道这热:祝融南来鞭火龙。
祝融南来,指火神炎风走到南方来。
孟锐的经商路线
《金瓶梅词话》第六十七回:孟锐道:出月初二日准起身。定不的年岁,还到荆州买纸,川广贩香蜡,着紧一二年也不定。贩毕货,就来家了。此去従河南、陕西、汉中去,回来打水路,従峡江、荆州那条路来,往回七八千里地。
孟锐的经商路线,是从福建出发到湖北荆州、四川,出发时走陆路河南、陕西、汉中,回来时走水路,峡江、湖北荆州。显然孟锐的出发点和终点,不是北方的山东,而是南方的福建。
上国
《金瓶梅词话》「观光上国景致」,《石头记》「游览上国风光」,流露出来,作者是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即福建。
《金瓶梅词话》第二回:武松应道:「小人得蒙恩相抬举,安敢推辞?既蒙差遣,只得便去。小人自来也不曾到东京,就那里观光上国景致,走一遭,也是恩相抬举。」
《石头记》第四回: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因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实则为游览上国风光之意。
武松到东京送礼来回走了三个月
武松到东京送礼来回走了三个月,可以看出,《金瓶梅》作者距离东京很远,符合福州到北京的距离。
狮子楼
《金瓶梅》中有狮子楼。福州有狮子楼。
福州白塔
《金瓶梅》第三十三回:金莲道:「只说你会唱的好曲儿,倒在外边铺子里唱与小厮听,怎的不唱个儿我听?今日趁着你姥姥和六娘在这里,只拣眼生好的唱个儿,我就与你这钥匙。不然,随你就跳上白塔,我也没有。」
白塔,即是福州白塔,原名报恩定光多宝塔,是闽王王审知为其父母荐福,于唐天佑元年(904)建造的。矗立在于山西麓,与乌山乌塔遥遥相对。
《金瓶梅》基于福建删节版《水浒传》
《金瓶梅》依据的《水浒传》是福建出版的删节本。
万历十七年,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四十一《庄岳委谈》下: 余二十年前所见《水浒传》本,尚极足寻味。十数载来,为闽中坊贾刊落,止录事实,中间游词余韵、神情寄寓处,一概删之,遂几不堪覆瓿。复数十年,无原本印证,此书将永废矣。余因叹是编初出之日,不知当更何如也。
《金瓶梅》物产
荔枝
荔枝,是福建特产水果。徐熥兄弟关注、重视荔枝,徐熥写了把荔枝拟人化的《绛囊生传》、《十八娘外传》。徐兴公著有《荔枝谱》。《金瓶梅词话》中多次提到荔枝,就是日常水果,并没有说荔枝是从远处来。
《金瓶梅词话》第十回,西门庆家宴,「龙眼荔枝,信是东南佳味。」
《金瓶梅词话》第十九回:「芍薬展开菩萨面,荔枝擎出鬼王头」。
《金瓶梅词话》第四十二回:「买四盘鲜菓:一盘李干、一盘胡桃、一盘龙眼、一盘荔枝。」
《金瓶梅词话》第五十四回:「不住的拿上廿碗下饭菜儿:蒜烧荔枝肉、葱白椒料桂鱼、煮的烂羊肉、烧鱼、烧鸡、酥鸭、熟肚之类」
《金瓶梅词话》第九十回:「左右围发,利市相对荔枝丛。」
《石头记》提到荔枝不多,但是需要注意鲜荔枝随手可得。
《石头记》第三回: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石头记》第二十二回,贾母出谜语,猴子身轻站树梢。打一果名。贾政已知是荔枝。
《石头记》第三十七回:晴雯笑道:「给三姑娘送荔枝去的,还没送来呢。」袭人道:「家常送东西的家伙也多,巴巴的拿这个去。」晴雯道:「我何尝不也这样说。他说这个碟子配上鲜荔枝才好看。」
《石头记》第三十七回:宝玉听说,便展开花笺看时,上面写道:妹探谨启二兄文几:前夕新霁,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难逢,未忍就卧,漏已三转,犹徘徊桐槛之下,竟为风露所欺,致获采薪之患。昨亲劳抚嘱,已复遣侍儿问切,兼以鲜荔并真卿墨迹见赐,抑何惠爱之深耶!
