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发不可收拾地逃避着自己的自由,时刻想向你献出自己的心脏。不做社交场的红人,也不做独处的冥想者,财富,地位,名声,这种种的一切,只有在能讨你欢心时才显得稍有意义。书读不了几页,字也写不下几句,因为脑子里,不可控制地,都是你。做什么也无法专心,和你独处时每一刻的记忆都让我头痛欲裂。硬撑着的骄傲碎了一地,我迫不及待地想向你袒露我的低能、苍白和无趣,求你支配我,指挥我,占有我。
两颗心逐渐拉近,我没有做成你的俘虏,却看到了你的凛冽下所隐藏的敏感、脆弱和迷惘。可笑吧,于是我这个虚伪的人,又起了怜悯之意,想要保护你。
我开始痛恨语言,我早就开始痛恨语言,从我决定热爱它,投身它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极端地痛恨它。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狭隘,那么苍白,没有能力将一颗心的所感展露哪怕千万分之一,而你却又是沙漠中唯一的路,任谁也无法跨越你。任谁胡乱的哀嚎一通,到头来还是不满意。我开始了滑稽地博弈,不能倒下, 不能迷失自己。
小姐,如果您有需要,今天就可以为您献出生命,但要说问我能否为了见您,打乱明天的计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想,你也是如此,毕竟,这是我爱你的理由之一。
我来做你的教士,你来做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