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时间治愈了伤,而是,心老了,这才是时间最残忍的真相。”
读罢一本书《得未曾有》,来自庆山。
“我的旅行,路线从江南延展到甘肃,遇见四个不曾相识的人。” 说起庆山,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熟悉。但一说起安妮宝贝,可能大家就会有所耳闻。庆山谈起这次的改名,是跟过去的一种告别。由安妮宝贝到庆山的转变,也许会有人不解,安妮回答:我已经不是那个20岁的自己了。青年时,是安妮宝贝,以文字为烟火,游戏世间;中年时,改名庆山,时小隐于林,时大隐于市,以书写为舟船,明其心,见其性。只愿在时光中慢慢成为单纯的人。
《得未曾有》中第一篇描写一个爱作画也善烹饪的厨子。他认为:浅意义上的吃,只是满足口欲而已。现代人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受物质的熏染,追求的都是山珍与海味。而他推崇的是吃绿色蔬菜,应季食物很重要,鸡鸭鱼还是自家养的比较放心。毕竟现在的良心商家越来越少。 再一篇讲述的是一个藏族僧人,桑济嘉措。讲述他在寺庙的学习生活,他可以身穿僧人的衣服穿于闹市。其实,我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宁静,不是远离车马的喧嚣,而是在你内心修篱种菊。我觉得庆山正好与这种心境重合。总觉得这些写文字的人,总有着与他人不同的见解,不同于他人的视角。
我是庆山的读者。二〇一六年的某一天,于图书馆内开始阅读她的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第一本《清醒纪》,对它的喜爱,体现在摘抄上,并时常拿出来翻阅。每一次,都会有更深切的共鸣和体悟。也十分喜欢《素年锦时》这类形散有力,有能量的文字。崇拜,敬仰,把她当成完美元素融成的尤物,如似供奉神灵,这都不算爱。我爱,是因为她的信仰,她卷来的江湖潮味,她的慢条斯理,她的行色匆匆,这才是人性本来的样子。曾经想过,给她写信,但想想也无话可说。我很喜欢有思考,有探索性的文字,深刻,耐读,使我思维清明。我几乎不读小说,总觉得它少有细细品味,有质地的东西。越是圣洁的东西,越带有鸦片的味道,庆山的书就是这样,一旦拾起,难以放下。
“随着经历的增加,越来越不喜欢付出代价去做无实质意义的事情。形式已经不需要了。成熟就是不断的抛弃形式去看穿本质。于是心就是这样,走在年龄的前面,老得这样快。与其要牺牲睡眠,顶着冷风,去看一场平淡的日出,更喜欢随性路过的时候,邂逅一场日落,并且独自站着凝望它很久。”有些东西,只有亲历过才能深悟,也非常想老了的时候,能有自己的一个院子,远离喧嚣。有些人,时时想着入世,而有些人在经历了一些世俗的污秽后想的却是出世。确实,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经历过的且依旧清醒的人会回归本心。
最妙的灵魂一定是雌雄同体,一个人活到没有年龄没有性别是修为。庆山,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