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在《浮生六记》的寄情篇中写道:
人常有多忧多思之患,方壮遽老,方老遽衰。舞衫歌扇,转眼皆非;红粉青楼,当场即幻。秉灵烛以照迷情,持慧剑以割爱欲,殆非大勇不能也。
人生的很多道理都懂,但懂未必就能做到,懂得与做到还差十万八千里。就像很多学佛人都知道要:看得破,放得下。看破容易,放下可难,否则也就不需要八万四千方便法门了。
所以沈复继而写道:
然情必有所寄,不如寄情于卉木,不如寄情于书画。与对艳妆美人何异?可省却许多烦恼。
不知他是装还是真,总之非我达到的境界,卉木书画与艳妆美人毕竟不同。不过我能理解寄情于无生命之物,不会像寄情于活物那样可能受其反制。比如有些人寄情于猫、狗,猫、狗一死,徒增悲伤,死物则不会有此烦扰。因此,他说可省却许多烦恼倒是不虚。
除了卉木和书画之外,寄情于摄影也算一方便之门。以意寻象,情之所终;由象生意,情之所起。意、象一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