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
夕阳的光线洒在了灰蓝色的窗框，透过被风吹开的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我艰难的起身，掀开有点泛黄的被子。镜子里，我的脸上爬满了藤蔓一样的纹路，在光线下是那么清晰可见；几丝斑白的胡须缀在唇旁，黑色的眼眸泛着棕色，灰白的头发就像被压倒的稻草。
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我拖着灰色的棉布拖鞋，慢慢的走到了餐桌旁，斟了一杯龙舌兰。苦涩的酒不情愿的从我的喉咙滑进了腹中，但我却吐不出那时的痛快与潇洒。时钟敲了六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就像一片叶子，悄悄地遮住了我的双眼，透过它的脉络能看清那似乎不存在的绿色旷野。玄关摆着一双黑亮的皮鞋，衣架上的衬衣还是那么笔直，散发出安静的气味。
时间低语了，我的心却没有下沉。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