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另一个混乱的平行时空,那里的时间与空间随时都处于新生与坍缩当中。睡着以后,我们的精神意识就会过去,在那边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
公司要举行热气球飘流比赛,想到可以在天空肆意傲游,我兴奋地报了名。
比赛当日,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很快就轮到我了,但是比赛方式却改变了,不再是乘坐热气球,而是只给两根很粗的麻绳,绳子一头连着热气球,一头由参赛人员攥在手里,需要飘过一个巨大的湖泊,一座茂密的森林,一座雪白的冰山,全程不能松开,松手就会从空中掉下来摔死。
我产生了退缩的想法,不敢上前,希望有人来代替我参赛。我的一个高中同学站了出来,他愿意冒险一试,而我则被安排参与后勤服务工作。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绳子,用手腕把绳子绕了几圈,就这样随着热气球飞了起来。他在半空中飘过湖泊,可以看到湖面如镜子般倒映着蓝天白云,他用力拽了拽右手的绳子,想控制方向到森林那边去,却被一阵风又吹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消息,我一个同事的母亲在漂流过程中摔死了,她是在冰山上方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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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一个热气球在狂风中颠簸摇摆,其上一个女人却如履平地,她拿着一把狙击枪,把枪口对准远处冰山上的一个营地里的士兵。士兵们穿着暗绿色的军装,一排排站得整齐又挺直。她对准士兵的眉心,连续射杀了3名以后,缩身藏到了一个掩体后面。
等了一会儿,她探出身去观察,士兵们已经乘坐飞船靠了过来。她再次射杀了1名士兵,也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士兵们朝这里搜索过来。她违背重力规律在墙上睡下,用一床白色的被子盖住藏了起来。士兵们搜索无果,正准备离去,被子却一下从墙上掉了下来,他们一拥而上,把女人抓了起来。
他们没有杀她,而是把她关在一个透明玻璃的房间做实验。她穿着一件白色底子、蓝色圆点的薄棉睡衣,安静地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任凭士兵们用针管朝她身上注射一些五颜六色的液体。
她趁士兵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从窗口闯了出来,沿着走廊朝拐角处跑去,那里有一道没有锁的推拉门,打开就可以从这个飞船上跳下去,她想自杀。拐角处,一个强壮的黑人正在打扫卫生。
女人打开门,门外狂风呼啸,飞船飞得很高,下面白茫茫一片,是一座被白雪皑皑的山顶。她一下瘫坐在门口处,不敢跳了。犹豫间,士兵发现了她逃跑的事,沿着走廊跑过来抓她。其中一个士兵抓到了她,她猛烈地反抗起来,挣扎间,她一下从门口掉了下去,摔死了。
此时,打扫卫生的黑人默默地说,于她而言,这就是一种解脱。
2021年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