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胡思乱想,飘飘渺渺。
这世界是不是总是运作在错综复杂的匮乏机制上。阳气太盛,需要阴滋,阴气太重,需要阳补,阴差阳错,南辕北辙,风儿由南向北吹,你却由东向西退,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爱究竟是一种匮乏亦或是一种相似,基础性的课题是匮乏。这应该就是尼采说的我们最终爱的是我们的欲望,所以无论身处何方,你的身体无处遁形。我们会靠近与我们相似的人,可我们更容易被异类的人吸引,日积累月的相似造就了死气沉沉地乏味,所以青梅竹马的二十年有时抵不过异质相吸的二天,我们终究喜欢自己匮乏的东西,而它恰好呈现在他者身上,而这个他者被偏执狂的我瞥见了就可能成为我魂飞魄散的一个素材和一把作料,具体症状可能是毫无来由地臆想和天马行空地幻想,而这一切都是毫无理由的,我这一主体会无限放大他者的美好和自我矫情的苦痛,觉得这异常悲壮,大可以成为希腊式的悲剧,最好是有人途中夭折,这才够TMD悲情,这才看上去很美。既然一切虚幻的苦痛都是由于自我的匮乏这个导火线引发的,那么你必须让自己变的无限丰富,亦男亦女,亦正亦邪,在自我的阴阳两界来回行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边狂喜,一边狂悲,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天真无邪地喜欢,深恶痛绝地怨恨,简单地像赤条条的白纸,复杂地像浓墨重彩的西洋画,会不会有天为了你的葵花宝典学习东方不败那般引刀自宫?如此,会不会依然有匮乏引发的悲剧呢?有一天你会不会牛逼的向每一个与你插肩而过的虚拟的他者宣布TMD我喜欢你关你什么,虚拟的他者自始自终是一具横陈在你眼前的一具美丽尸体。
想来我们是半人半兽。当你是人时会不会敬畏地凝视你虚拟的他者的美丽裸体而黯然泪下;当你是兽时,会不会粗暴无礼地长驱直入你虚拟的他者的美丽裸体而让它骨骼作响;当你人兽时会不会凝视它左边的容颜忍住瞳孔里的液体不敢细看。凝望了千百次,触摸不到一根睫毛,感受不到指尖的温度。因为你的视线搁浅不了一秒钟,左边的容颜会继续全世界巡游展览直至皱纹点缀,直至化为尘埃,你是不是依然要带着一缕尘埃轻抚你右边的容颜?最后入赤子一般赤条条地归为尘埃。
“得学问者,不得此天才;具此天才者,不得此学问。”
你有爱情的学问,你没有爱情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