《西游记》提到荔枝很多,素菜有福建特色。作者特别提到荔枝排芽,如果作者本人不是在荔枝产区,不可能看到荔枝排芽的细节。
《西游记》第一回:鲜龙眼肉甜皮薄,火荔枝核小囊红。
《西游记》第二十八回:青靛脸,白獠牙,一张大口呀呀。两边乱蓬蓬的鬓毛,却都是些胭脂染色;三四紫巍巍的髭髯,恍疑是那荔枝排芽。
《西游记》第四十四回:道士害怕,急拽步往外走时,不知怎的,着一个荔枝核子,扑的滑了一跌,哨的一声,把个铃儿跌得粉碎。猪八戒忍不住呵呵大笑出来。
《西游记》第七十九回:魁圆茧栗,鲜荔桃子。
《西游记》第八十二回:唐僧跟他进去观看,果然见那:盈门下绣缠彩结,满庭中香喷金猊。摆列着黑油垒钿桌,朱漆篾丝盘。垒钿桌上,有异样珍馐;篾丝盘中,盛稀奇素物。林檎、橄榄、莲肉、葡萄、榧、柰、榛、松、荔枝、龙眼、山栗、风菱、枣儿、柿子、胡桃、银杏、金橘、香橙,果子随山有。蔬菜更时新:豆腐、面筋、木耳、鲜笋、蘑菇、香蕈、山药、黄精。石花菜、黄花菜,青油煎炒;扁豆角、江豆角,熟酱调成。王瓜、瓠子,白果、蔓菁。镟皮茄子鹌鹑做,别种冬瓜方且名。烂煨芋头糖拌着,白煮萝卜醋浇烹。椒姜辛辣般般美,咸淡调和色色平。
《西游记》第一百回:烂煮蔓菁,糖浇香芋。蘑菇甜美,海菜清奇。几次添来姜辣笋,数番办上蜜调葵。面筋椿树叶,木耳豆腐皮。石花仙菜,蕨粉干薇。花椒煮莱菔,芥末拌瓜丝。几盘素品还犹可,数种奇稀果夺魁。核桃柿饼,龙眼荔枝。宣州茧栗山东枣,江南银杏兔头梨。榛松莲肉葡萄大,榧子瓜仁菱米齐。橄榄林檎,苹婆沙果。慈菇嫩藕,脆李杨梅。
观察《西游记》、《金瓶梅》、《石头记》对荔枝的记录,结论是,这三本书的作者的地理位置是在荔枝的主要产区,就是福建、广东、四川其中之一。
苹果
苹果,明清称为苹婆。《西游记》、《金瓶梅》很少提到苹婆,《石头记》根本就没有提到苹婆。
苹婆在明朝在北方普遍种植,在安徽以南完全没有,在清朝才开始在全国普及。
观察《西游记》、《金瓶梅》、《石头记》对苹婆的记录,结论是,这三本书的作者的地理位置是在没有种植苹婆的地区,就是时间在明朝、地点在安徽以南的地区。
海鱼、海味、海鲜
《金瓶梅词话》多次提到海鱼、海味、海鲜,显然离海不远。
《金瓶梅词话》第七十六回:「谨具土仪:貂鼠十个,海鱼一尾,虾米一包,腊鹅四只,腊鸭十只,油纸帘二架,少申芹敬。」
《金瓶梅词话》第六十一回:「无非是鸭腊、虾米、海味、烧骨秃之类。」
《金瓶梅词话》第七十七回:「四碟海味案酒」。
《金瓶梅词话》第七十八回:「一面摆酒在炕桌上,都是烧鸭、火腿、熏腊肠、细鲊、糟鱼、菓仁、咸酸、蜜食、海味之类,堆满春台。」
《金瓶梅词话》第三十四回:「都是金缎尺头、猪酒金饼、鲥鱼海鲜、鸡鹅大礼,各有轻重不同。」
《金瓶梅词话》第五十一回:「就是汤饭点心,海鲜羙味,一齐上来。」
鲁酒和金华酒
《金瓶梅词话》提到鲁酒只有两次,大多数时候,饮用的是金华酒、南酒、南烧酒、葡萄酒,以金华酒为最多。
金华酒,产于浙江,流行于南方。从饮酒的品种和风俗看,《金瓶梅词话》不是北方人而是南方人的作品。
《金瓶梅》戏曲
《金瓶梅词话》中,西门庆等人饮酒作乐的时候,听的都是南方戏曲,南戏、南曲,演唱者为福建本地人、苏州人、扬州人、浙江海盐戏子。
戏曲是极具地方性的娱乐,从戏曲的南北分类看,《金瓶梅词话》不是北方人而是南方人的作品。
徐兴公与春宫画
徐兴公是画家,画甚佳而不肯多作,精于鉴赏,作有《闽画记》。徐熥也偶尔画山水花鸟。
徐兴公《笔精》有考证春宫图。
徐兴公《笔精》春画:春画之设,其来久矣。张衡诗云:「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众夫希所见,天老教轩皇。」俨然闺房秘戏之像。徐陵《与周弘让书》:「归来天日,得肆闲居,差有弄玉之俱仙,非无孟光之同隐。优游俯仰,极素女之经文。升降盈虚,尽轩皇之图势。虽复考槃在阿,不为独宿。」全用张语,至于俯仰升降,则逼真房中之术矣,岂曰列图已哉。
春宫图《花营锦阵》、《鸳鸯秘谱》可能是徐兴公的画作。
《花营锦阵》。二十四幅图配文。
《鸳鸯秘谱》。二十四幅图配文。署名东海病鹤居士。
徐兴公所有的书都在杭州刊刻。《花营锦阵》未署作者名,与《金瓶梅》一样刻于杭州,画册共载24幅图,每一图后附赞语。这些赞语与《金瓶梅》的文字如出一辙,全是些淫词艳曲,许多语句甚至完全相同,足以证明两者有着亲缘关系。第23图的赞语即笑笑生所书《鱼游春水》词。
《花营锦阵》的赞语,每篇署名不同,一共24个,提供了很多线索。24个署名如下:
桃源主人、风月平章、秦楼客、南国学士、探春客、万花谷主、风流司马、忘机子、掌书仙、烟波钓臾、撷芳主人、醉月主人、五湖仙客、留香客、玉楼人、惜花人、方外司马、侠仙、醉仙、适适生、有情痴、笑笑生、花仙、司花史
从24个署名中可以知道,笑笑生家是在南国、方外,家有桃树,很多花,有藏书楼,完全符合徐兴公家的特征。
《鸳鸯秘谱》,又名《风流绝畅图》。该套春画,计有二十四幅,出版于1606年。东海病鹤居士序言称,《鸳鸯秘谱》原画为唐寅所绘,东海病鹤居士找了画工模拟,成为新书《风流绝畅图》。
《鸳鸯秘谱》序:不佞非登徒子六,何敢语好色事。丙午春读书万花楼中,云间友人持唐伯虎先生《竟春图卷》来,……因觅名绘手临之,仍广为二十四势。中原词人墨客,争相咏次于左,易其名曰《风流绝畅》,付之美奇厥。……东海病鹤居士书,新安黄一明镌。
东海病鹤居士,可能就是徐兴公,徐兴公身材偏瘦,如鹤。东海病鹤居士,也有可能就是徐兴公的朋友黄居中,号黄海鹤。黄海鹤出资刻印了徐兴公的《榕阴新检》。
中原词人墨客,争相咏次于左。作者可能就是徐熥、徐兴公、黄居中等人。
徐兴公特别喜欢唐寅,唐寅据传画有春宫画,徐兴公众多作品《石头记》、《情史》、“三言”都有提到唐寅。
徐兴公《醒世恒言》第二十三卷金海陵纵欲亡身:海陵乘其未至,先于小殿暖位,置琴阮其中。什古来朝,见礼毕,海陵携其手坐于膝上,调琴拨阮以悦其心,进封昭宁公主,乃检《洞房春意》一册,戏道:「朕今宵与汝,将此二十四势,次第试之。」
当时习俗,认为藏书要用春意图册作为「笼底书」,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藏书家徐兴公、黄居中要制作、收藏春宫图。
姚旅《露书》:秣陵司马氏藏书颇富。近日,壁挂古画上忽火起,延及书籍,并付煨烬。火从画起,昔所稀闻。司马氏古画生火,余窃怪之,比见李宗定,云其家藏书管书中火起,始信司马氏事非怪。陈山父言,藏书家每笥须以春意一册藏其下,不惟辟蠹,且辟火,故呼春意曰「笼底书」。
荤笑话
徐兴公又喜欢讲荤笑话。有一次讲给史湘云的原型张燮。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张绍和:
岁杪两得兄书,乃王东里使者携至。命弟改蜚遯末段,敢不如命。但有一笑话,敬述左右。吾乡有少年,独行山中,遇老妪。同座谈洽间,遂用情语挑之。老妪大诟。少年曰,阿婆毋怒,万一阿婆有此兴,又怪我不一问也。妪笑而遣之。弟前诗蹈少年行径,今少更之,兄宜毋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